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竟然還敢為曹瞞說情,段颍冷笑道:“你倒是挺有同窗有愛,既然如此,就由你與曹瞞一同分擔懲罰!”
原先五圈的量,若有袁紹分擔,那就是兩圈半,帶上石鎖以後足夠将曹瞞的體力完全給消耗光,而袁紹則苦了些,他沒有内力護體,隻能靠着身體素質硬扛,待兩圈半跑完,已是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累到虛脫。
曹瞞呼哧呼哧喘着氣,拿着石鎖的手微微顫抖,見袁紹倒下了,吓得忙跑過去查看,發現他隻是累癱了,這才松了口氣。
段颍更加詫異了,上上下下打量曹瞞:“小子,你還有力氣?”
曹瞞心裡頭一咯噔,暗道一聲壞了,忙學着袁紹的樣子往後一倒,咚一聲躺在地上,哈哈喘氣道:“我沒力氣啦!我站不動啦!”
段颍:“……”
他呼吸起伏了幾次,瞪着躺在地上耍賴皮的曹瞞,一時竟不知該不該繼續懲罰這皮小子,眼看袁紹大汗淋漓,段颍張張嘴,終究還是一時“心軟”,放過了他們二人。
訓練結束後,袁紹是由曹瞞和幾位同窗一起抗回住處的,曹瞞握着袁紹的手,感激說道:“今日的恩情無以為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曹瞞最好的朋友了!”
袁紹累成死狗,雙目渙散望着天花闆,不知怎麼的,聽了曹瞞這一句話,隻覺得前途一片昏暗。
訓練過度造成的是第二天劇烈酸痛的四肢,段颍還不準備放過他們,讓他們兩兩一組,進行互毆搏鬥。
曹瞞與高個子袁紹分到一組,看袁紹幾乎擡不起來胳膊,每一下出拳都軟綿綿的,心下不忍,也跟着用軟綿綿的拳頭去撓他癢癢。
段颍又一次将曹瞞給拎了出來,仿佛盯上了他一般,下令對身邊的官兵道:“這小子違反軍紀,還會偷懶,你來和他打。”
成年體型的官兵上前一步,高聲回答道:“末将遵命!”
在軍中會自稱末将的,那是有官職的将軍,最差也是個百夫長!衆人目光時不時飄過曹瞞所在的地方,見那官兵幾乎将他壓着在打,更加懼怕段颍了。
段颍雙手環胸,觀看曹瞞挨打的場面,視線認真,他見曹瞞一直在躲藏,并未出聲多言。
成年男子的體格與力量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人能夠抗衡的,這個時候知道躲避,而不是硬着頭皮上去打,倒是讓段颍高看了他一眼。
看來這曹吉利也不像他性子那麼剛直,該躲藏的時候毫不含糊,隻是這上蹿下跳的逃跑模樣,也太狼狽了些,逃兵都比他有章法。
段颍悄悄嘀咕着,看着看着,發現對戰的官兵額頭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曹瞞依舊在躲避,官兵的攻勢卻因為力竭而弱了下來。
段颍輕輕“咦”了一聲,定睛一看,意外地發現整個過程都是曹瞞在遛狗!
他看似狼狽躲藏,上蹿下跳,實則根本就像是耍猴兒一般将官兵遛地團團轉。
段颍看不下去了,冷冷喊了停下,他目光意味深長再次飄過曹瞞,沒有再繼續糾纏,再次指揮衆人進行搏鬥,同時在站台上高聲喝道:“戰場之上可沒有招式所言,與其學那些華而不實的拳法,不如在最關鍵的時候學會殺敵、保命的法子,用最簡單有效的動作來達到目地,這才是你們必須要學會的!”
第一堂課整整持續了十天,整個大學一年級生哀嚎一片,一個個被收拾得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其餘年長一些的大學生見此,背脊生寒,萬分慶幸自己比一年級生要年長幾歲,沒有落到可怕的段颍手上。
短短十天,段颍在一年級學子們心目中成了最避之不及的恐怖之源,而敢于當面與段颍對抗的曹瞞,一夕之間成了衆學子間最耀眼的新星!
少年人的思維往往會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同組的學子不僅沒有怪罪曹瞞對他們的連累,反而崇拜起了敢于反抗段颍的曹瞞,在他們看來,不畏強權,不懼段颍的曹瞞很帥氣。
課程結束的時候,一年級生們普天同慶,舉臂歡呼,聽聞段颍将回朝上奏,下個月才能歸來,紛紛喜不自勝、奔走相告。
段颍之後是橋玄的課程,二人交接之下,橋玄含笑詢問他:“如何?”
段颍還算滿意地說道:“太學生們比我想象中的要吃苦耐勞,就連公主的兒子,都咬牙将訓練給堅持下來了。”
“哦?”橋玄誇段颍道:“看來段将軍是找到了讓這群太學生們聽話的法子了。”
段颍笑道:“少年人嘛,最講的就是義氣,最愛的是面子。”
橋玄又問段颍:“可有特别出彩的學子表現優異?”
段颍點了點頭:“那是我帶兵至今,見過最難搞的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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