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沒執意要看陳栖葉手腕的疤,但他不用問都能猜到秦戈用什麼理由讓陳栖葉收下那塊手表。錦衣玉食的小少爺不缺物質,理應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陳栖葉是秦戈的雜物箱,什麼舊的珍重的都往裡面扔。
“……你們好好玩,别跟我客氣。”陸崇點點頭,沒說預定舞台旁邊那桌的客人今晚來不了了,依舊把他們倆留在這個偏遠的角落。秦戈跟搭檔換位置後被大廳中間的承重柱阻擋,陳栖葉得稍稍趴在桌子上才能将人看清,胡亂摸了個玻璃杯解渴,喝到嘴裡全是甜味兒。
“這味道怎麼和可樂不一樣。”陳栖葉嗅了嗅,又抿了一口,舌苔上并沒有氣泡炸開。
“可能是因為……放久了所以沒氣泡吧。”林記想在好學生面前維持好學生的形象,沒告訴陳栖葉他誤拿了自己的長島冰茶。陳栖葉喝了兩口後實在覺得奇怪,也就沒再碰了,繼續咬着放入可樂鋁罐的吸管小口小口地吸,沒過多久,腦袋就慢慢垂下,枕在胳膊上的姿勢像是趴在教室裡午睡。
林記不得不給秦戈發訊息:你們這兒的長島冰茶酒精度數多少?
舞台上正輪到女搭檔唱,秦戈回:不高。按照原始配方調的,也就四十多度吧。
不是不是林雞:……
鴿了:咋了。
不是不是林雞:小葉子覺着甜,剛才喝了兩口。
鴿了:……
秦戈無語,放下手機往陳栖葉那桌看。為了烘托氣氛,酒吧内統一用蠟燭式的小燈照明,陳栖葉如果坐直,整個人就在暗處,他現在趴在桌子上,臉和肩膀就在明處。
陳栖葉的瞳孔确實有些渙散,但雙眼睜得比平時都大,在燭光的襯托下眉靜如山眸動如水,于喧嚣吵鬧中自有柔韻。慢慢地陳栖葉笑了,臉頰上有粉暈,秦戈見了,動動嘴唇沒發出聲:你笑什麼?陳栖葉隻是有些昏沉還算不上醉,看清秦戈的唇語後用同樣的方式回應:你啊。
他臉頰上黑黑兩點是燈光照不進的酒窩,他沖秦戈豎起大拇指:你帥!
酒吧裡的燈光還是太暗,秦戈沖陳栖葉揚了揚手機,改給他發短信,臭美地問:我哪天不帥?
陳栖葉掏出自己的老年機,用九宮格仔仔細細地摁出:排名下降就不帥了。
秦戈:“……”
秦戈換個話題,又發了一條短信:你今天開心嗎?
陳栖葉把手挪到遠一點的位置擋住臉,半分鐘後回:現在開心。但排名下降了,還是不開心。
秦戈盯着屏幕哭笑不得。這天是沒法聊了,陳栖葉和廣大普通高中生一樣看中排名和成績,秦戈幹全校後五十名的禍禍事的同時要是真隻考了全校後五十名的成績,那秦戈在他眼裡也得少好幾層濾鏡。
而一提起這次月考的成績,陳栖葉的嘴角就向下了,酒窩也沒了。秦戈正想再發幾條短信安慰安慰他,唱完歌的女搭檔問:“想好要唱什麼了嗎?”
秦戈的思路突然被打斷,尬笑了兩聲,又說首許巍的歌名。女搭檔皺眉啧聲不樂意道:“弟弟你今年幾歲啊,怎麼唱來唱去這些老歌,整首現下流行的行不行啊。”
“那姐姐想聽什麼?”秦戈抱起吉他撥了遍弦,和她一唱一和,“民謠?”
未等女搭檔開口,有客人高喊:“唱《董小姐》!”
林記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憋着笑偷樂。秦戈這叫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當初學校電視台台長想讓他唱這首他沒唱,今天點歌得人是客,他總不能含糊推脫。
秦戈還想掙紮:“姐姐,我真不會唱,我也沒遇到過董小姐。”
“那你會唱什麼?”
“我……”秦戈再次望向從始至終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陳栖葉,靈光乍現道,“我認識陳同學。”
話音剛落,秦戈又撥了遍弦。這次他用左手摁出和弦,彈出的正是《董小姐》的伴奏旋律。
“陳同學,”他望着陳栖葉自彈自唱,“我時常懷念你都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樣,正當年少。”
女搭檔也沒料到秦戈會突然改詞,唱得也順暢,頗為贊許地點頭,輕聲說“酷”。秦戈對這首歌确實沒有那麼熟悉,唱完兩句後停頓了幾秒才繼續彈下面的和弦,依舊是望向陳栖葉,唱給這位陳同學:
“陳同學,你嘴角向下的時候不美,當你咧開嘴笑,酒窩最甜美。”
“陳同學是真實存在的嗎?”女搭檔八卦地問,林記招手助攻,“陳同學在這兒!”
陳栖葉容易害羞,秦戈唱了兩段,他臉就燒得不行。但他今天喝過酒,膽子到底比平時大了些,沒有赧然地捂臉低頭,而是繼續趴在桌子上,聽秦戈繼續彈唱:
“陳同學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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