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趴在毛驢的背上,雙手雙腳呈下垂狀,随着毛驢的行走而自然晃悠着。
王沛良和丁石頭兩人連忙停車,頭皮簡直發麻到炸,“那人是死了麼?”王沛良駭聲問道。
“沒死,還有氣息。”王淳之道,随後就利索的下車。
那頭毛驢好像頗具靈性,見到有陌生人過來它就往後躲去,警惕心十足。
它身上的人随着它大幅度的晃悠着,終于輕吟一聲,聲音軟綿柔長,又帶着一股子甜膩味道,如果換個性别,丁石頭和趙有田兩人骨頭都能酥了。
但可惜發出這個聲音的是一個男人,這就讓丁石頭和趙有田這兩個大老爺們背後的寒毛都跟着豎起了。
王淳之眉頭緊皺,快速上前一步,毛驢被吓了一大跳,騰的跳起,差點把它背上的主人給甩掉。
雖然沒有甩掉,卻也把驢背上的男人的五髒六腑給颠了颠,讓男人嘴裡哇的吐出一口清水似得濁物。
不是他吐不出來别的,而是他的肚子裡面沒有東西讓他吐。
吐完以後,他的神智好像清醒了一點,好似這才注意到來人。
他想擡手打招呼,手才剛微動,他身上寬大的衣衫就滑落下去,裡面居然什麼都沒穿,露出他上半身傷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傷口。
不像刑罰,更像是被人用指甲抓出來的傷口,非但沒有一絲血腥之感,還給人一種旖旎的表象,可惜四個外人都是粗犷的大老爺們,一點不會欣賞這種同性之美。
“那個,你們能不能把我先放下來啊?我好難受啊。”見到王淳之幾個動都不動,男人隻好開口道。
王沛良三人看向王淳之,王淳之定定的看着驢背上的男人半晌,這才輕輕的點頭。
丁石頭和趙有田兩人去把男人從驢背上解救下來。
直到腳步虛浮無力的男人在地上立定,王沛良提醒他道,“你趕緊把衣服穿好吧。”
“不要,衣服穿着好熱啊。”男人笑嘻嘻道,似乎真的很熱,他還給自己扇了扇風,眸若琉璃般的打量着王淳之一行人,十五六歲的年紀用一種俯瞰的目光看着王淳之這個一行人中的主事人。
“熱麼?”王沛良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夏季最炎熱的時刻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該迎來秋天了,都該往身上加衣了。
“我們走吧。”王淳之突然道,不讓王沛良和這個男人繼續交流下去。
“哎,等等,等等,恩人們,俗話說救人救到底,接下來你們能不能捎帶我一路啊?”男人牽着毛驢跟上來道。
王沛良目瞪口呆,“我們這還是救到一個麻煩了麼?”
等等,本質上他們隻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完全夠不到救命之恩的級别。
王淳之聽了轉身,問男人道,“你想跟着我們?為什麼?”
“因為你們的馬車樣式好像是齊地的,我正好也想去齊地,但是對路不熟,想等着你們回去的時候正好順路一起啊。”男人笑着說道。
“可是我們還得再往魯地内走呢,你确定要一直跟着麼?”王淳之問他。
男人想了一下道,“魯地我比較熟,我可以給你們帶路,等你們辦完事了,我們一起回齊地去。”
王沛良再單純也知道男人是故意賴上他們的,還不等他說話,王淳之就已經抽出腰間的佩劍招架到了男人的脖子處,“你是一個大累贅,我并不想帶你。”
“既然你說我們對你有救命之恩,那我就把你這條命給收回吧。”
男人,或者說少年蓦然瞪圓了眼睛,漆黑的眸子中清晰的映出王淳之的神情,冰冷攜裹着殺氣,他甚至在王淳之眼中看到一絲厭惡和惡心,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臭蟲一般,就像是把他整個人都徹底看穿一般。
這個認知讓他頭皮瞬間發麻到炸,鎮定瞬間消失不見,眸中取而代之的是猩紅色的瘋狂。
他絲毫不害怕王淳之的劍,準備去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碰劍。
眼看王淳之就要動手,後方不遠處立馬傳來了一聲大喝:“還請小友手下留情!我家先生他并非有意的。”
說着,後方的林子裡面就快速跑出來了一個中年道人,連忙拉了一把少年,把他護在了身後,拱手向王淳之賠罪道,“這次借口賴上小友一行人實在是我們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小友原諒我們這次的過錯,以後定當上門賠禮道歉。”
他态度謙虛的道歉,可是被他護在身後的少年卻一點都沒有領悟到他的苦心,隻瘋狂道,“殺了他,我們不能洩露行蹤。”
沒有聽他的,道人轉身一記手刀砍暈了他,對王淳之道,“小友還請别把我們先生的胡言亂語給放在心上,他隻是發病了而已,清醒時絕不會是這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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