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書

第159章 開始既是結束（第1頁）

自我意識體的不斷潰散預示着終極意志的結局即将到來。

在毀滅給予的命運前，他再也無法維持這份從容，鐘離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隻會不停地進攻。

哪怕遍體鱗傷其神色也不曾有過任何的變化，那些對錯，那些善惡，那些選擇，現在統統都被他抛之腦後，此時此刻唯有一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徹底打倒面前的終極意志。

貫虹之槊貫穿終極意志的意識體，每一次造成的傷害都會削減他的意志力從而使得其意識體越來越不穩定，最終走向潰散。

“可惡啊！這是你逼我的！！”

終極意志徑直沖向了鐘離，而鐘離也毫不猶豫地發起反攻。

感受到切裂斬斷的痛苦，終極意志張開雙手直接抓住了鐘離的頭。

“夠了！到此為止吧！那些狗屁的命運！那些荒謬的選擇全部都到此為止吧！我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能夠活下去，我知道，這樣牽連到無數人的活法是不會被認可的，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死在這裡！”

終極意志将自身直接融入了鐘離的身體之中，以自身的意識體從根本上去影響鐘離的意識體。

終極意志要讓鐘離抛去戰鬥的念頭，抛去迄今為止的所有記憶，甚至将自身也遺忘。

鐘離本想掙脫，可腦海中突如其來的想法讓他怔住了。

“不需要再戰鬥了，不需要再厮殺了，我已經不再是世界了，現在不是，往後也不是！我們的戰鬥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一切，而我也會為了活下去而繼續奮鬥。”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這樣！你就一直抱有這樣的想法就行了！你的同伴在等着你，你想要的未來也在等着你！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再去理會了！”

諸如此類的想法不斷湧入鐘離的腦海，兩股意識在這具軀殼中鬥争着。

然而終極意志的意識體很顯然更勝一籌，鐘離腦海中所有的記憶漸漸地被抹去，那些溫馨的畫面，那些思念的面孔，曾經與友人們一起飲酒的畫面。

曾經在各個世界結下緣分的畫面如同灰燼般飄散而去。

看着眼中神采漸漸消失的鐘離，終極意志的神情終于緩和了下來，說道：“這樣就可以了，摩拉克斯，我們其實不該是敵人，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們在他人的迫使下做出我們不願意做出的選擇。”

“現在，那些東西統統都消失了，我向你保證，今後你的生活，你的未來都會如你所願，就這樣先沉睡吧，等你醒來以後你依舊還會是你......”

話音未落，鐘離突然擡起頭，抓住了他的手。

“什......”

終極意志一驚，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鐘離直接撕開了他的雙臂反手将其按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摩拉克斯，你......”

他看着鐘離的眼睛。那雙什麼感情都沒有的眼睛裡已然被剝奪了一切。

然而鐘離心中的一個強烈的念頭是終極意志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的。

那就是殺死面前的存在。

“你......瘋了嗎？！明明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了我，明明連自己是誰都已經遺忘了，你的過去，你的認知都回歸到了最初的狀态，即便如此你還是要殺我？！”

鐘離死死地抓住這團不斷掙紮的意識體，在毀滅的命運的加持下，任何事物都将會毀滅。

意識體凝聚出炎之槍從鐘離的背後襲來，将鐘離的身體貫穿，然而鐘離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這些緻命的貫穿傷就好像不存在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極意志不斷掙紮的同時也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現在的鐘離已經不可能再有自己的意識才對了啊？為什麼他心中這股殺死他的念頭一直揮之不去？

毀滅命運的驅使？

不可能，命運不可能如此直白地發生這般不合常理的變化。

終極意志不斷深入鐘離的腦海企圖尋找答案，然而他即便找到了連鐘離都遺忘的最初的記憶也沒有找到什麼能這樣影響鐘離的事物。

就在這時，終極意志突然想起了一張令他讨厭的臉。

辰月。

“呵，你輸了。”

某個時間線，辰月露出了這樣的笑容，随後他便消失了，跟着自己手中的命運之刃一起消失了。

“難道說，是那家夥......是這回事啊！命運的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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