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信卻睜眼歎了口氣,撚着佛珠,久久才道:“非也,老衲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站起身來,又道:“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相見之日,還望施主一切保重。”
琉璃深感莫名其妙,“大師這是怎麼了?”
“世間之事,皆有因果。須知你我相識,并非偶然。”
琉璃聽得漸漸心驚,“大師祥解。”
永信雙目炯炯:“等你得到《延禧子集》後,自知分曉。”
“《延禧子集》是……”
“施主今夜前來,是否為二姑娘?”
琉璃還未說完,永信便打斷了她。琉璃見他不願往下說,隻得點頭:“是啊,我想知道二姑娘出了什麼毛病,五姑娘為什麼盯上她?”
永信道:“施主既知此二人有異,為何不自己去找答案?老衲帶姑娘回來,已是有悖天道,恕老衲隻能言盡于此。往後的路,還得施主自行斟酌。”
琉璃幾乎沒跳起來:“是你帶我回來的!”
永信垂眸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請便吧。”
琉璃像已石化,腦子像磨盤一樣,半日才勉強整理出頭緒。她不是撞大運碰上了老天爺好心送她回來複仇,而是永信作法将她帶回五年前的這裡的,至于他這麼做的原因,有一本叫做《延禧子集》的東西可以告訴她答案。
可是,《延禧子集》是什麼?
回神後永信已不知去了哪裡,佛堂裡光亮依舊,但心境又不似方才了。當得知自己并非行運才能擁有重生的機會,此時她本能地生出幾分惶惶之感,原來這機會這般難得,若再行差踏錯一步,豈非将成永生之恨?
回到小跨院躺下翠瑩不久也回來了。見她不住翻身,便隔着簾道:“前兒打翻藥罐子的那個婆子被攆出去了。”
琉璃先時顧着想自己的事,沒經心聽,藥罐子三字在耳朵裡一停,方忽地想起送飯的人忽然換成了程英娘一事。遂接口道:“誰攆出去的?”
翠瑩道:“當然是大夫人,那婆子也不是随便人,除了大夫人,别人沒膽。”
琉璃哦了聲,試探道:“大夫人待二姑娘可真好。”
“那是自然。大夫人與蘇姨娘就跟親姐妹似的,但凡手中有的,都惦記着給蘇姨娘房裡一份,就今兒夜裡她身上那件月華白氅子,都還是大夫人給的呢。”
琉璃瞄了她一眼,不再做聲。
翠瑩見她忽然不問了,也看了她一眼。
這一日開始不必頌經,府裡吃穿用度終于恢複了日常,早飯是一碗雞皮粥,四隻水晶蝦餃,一碗奶羹,一撮青菜,很是豐盛。琉璃正在長身體,重生後也十分珍惜到手的食物,所以無論如何,每頓吃飽吃好是最要緊的。
翠瑩不在身邊的時候,琉璃問程英娘:“你如今在大廚房負責做什麼?”
程英娘道:“就是一些跑腿的瑣碎事。”
琉璃道:“被攆走的那個原先是什麼職務?如今被誰頂了?”
程英娘道:“是管爐竈的,如今被大管事許河的三弟妹頂上了。”
琉璃點了點頭,把碗推了:“收走吧,我吃飽了。”
程英娘哎了一聲,一絲不苟将碗碟放進籃裡。
這倒是個心細的人,從頭至尾的小心,不多問一句,也不表任何态度。隻是還不知道聽誰的差遣。要是得用的話,管管爐竈倒不算埋汰她。
管爐竈可是個熱門差事,這當中誰要開小竈,誰要炖個補品熬個藥什麼的,都得由她安派。餘氏把原來的婆子攆了,馬上換了大管事的親戚,也就是說大廚房已被餘手插手進去,更說不定大管事許河都很可能是她的人。如今府中中饋大多讓餘氏掌了,唯有這大廚房在三房名下,田莊在老太爺手裡,如果連大管事都成了餘氏的人,那麼難道說餘氏想暗中總攬内務?
如果餘氏已經控制了大廚房,那就與燕華之所以可以在她們這一桌的菜裡下蒼耳粉互證了,反正四房長房是一窩的嘛!
“奇了怪了,高僧昨夜竟不告而别,老太爺原本還另設了齋席要替他餞行呢!”
翠瑩掀開簾子,一路乍呼進來。琉璃正支頤出神,聽到不由回了一句:“真走了?”
翠瑩道:“走了,如今老太爺正命人打掃佛堂呢。”
正說着,門外忽然閃進一人,逼近琉璃後劈頭便是一句:“賤婢!我的東西是不是在你這兒!”
翠瑩吓了一跳:“五姑娘!……”
燕華斥道:“出去!沒叫你不準進來。”
翠瑩咽了口口水,看了眼琉璃,随即出門退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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