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産生了無法遏制的憤怒,怒火撓心,我一拳狠狠打在牆面上,卻也無法解氣。過了幾分鐘,我擡起頭,門口的姐姐早就不在了。
“混蛋,這不是跟你的期望相差甚遠嗎!”
即便是被奧諾拉告戒了,我也沒那麼好說話。當天晚上,我就找到了傭兵團中的一位傭兵,花了點錢買通他,并與其調換了身份,順利的參加了革命軍的隊伍。我如此大費周章都要參軍,不僅僅是要為父親,為人民,更是想要保護奧諾拉的安全。
轉眼間,便到了革命軍出征的日子,我們将僞裝成商隊向目的地前進。臨行時,都雷米的婦女和孩子們都來送行。奧諾拉騎着黑馬,鄭重的向母親告别,并表示一切都交給她與弟弟了。聽到這裡,我趕緊拉上圍巾遮住自己的臉。
最後,上任為領主的母親,伊莎貝拉掃視着革命兵們,卻唯獨在我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就在我以為事情敗露之事,母親又迅速移開了視線,眼中閃過幾點水潤的微光。
“出發吧!”奧諾拉大喊道,這場改變人們命運的革命便就這樣開始了。
幾乎是轉瞬,又矛盾得宛如度秒如年,革命已經進行了三年。這三年中,奧諾拉憑借傑出的領導力與戰略意識成為了革命軍的副司令,将國家一半的國土收入了囊中。軍隊數量龐大,士氣極為高昂,正向首都步步緊逼。
而我,也靠實力進了副司令的直屬軍隊之中,在她身側辦事。不必擔心我的相貌會被我的親生姐姐認出來,因為同樣經曆了戰争的我換了名字,時常帶着遮住全臉的騎士頭盔,身上也留下了不少傷疤,整個人老氣了不少。可以肯定,就算是母親來了也認不出現在的我。
“山姆,你扶我回房裡,我有點喝多了。”
一場慶功宴後,革命軍的大家都喝得爛醉,在剛攻下的一座主城中東倒西歪,尤其是總司令竟還拉着别人喝酒。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放肆,就像我被倒黴的安排上了宴會守衛這種以防萬一的工作。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時,奧諾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是。”我趕緊壓低聲線,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樣子攙扶起向我身上倒的姐姐。她喝了不少,身上盡是股酒味。她記得自己麾下軍隊每一個人的名字,所以被喚假名的我沒多驚慌。我們來到她選為副司令寝室的房屋,與守衛打好招呼後,我小心翼翼的讓她躺到床上,剛準備離開,便聽到奧諾拉突然說:“陪我一會吧,山姆。”
“是。”我心裡一慌,機械式的轉身,看她已經坐了起來,脫掉了身上沾滿酒味的軍服,露出白亞麻背心。仿佛是怕她寒冷,銀色的月光母親似的透過窗口來到房間中,灑在奧諾拉的肩頭,襯得她宛如最聖潔的天使,最純淨的少女。
“現在的局面,是我從未想象過的哦。”少女抱住膝蓋,借着酒勁,她小聲的問道:“從都雷米一路跟來的老兵現在還剩多少呢?”
“大概還剩五十人左右。”我認真彙報。
“這樣啊。”少女無奈的笑了笑,将紫羅蘭色的眼睛望向我:“因為害怕有卧底僞裝成信使,從而暴露軍隊位置,所以已經很久沒有給母親通信了呢。”
“請務必忍耐一下,等戰争勝利後,您就可以與家人團聚了。”
“是啊,雖然我現在就想見見故鄉的母親與弟弟。我的母親可是很堅強的女人,弟弟别看長相柔弱,卻也是個硬氣種,小時候一個小混混揉亂了他精心打理的頭發,他二話不說就和人家幹了一仗,攔都攔不住呢。”
“很溫馨。”
“是吧!”她歪着頭,嘴角挂着可愛的笑容,不禁讓我心頭一顫。随後,她招手叫我過來,并給我遞來了一把粗糙的木梳,示意我為其梳頭。白金色的發絲被我握在手中,川流在梳齒之間,又像水一樣滑落。
“山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呢。”奧諾拉背對着我說道,并開始搖晃着身子,像個調皮的孩子。隻有這一時刻,奧諾拉才像我熟悉的姐姐。
“神啊,你為什麼允許這種事發生呢?你不是,愛着世人嗎?”
頓時,我梳頭的動作停住了。我看不見姐姐的表情,或許她在無聲的抽泣,又或許是在對命運嘲諷的笑着。我沒有資格去看她的表情,但眼淚卻從我眼中流出。
“我真的,好想回家啊。”
說完,她便倒在了我的懷裡,呼呼睡着了。隻聽幾聲金屬拆卸的聲音,我摘掉了頭盔,将臉龐沐浴在月光中。
“如果下次有機會,我就告訴你,你的家人就在身邊。”我低下頭,輕輕在奧諾拉額上點了一吻,然後将她安置好後,就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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