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滾進來啊,我不能走啊。”
“有力氣怒吼,看來,沒出什麼事兒。”霍政說。
錢宴植當即一口氣堵在胸口,也顧不得此刻在什麼地方,朝着霍政便沖了過去,正要興師問罪時,卻瞧見了桌案上的斷筆,以及霍政擡眸望向他時通紅的眼眶。
錢宴植怔在案前,一時不知該不該近前,反倒是胸口那團氣也瞬間消散。
“朕說過,此行危險不讓你去,你偏不聽,一意孤行,如今可吃到苦頭了?”霍政直勾勾的看着錢宴植,雖說眼眶通紅,可那直面的威壓,卻逼迫的錢宴植不由垂首,輕咳一聲辯解。
“我,我也是想為你分憂嘛。”
霍政道:“你可有想過,若你回不來,朕該如何?”
錢宴植躊躇:“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人生沒有那麼多奇迹,萬一呢?”霍政說。
錢宴植這才看見了他緊握的拳頭松了開來,煞白過後又瞬間恢複血色的手,以及拇指指尖細小卻滲出血的傷口,想來剛才他折斷那支筆時,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錢宴植似撒嬌般伸手握住霍政的手,挂着污漬的臉上露出笑意來:“我是錢宴植,人生不會有萬一。”
“髒死了,”霍政說,“不許笑。”
錢宴植當即斂起笑意,一本正經的站在霍政身邊,小聲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可想你了,反而是你,一直不來找我。”
霍政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确認他沒有任何損傷時,這才完全的放心下來,握着他手時拇指也在不停摩挲着他的手背,似乎是想通過溫度在确認眼前的人真的回來了。
“朕不知道你離開的路線,若貿然找你,隻怕會讓虎贲軍的統領蔣寒楊他們注意。”
一提到這個,錢宴植立馬想起什麼似得,忙道:“對了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虎贲軍與巡防營勾結要謀反,李承邺是幕後主使,我,我拼命也要逃回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兒,快快快,快下旨将他們抓起來!”
錢宴植焦急的說着,他原想說讓霍政下旨,讓程亮去接管虎贲軍的,可他一想到程亮他們是偷偷回來,駐軍無诏入京罪同謀逆,程亮好歹早上還幫了他,所以他不能恩将仇報,隻能換了個說法。
霍政有些驚詫的看着錢宴植,似乎不信。
錢宴植也瞬間明白過來,他這無憑無據的,就憑着自己的猜測和所見所聞就說别人謀反是肯定不成立的。
但是有了這個苗頭,他就不能讓霍政冒險,他心裡在意着霍政,他希望霍政能赢,希望他能成為最後的赢家。
霍政道:“無憑無據,朕如何抓人。”
錢宴植也愣住了,卻也不得不将自己的所聞告訴給霍政。
當然,他隐去了自己使用複活甲這件事,隻說他在軍營中偷聽道了蔣寒楊與他心腹的對話,自然也打聽到了失蹤士兵的去向。
隻是霍政聽完卻全然不信,直勾勾的看着錢宴植道:
“李承邺将你軟禁在綠梅園卻有可疑,但是你不是受了風寒,他或許也隻是想讓你恢複身體而已,”霍政放緩了語氣,松開了錢宴植的手繼續開口,“瞧你這一身髒兮兮的,趕快回長甯殿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裳,晚上景元或許會找你一同用晚膳。”
錢宴植看着霍政的神情,當即便覺得他是不信自己的,他還想說什麼,卻見霍政重新執起禦筆,翻閱起了奏折。
錢宴植将沒說完的話咽回到了肚子裡,也不理霍政,徑直離開了文德殿。
霍政手中握着奏折,可眼神似乎飄向了别處,随即傳喚了李林,又往長甯殿賞賜了好些物品。
*
長甯殿内。
錢宴植趴在氤氲這水汽的浴桶邊上,瞧向靠着門框坐着的秦子越,不由疑惑道:
“我說的不是假話啊,為什麼陛下不信呢?”
秦子越道:“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啊,這虎贲軍與巡防營聯手造反,陽信侯李承邺是幕後主使,怎麼猜怎麼都覺得是假的。”
“那就算是假的,陛下也總得防備一下吧,萬一是真的呢?”錢宴植還是有些不解。
秦子越聳聳肩,表示不能理解,可随後他又是一臉崇拜的看着錢宴植:
“大哥,你再給我講講呗,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怎麼還用上兵法了呢。”
錢宴植歎了口氣,轉身靠着浴桶:“就那麼回事兒呗。”
“這不是人人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嘛,你怎麼就反其道而行之,就不怕他們追擊上你嘛。”秦子越追了上來,就趴在桶邊,神色新奇,“給我講講呗,還有在密林中,沒有北鬥星你是怎麼辨别北方的。”
錢宴植側首看着他,随後才道:“當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句話成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典故時,那麼當你所處在那個環境時就很容易被這句話騙,不能報僥幸心理,因為走大路好追擊,我走小路,即便是他們有人,也竄不過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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