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追封的皇後也是皇後,雖然他們隻敢在心裡這麼想想,并不敢當着祝雲瑄的面說出來。
那一根筋的禮部尚書還要問,祝雲瑄忽然皺了皺眉:“朕才是生下太子之人。”
一衆朝臣集體愣了住,祝雲瑄的面上并無半點難堪,平靜說道:“太子是朕親自生的,出自朕的腹中。”
不是……陛下您幾時懷了孕生了個活蹦亂跳的太子出來,為何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這下連幾位内閣大臣都開始勸他:“陛下,即便太子當真是您親自生的,對外也還是說他是蕭少将軍所出吧。”
“是啊,陛下,您是天子,萬金之軀,怎能為其他男子受孕,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
“不用了,”祝雲瑄打斷他們,“朕意已決,就這樣吧,這事你們知道了就行,都退了吧。”
“陛下!”
祝雲瑄冷下聲音:“朕說了,朕意已決,不要讓朕再說第三次。”
黑暗中,梁祯緩緩睜開了眼睛,頭頂隐約傳來船闆打開的聲響,他已在這船艙底部的草堆上躺了多時,三天前被海水泡過一直沒有處理的手臂傷口還在隐隐作痛,有人拎着燈籠走了下來,不再是先前一直給他送飯之人。
梁祯坐起了身,輕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對方。
來人面無表情地冷聲提醒他:“到了,走吧。”
鬼蜮之島
被推出船艙,梁祯輕閉了幾下眼睛,才逐漸适應了周圍的光亮,雖然是黑夜,但比起伸手不見五指的船底艙,能見到火光已十分難得。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四處,心中很快有了答案,這裡便是那些前朝餘孽的老巢,大衍朝廷苦苦尋了多年的藏在鬼蜮深處的島嶼。
三日前的夜裡,他在船身起火沉沒的前一刻跳進了海中,十分不走運地被一個浪頭卷走,又被這艘趁亂逃走的海賊船撈起,帶來了這裡,當真是陰差陽錯。
海島很大,卻透着一股死氣沉沉的壓抑之感,四處刮着妖風,隐約可見的火光亦如同鬼火一般,前朝樣式的屋宅分散坐落四處,等級分明,衆星捧月在最中間看起來最氣派的一座大宅,應當就是那些海賊嘴裡的主公所在的住所。
雖已入了夜,海岸邊卻跪滿了人,都是老弱婦孺,正流着淚對着上蒼苦苦乞求着什麼,人群之中有發現他們這艘船靠了岸的,大喊了一聲,瞬間所有人都湧了過來,攔住船上下來的人試圖追問自己親人的下落。
這一船僅剩的逃回來的十幾人亦是殘兵敗将,自顧不暇,哪管得了他們,為首的不耐煩地叫人揮開擋在面前的婦孺,押着梁祯急匆匆地趕去了島中間的那座大宅。
外頭凄風苦雨,大宅裡依舊歌舞升平,直到梁祯被人押進來,才停了鼓樂聲,主座上的年輕男子喝得醉醺醺,歪着身子正與懷中的美嬌娘調情,難舍難分,侍從在他耳邊提醒了兩遍,才似清醒了一些,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目光落到了梁祯身上。
在對方打量自己的同時,梁祯也在打量對方,這人應該就是那位傳聞中的主公,前朝末代皇帝第不知多少代孫子,看起來就是個貪圖享樂又貪生怕死的,不然也不會部下出去拼命,他自個躲在這島上喝酒玩樂、醉生夢死。
可惜前朝的開國皇帝也是頗有氣節之人,數百年前也曾威風凜凜地打退了占據中原的蠻夷,開創過輝煌盛世,如今子孫落草為寇,還成了這般模樣,當真是叫人唏噓。
押着梁祯來的人禀明了梁祯的身份,他們兵敗的消息昨日已經通過信鴿先一步傳了回來,此刻在場衆人聽聞他就是那個欺騙了他們與大衍朝廷裡應外合之人,終于都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來,兇狠地瞪着梁祯恨不能喝其血噬其肉。
“我殺了你!”有人已經拔出了劍來,沖上前來就想要給梁祯捅個對穿,被身旁的一中年男人攔了住,這人是在場這些人裡唯一一個看着清明冷靜些的,他看向梁祯的目光裡帶了些審視,卻并無其他人那樣瘋狂畢露的恨意。
“你攔着我做什麼?!我要殺了這個無恥之徒!”持劍之人瞠目欲裂,面紅脖子粗地質問着擋着自己的人。
對方冷淡道:“急什麼,主公說了要殺他嗎?”
“他娘的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輸!老子不殺他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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