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舉起手做出一個手槍的手勢瞄準我,笑笑的說:「你可别想玩玩我兄弟就走,許春茂,昂仔怎樣我找你負責。知道沒?」丢下這不知所雲的話,峰哥開車走了……
「如果阿讚學不好,我覺得我要負責。」阿袁苦惱的想。
我看著他皺起沒頭想很多,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他想得那麼嚴重。不知道今天看阿袁一臉緊張的模樣,我老想到好幾年前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後峰哥笑著對我說出那句:「許春茂,昂仔怎樣我找你負責。」那聲音至今就算好幾次都讓我覺得像是前一刻才跟我說,然後隻要想起我就會不自覺的摸了摸頭,感覺像是有鼓陣陣的疼痛……
「哩頭系安抓内?破價大坑。」
幾天後阿昂看我頭上一包,對我關心到。這天我們是坐在峰哥車上,我看見峰哥從後照鏡看我的表情,眼神銳利,隻得讓我用不小心跌下樓梯這種說詞帶過。副駕駛座的阿山睡得打呼。今天是峰哥他們上來北部的第四天,跟阿昂約了要去溪邊玩,阿昂就拖我去,我本來想拒絕,但阿昂在電話裡不知怎麼的跟我甩态說:「麥安内啦,挖想講齁峰哥尬阿山對你熟,熟後你低道上出歹志馬有照應啊。挖沒可能一滴幫立,有歹志挖馬歹處理。好啦!去啦去啦,茂仔。」
「你是在跟我撒嬌嗎?昂哥。」我隔著電話笑他,馬上就換來一句髒話。
「改後挖就不約利啊啦!啥款每機概巄衝挖,好玩嘛。幹!」
阿昂氣噗噗挂我電話,但我照約定出現時他又對我笑笑講:「幹!誰叫哩來ㄟ?」
在峰哥的車上基于上次的事情,我實在很難笑出來,因為隻要阿昂稍微對我有些動作,我總覺得峰哥都透過後照鏡在偷偷觀察我們。一般日子到溪邊根本沒有什麼人,基本上就我們四個有刺青的,而我到溪邊時就見阿昂跟阿山兩人在那胡鬧,最後我見道阿昂一把脫下他的短褲,我傻眼,他就穿著四角内褲跟穿著海灘褲的阿山兩人跳進河裡玩。
「欸…這裡不是不能遊泳?」
我看了看旁邊「禁止戲水」的牌子,轉頭看像正常的峰哥,但這個人也已經脫光了,但裡面穿著泳褲,根本是有備而來,熟門熟路準備下水去玩的樣子。峰哥很奇怪的看著不為所動的我問:「你來溪邊不玩水要幹麼?」
看來這群人完全把「水深危險」和「禁止遊泳」的牌子當裝飾品。
「我沒穿泳褲。」我說。
「跟阿昂他們一樣穿内褲遊啊。」峰哥說。
「我不要。」我回絕。
「幹,我在幫你,傻傻的。」峰哥賊笑的看我,就下水去找他兄弟。
我不知道他這是在測試我,還是玩我和阿昂。現在峰哥知道我是同性戀,懷疑阿昂的性向,但似乎沒有多大的排斥感。我開始以為峰哥跟黑臉是同種類型的款,但比起黑臉,峰哥的城府似乎更深一些,他與我都是談阿昂跟阿山他兩個兄弟,自己卻隻字未提。
我在岸上看阿昂三人在河裡玩得愉快坐在岸上的石頭泡腳,滑手機。水冰涼涼的真得挺消暑,河邊沒人大又舒服,我眼睛不免看像阿昂,人玩得跟小孩一樣,要是沒了那刺青還真像是個小大學生。這時候我眼睛不免看著阿昂那條紋四角褲,濕透的内褲讓他的褲檔部位變得明顯,條紋上的變化似乎把他的輪廓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我,我用手機對準阿昂拍了幾張照,然後用手拉大焦點,阿昂的占據了我手機螢幕的畫面,我想起自己用了那個備案的當晚淩晨,我姊打電話來确認我的死活,開口第一句是。
「我的同性戀弟弟,怎樣一切還好嗎?」語帶嘲諷,真有她的風格。
「除了頭上破了個洞,被人用槍指著毆打外,一切都很好。」我說。
「呵,如果被人發現我不是南哥的人,就用是我前小白臉同性戀的身份來說嘴,這種丢臉的丢到底的方法也隻有你想得出來。我這樣貶低身價,你不該好好的答謝我?嗯?許春茂。」
姊略帶讨債的口語,應該是想讓我放鬆今天的情緒吧,畢竟當搬出了我姊,就代表事情有點難搞,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回說:「呵,姊你非要今天跟我讨債嗎?你這弟弟才剛死裡逃生。」
「自作孽。」我姊冷冷的丢下這句話。
我知道我姊許甜為什麼會幫我,除了姊弟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姊對我的感情有點橫越親情那條線,從過去就可以感覺得出來。但也因為這樣她很早就知道我是同性戀。我想起姊姊的工作,在想起自己的論文研究那句研究動機:「單純的因為黑道電影而做黑道研究」這種鬼話連我自己都不信,在論文裡确寫的冠冕堂皇。
「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破事把整個人扯進來…」我喃喃的說。
「哩衝下不遊?」過了回阿昂看我坐在岸上,遊過來找我。
「我沒帶泳褲。」我說,眼光不免看向朝我走來濕透的内褲貼緊他下體露出漂亮的雞巴線條的阿昂,但阿昂似乎完全不知道他正被我看光自己那春色光影,他跟峰哥說了同樣的話叫我跟他一起穿内褲遊就好動手要拉我,我笑笑的看他拉我,那下面的内褲低水晃動的褲腳,貼緊俏起的屁股,讓人好想摸一把,阿昂手濕濕的拉著我的袖子,把我的衣袖沾濕,我這時随口跟他說:「我沒穿内褲,沒辦法跟你遊。」
「喔…哩就不會想…欸?幹!哩名名就有穿!落來啦!靠你娘勒!」阿昂看到我短褲透出來的内褲頭,就知道又被我耍了,強拉著我下水,我笑笑的看他,轉移話題的說:「你腳上的傷,玩水沒關係嗎?」
我問,提起他的傷,阿昂聽到我問靠在我做的石頭旁舉起腳,這個動作讓他整個睾丸也明顯得顯出樣子來,整個下體的輪廓印在内褲上,随著條紋起伏讓我很難不有反應。阿昂看了看他那條疤說應該沒事,我也就繼續往下聊:「峰哥說以前你是他帶的,那山哥也是?」
「黑啊,其實挖咖早吸先識塞阿山,我倆欸滴小堂口做少年仔,混混跳跳八家将、擡轎。後來低一個角頭大哥ㄟ飯局,後郎抓去敬酒認識峰哥。峰哥當時母栽安爪尬溫倆郎擡槓,講話投緣,就問挖尬阿山要不要私下認他做大兄?」
阿昂說起自己跟阿山和峰哥的關係,沒想到還挺複雜的,阿昂本來最初就是南哥下面的人,阿山也是,但是在角頭大哥的局裡有著地方人馬,自己人、别堂口别幫派、不認識的、不同地方的人都混雜一起,喝開了大家聊,峰哥是别的組頭當時已經有一定的位階,想跟投緣的阿昂跟阿山成兄弟跟他,慢慢挖角過來自己身邊。
但結果,就像一開始我認識的阿昂一樣,阿山跳去峰哥那,但阿昂不敢。不敢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我想阿昂沒有跟峰哥和阿山說得應該是「這個」原因。阿昂的弟弟,南哥是知道的,阿昂不敢怕被報複的對像變成自己的弟弟,同時峰哥和阿山也并沒有因為這樣跟他斷了兄弟情,阿昂最受不了這種欠别人的人情債,結拜了,在他心裡他認了這個沒因為他不敢就抛下他的大哥和兄弟。
「峰哥利害面挖操煩,但系阿山就卡沒港款,最頭疼就系依吃毒賣毒,光系監獄勒戒就母栽幾年,大概講依ㄟ改,各偷偷吃。連挖這從小到大ㄟ兄弟巄齁依騙過錢買毒。唉,這次出來希望依真ㄟ戒掉……」
就跟操煩我一樣,阿昂想著他的兄弟。我那時候看著阿昂安為打鑼仔的時候,有些話我總會覺得,阿昂是說給自己聽,說給那個當時應該不要走上這條冤枉路的自己,希望過去得自己可以聽得見,但卻什麼也沒有,所以希望不是自己的這些正走上自己這不歸路的少年仔别跟著他的腳步。
「啊,每己蓋價哩作夥巄價嚴肅,挖遊泳啊,今日沒想要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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