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雨正要出門去,聽見女店員在身後喊:“吳雙龍,你别忘了帶身份證過來拿卡!”
“你叫我什麼?”謝霜雨懷疑耳朵出現幻聽,這名字聽都沒聽過,“你剛叫我吳雙龍?”
“是啊,手機卡号的實名認證上寫的,你不叫吳雙龍?怎麼回事?”這話還沒落地,男店員立馬懷疑道:“手機卡不是你的?這手機也不是你的吧?”
謝霜雨沒回男店員充滿嘲意的話,而是快步走到女店員跟前,“我叫謝霜雨,謝謝的謝,霜雪風雨的霜雨,麻煩幫忙再查下,178****5068,這手機号不可能是别人的。”
“178****5068,我查了,看得清清楚楚,認證人名字是吳雙龍。”
這是怎麼回事???
謝霜雨沒再管店員們充滿詫異的眼神,直接離開,往外衣口袋裡掏了掏,除了損壞的手機和安靜沉眠的孔子号,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遺落的兩張零鈔,一張十塊一張五塊。
一眼瞥見旁邊小商品店裡,櫃台上擱着座機,便走進指問:“可以打電話嗎?”
“可以,五分鐘之内一塊錢,每多一分鐘兩毛錢。”
謝霜雨點頭,除了自己的手機号,他隻記得三個人的,便一一撥打過去,結果對面接聽要麼是陌生的嗓音,要麼是熟悉的聲音但卻完全不認識謝霜雨的反應。
謝霜雨二話不說,付了錢轉身就走,沿着街道路過另一家中國移動,便走進去,說是要給178****5068充話費,言談間順帶問了手機号人名,依然是吳雙龍。
冰涼的冷汗從脊背悄然冒出,謝霜雨察覺到違和感,心底冒出無數疑問,心想如果是惡作劇,那這手法也真複雜,他有什麼地方值得有人這樣布局來惡作劇的?
除非是孔子号進行空間轉移時,發生了什麼錯誤……
謝霜雨白着臉進了網吧,希望能從網絡信息大海中找到蛛絲馬迹。雖然沒帶身份證,但好在這網吧查得不嚴,網管看他長得并不像未成年,便讓他付了錢進去了。
幽暗的黑色屏幕倒映出謝霜雨神色凝重的臉,二十秒後,Windows親切的藍天白雲綠草地出現,界面上兩排軟件圖标,一排是常見的網絡遊戲,另一排則是微信、QQ、浏覽器等。
微信沒手機短信驗證登不了。謝霜雨試了下QQ,輸入賬号及密碼後enter,跳出來密碼錯誤的提示。
緊接着是郵箱、B站等各種社交網站賬号,這次倒好,别說密碼錯誤了,直接連賬号都是未注冊、搜不到。
最後是政府部門管理的各種事務辦理網站,輸入身份證号和密碼,得到的提示是沒有注冊過賬号。
網吧内渾濁的空氣仿佛一寸寸凝固了,化成無數微小的鋼刺刮過皮膚,謝霜雨感到渾身上下每一片皮膚都在微微戰栗,脊背的冷汗早已凝聚成珠,将貼身的棉質白T恤微微浸濕。
屏幕發出的冰冷白光籠罩着謝霜雨的側臉,顯得他眉眼深黑幽暗,而皮膚白得沒有生氣。
謝霜雨手掌虛握着鼠标,面無表情地掃視一行行往日的重大時事新聞,直到一個小時的購買時間快結束,界面出現倒計時提醒。
“你時間到了,續費還是離開?”網管見他遲遲不出,便到機位上催人,乍一看到他臉白如紙,心想這人該不會是要猝死了吧?得趕緊讓他走人,給錢也不能讓他繼續待着了……
謝霜雨沒有多做停留,起身就走。
一切已經非常明顯了,他被孔子号傳送到另一個世界來了,一個與他所在世界非常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的平行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他沒有任何相識之人,甚至連謝霜雨這個人存不存在都是個疑問。
他站在網吧門口,落日餘晖籠罩全身,可止不住地感到絲絲寒意。他将手插進口袋,捏緊了孔子号,心想你這不靠譜的時空機,最好快點開機把我送回去,不然我就得流落街頭了,到時候那就要想辦法用閃電、高壓電來劈醒你。
手指碰到兜裡零散的硬币和那張十元鈔票,謝霜雨歎了口氣,今晚可能真的得睡公園。
或許可以找個包吃住的臨時工?他擡頭看見對面的奶茶店不确定地想。
這時已經是下班、放學的時間,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多了起來,各個店鋪的顧客也陸續變多,顯得十分熱鬧。這一幕更讓無家可歸的謝霜雨感到十分悲涼。
以樂景襯哀情,倍增其哀,這是反襯的手法。
深藍老師還沒細品天涯淪落人的哀傷,立馬腦子裡又冒出這句,反應過來便感到哭笑不得。
正要邁步去對面,一輛锃亮的黑汽車恰好停在跟前,靠邊車門刷地從内打開,一個個子極為高挑的少年跨出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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