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現在網絡上關于陳少艾各種刻薄的形容惡毒的揣測,虞羽便覺得胸腔的某個部位仿佛憋着一座火山。
“我知道的,你一定很辛苦。”虞羽扯扯陳少艾的衣擺,“能給我講一講嗎?我也想……我也想聽聽你這幾年的故事。”
陳少艾有片刻失神。
五年前的那個晚上,虞羽也是這樣拽着自己的衣擺,一邊吓得眼淚汪汪一邊還非要她把鬼故事講完方才罷休。而她強壓着心頭的恐懼講下去,鬼故事講完了,兩個人都白着臉。
虞羽很喜歡聽她講故事,漆黑的夜色中有淺薄月色灑進來,落在虞羽的眼眸中,盈盈的望着陳少艾。
陳少艾心裡有個地方被輕輕的戳開一個小口子,那些深埋其中的辛酸往事終于找到了出口,緩緩傾瀉流出。
“我半路出家,十九歲了才開始壓腿,一開始直接被分到D班,提心吊膽了大半年才升上A班。A班的日子更不好過,每天訓練十個小時起跳。”
虞羽咋舌:“太可怕了。”
“這都是日常了。我記得最恐怖的是有一次三個老師輪流給我連上了八個小時的課,下了課之後我去食堂吃飯,吃到一半直接沖到洗手間,全吐了。”
“那你……哭過嗎?”
“好像有一次吧。我剛通宵練習完,第二天突然抽查考核,我狀态不太好被打到B等級,還被當衆訓斥了,當時有點崩潰,找了間沒人的辦公室哭了一下午,後來風綿把我從桌子底下拽出來了。”
虞羽心裡的自責猶如排山倒海,把五髒六腑都攪得生疼,她眼前模糊一片:“你一個人在國外孤零零的,除了風綿都沒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是啊,某個沒良心的卻在鄉下悠哉遊哉的農家樂。”
虞羽臉紅語塞:“我沒有!”
随後她又不服氣的解釋了一通:“我、我雖然沒有你那麼辛苦,但是也挺慘的了!”
行,跟她比起慘來了。虞羽願意向她示弱了,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依賴,陳少艾心裡一陣寬慰。
兩人把這些年來心酸的好玩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互相講給對方聽,不知不覺就到了淩晨,直到兩人聲音逐漸減小,說話頻率逐漸降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聊着聊着陳少艾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再輕喚虞羽的名字,得不到回應。低頭一看,虞羽已經睡了。
已經三點了。陳少艾把手機放回枕頭底下,平躺下也準備睡了。
衣服下有輕微的牽拉感,原來是虞羽的手還攥着她的衣擺。陳少艾笑了笑,絲毫不吃虧地也輕輕撩起虞羽散落身側的長發,蓋在自己的臉上,就這樣沐浴在柔軟如緞的發香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是陳少艾數年來起的最不情不願的床。看着屏幕上大寫加粗的“8:30”,她煩躁的關了聲音,鑽回被窩。
手向旁邊探去,身側的床位已經空了,她一骨碌坐起,扭頭向門外望去,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廚房裡忙碌來忙碌去,這才安下了心。
風綿是被煎蛋的香味勾起來的,她披頭散發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坐在餐桌邊的陳少艾,忍不住驚訝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少艾看她一眼:“我也正好想說這句話。”
風綿伸着懶腰走向衛生間,打着呵欠,尾音拖得老長:“都怪這床太舒服啦。”
陳少艾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夏絨。
陳少艾吃完碟子裡的煎蛋,想起一件事。她拿起手機點進虞羽的直播間,看見土豪榜上排名第二的用戶ID“綿寶監工隊”果然改了。
風綿把ID改成了“欠我的特典番”。
陳少艾:“……”
夏絨把風綿那份早餐擺在她的位置上,走到衛生間門外對她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愛心煎蛋嗎?!”夏絨話音剛落,風綿便将門打開了,吓得夏絨微微一震。風綿長發一甩,捧着自己的臉,向她眨眼一笑,“怎麼,化個妝就認不出我了?”
相比陳少艾的神仙日子,風綿人如其名,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隻要給她十分鐘的時間就能從蓬頭垢面到化好全妝精緻出門。她自我感覺剛才在洗手間的五分鐘裡已經完成了一次美少女變身。
夏絨低頭笑笑,有些不敢看她,“沒有沒有,你不化妝也好看的……呃,化妝也好看,我覺得你的口紅特别好看。”
其實夏絨什麼也不懂,聽說誇女孩子口紅好看對方就會很開心。
風綿果然很開心,她一把拉過夏絨的手往餐廳走:“我也覺得,回頭送你一支,你塗肯定也好看。”
夏絨看着風綿牽着自己的手,總覺得有些臉紅耳熱,她不懂,明明虞羽和她也經常手牽手,卻不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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