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想起原先借她之口慫恿抿翠去向聶氏提出搶奪浣華婚事這一事,終究是得過用的,便存了救她之意,于是招手喚了她近前道:“你是正院裡撥過來的,不用怕。”春香正一派将死戚戚之色,怔怔聽得她這一句,便似得了底氣,眼神也活了,連忙地點頭退在她身後。
這裡正等着吳隐中,忽地院子裡又闖進一人,道:“大夫人來了!”琉璃蓦然一頓,自打燕華偷了毓華的文書去選秀後,餘氏這一房便将聶氏母女視為了眼中釘,這層連老太太都知的,按理說今日出這檔子事她很該呆在長房偷着樂才是,如何又巴巴地跑過來?便是幸災樂禍,有老太爺老太太在,她身為大嫂,當着何修原面她也樂呵不到哪裡去。
琉璃心裡道着奇,一面想來方才溜出去那幾個下人定是去了與她送消息,這一來自己出面倒不好了,于是走到床邊與何修原道:“四叔,大夫人來了,且迎迎吧。”
何修原内心裡倒底是懼着餘氏的,這便就将抿翠放了,印了印眼眶站起來。
才轉得身,餘氏就已經跨了進來,見着屋裡這情形,一張臉就緊繃了,三步并作兩步到得床前一看,伸出去的手半路就停下來,失聲道:“當真死了?”
何修原在旁紅着眼眶,躬身道:“大嫂來遲了,翠兒她,已經去了。”
餘氏這才于怔愣中回過神,看了他一會兒,無聲地步出房門來。
何修原連忙上前讓她到了隔壁小廳内坐,琉璃也默默跟了上去,等餘氏在上首主位上坐定,便也站在左首簾栊之下。
餘氏掃眼看了看四下,忽然見琉璃也在,便皺了眉道:“你怎麼在這兒?”
琉璃隻得站出來,避重就輕說道:“我在此等吳大夫。”
這裡話音剛落,忽就見吳隐中急步從外而來,見了餘氏也來不及道安,便與琉璃說道:“九姑娘急着找在下?”琉璃不妨他這麼問,支吾着便道:“我不過怕四叔傷神過度,讓你來給幾顆安神藥他服下罷了。”
吳隐中道:“這個容易!”說着打開藥箱,從一堆藥丸之中拿出兩顆來,遞給琉璃身後的春香:“拿溫水化開,讓四老爺服下。”等春香領着藥下去了,他才又朝餘氏拱手道:“大夫人恕罪,小的方才去察看四夫人與五姑娘傷勢來遲,并非有意懈怠。”
餘氏見得他如此說,便隻好順勢道:“無妨,我也隻是聽說這裡出了事,過來瞧瞧。”言畢看一眼何修原,又心不甘情不願問吳隐中道:“四夫人和五姑娘,傷勢如何?”
吳隐中歎道:“四夫人傷勢倒是無礙,五姑娘卻——這麼說吧,性命無礙,隻是受傷甚重,怕是趕不上在半個月後大婚之期前痊愈了。”
餘氏目内閃過絲嫌惡,接過馮姨娘奉來的茶,仍是顧着面子沖何修原道:“也是你的親閨女,如何下得了這手?這奉安伯府也是蔭封之家,并不好惹,你這把他們未過門的夫人打得下不了地,人家指不定還以為咱們有意如此。”
說到底即便奉安伯府怪罪,也不關她長房丁點事,餘氏說着這話,面色也就淡淡地。
何修原仍是不服氣,“抿翠肚裡懷的也我的親骨肉,她殺了我的孩子,我為什麼連打她也打不得!”
餘氏被他一堵,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吳隐中忽然上前,說道:“四老爺息怒,有件事小的務必要澄清一下。其實即使今日翠姨娘不與五姑娘鬧這場架,她肚裡的孩子最終也保不住。”
屋裡人聽得這句,不由得都望了過來,何修原繃着臉道:“此話怎講?”
吳隐中放下藥箱,從裡頭一方小白布内取出兩根發黑的針來,說道:“方才我替姨娘屍檢之時,發現其血液之中隐含了劇毒,雖然此毒劑量暫時不緻讓母體斃命,但腹中胎兒卻吸收日久,早已經呈将死之狀。少則三日,多則十日,這胎兒就将滑出母體。所以說五姑娘今日隻是恰好做了誘因,而非元兇。”
餘氏手裡杯子掉到地上。何修原蓦地睜大了雙眼,驚道:“你再說一遍!”
吳隐中道:“小的說,姨娘與腹中胎兒早已經身含慢性劇毒,最後并不會順利生産。”
何修原像是石化了一樣定在當場。
琉璃也驚得說不出話來!抿翠早就身中了劇毒麼?難怪自打她懷孕時起便幾次見紅,日日需得躺在床上,可是這事是誰幹的,難道會是聶氏?琉璃下意識想到聶氏頭上,早些時候見她那般鎮定便已覺得有疑,敢情是早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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