司予本來就心慌,被他這麼一喊更是吓了一跳。别說林木白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他幹嘛吃飽了撐的突然想知道戚陸的電話号碼。
“沒、沒什麼,”司予故作鎮定,站起身就要走,“太冷了,我睡了。”
林木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從頭發絲到腳趾頭打量了一遍,又湊近在他脖子邊嗅了嗅,沒聞見什麼别的味兒。
司予眼神閃躲,用力掙開林木白就往屋裡跑,腳步有些慌亂。
林木白更覺得不對勁兒,前段時間他才剛做了個妖口普查,村裡妖多鬼少,妖是生靈化形,上不了人身,隻有鬼才能做到。
村中一共有三頭鬼:第一頭生前得了抑郁症割腕自殺,死後成了個抑郁鬼,嘗試過不下一百種自殺方式,最近兩年想了個新辦法——成天把自己關屋裡,企圖自己餓死自己。抑郁鬼每隔兩個月出來暴飲暴食一餐,吃完抹抹嘴接着回去抑郁,這會兒離他出來吃飯的日子還差十來天,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第二頭鬼生前是個殉情而死的大小姐,深居簡出的,整天就知道蹲屋裡哭啊哭,哭的半個眼珠子耷拉在眼眶外邊,她哭累了就繡繡花,繡一會兒再接着哭。林木白下午發現自己有件褲子破了,剛送她那兒去讓她幫着給縫補縫補,這會兒她應該邊縫褲子邊哭,也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排除來排除去,隻剩下最後一頭鬼——就是那個天殺的林曉平!
林曉平這厮觊觎他戚哥已經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兒了,整整有一百年了!他死前是一臭讀書的——按林曉平自己的話來說,是個知識分子。因為這家夥喜歡男人,于是被族人架在火上活活燒死。他成了野鬼也不消停,人模狗樣一讀書人,腦子裡成日就想着怎麼勾搭上戚哥,怎麼給小福做爹。
林木白忿忿地一捶手掌心,心想這可不成,林曉平該不會為了得到戚哥不擇手段吧?司予這個人類長得那麼漂亮,林曉平就上了他的身,企圖用司予的身體去親近戚哥?
林木白越想越可怖,一陣風吹來,他渾身哆嗦一下,這才發現背後全是冷汗。
他繞着一棵樹轉了幾圈,急得手指尖冒出了幾根細長樹枝,想着這事兒必須報告給戚哥,不然……不然萬一戚哥真被“司予”勾搭走了,那誰給他做飯啊!
他狠狠一跺腳,快步朝43号房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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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回家後先沖了個澡,本想着順手洗個衣服,但屁股一沾沙發就開始犯懶。
他伸了個懶腰,想了想髒内褲和襪子攢了四條,要不湊夠七條再一氣兒洗了得了,不然多費水。
司予躺在沙發上,昏黃夜燈照得人昏昏欲睡。
今晚那隻醜了吧唧的蝙蝠沒來,估計是進不來。白天小福待在這兒玩了一天,門窗緊閉,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小蝙蝠找不着路會不會着急。
醜蝙蝠成天晚上往他屋裡跑,冷不丁今晚沒見着,司予還有點兒不習慣。
他在心裡笑自己腦殘,不來最好,這麼個醜東西,最好再也别來家裡吓唬他。
司予翻了個身,一眼就看見茶幾上擺着的那朵小黃花——他剛在水塘邊摘了兩朵,一朵被戚陸拿走了,現在隻剩這一朵。
他一隻手臂枕着腦袋,空調開着28度制熱,暖黃燈光把眼皮照的沉甸甸。司予半閉着眼,半夢半醒間恍惚看見一雙手指修長、指骨分明的手。
那雙手拿着一方黑色手帕,絲質布料攤在他掌心,仿佛和他的每一條掌紋都無比熨帖地契合。他仔細地拈起一朵黃色花朵,那朵花很小,細嫩的花瓣上還沾着傍晚時分的露水,泥土香氣未散。
他把花朵放進黑色帕子的中心,再把四個角依次往裡疊好,司予急得大喊一聲“那是我的花”。那人俯身靠過來,他帶着黑色兜帽,司予看不見他的臉,隻瞥見他嘴角挑出一絲輕而薄的笑意。
“被我抓到,就是我的了。”那個人貼在司予耳邊說。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唇息撲在司予耳垂,觸感冰涼。
司予被凍得一個哆嗦,一個激靈後睜開眼醒了過來。
茶幾上手機“嗡嗡嗡”震動着,司予用手背貼着額頭,回憶了一下剛剛那個短暫又無厘頭的夢,隻覺得喉嚨發癢。
他舔了舔嘴唇,撈起手機一看,是範天行的電話。
“範局。”司予接起電話。
“小司啊,”範天行樂樂呵呵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最近局裡事兒太多,都忘了給你打電話,你在村裡怎麼樣,适應得如何?”
“還行。”司予把手機夾在耳朵和一邊肩膀中間,踩着拖鞋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大家人都不錯,也挺熱情淳樸的,就是有點兒……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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