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一位侍衛查看了周圍後,上前道,“沒有腳印,兇器也沒有找到。”
薛統領頓時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此事涉及皇室,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兇手。”
薛統領的話音剛落,就從車内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手帕。
帕子上布滿了鮮血,看來是用來拭劍的。他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帕子的下方似乎繡了什麼東西,隻是夜間光線極暗,一時也辨别不出什麼。
薛統領随手将那塊帕子塞進了腰間,就聽見不遠處一位侍衛喊道,“找到了,是個劍穗。”
說是劍穗,其實也就是個系着玉佩的流蘇。隻是那玉佩上刻着一個醒目的安字。
第45章
太子遇刺這件事事關重大,就算是皇上想瞞,也堵不住悠悠衆口。無論是朝中大臣還是市井小民都在議論這件事。
裴若雲坐在雲德軒的雅間裡,聽着那一個個說書先生說的是繪聲繪色,仿佛是自己親眼看見了似的。
裴若雲将嘴裡的瓜子皮吐了出來,有些無聊的向蕭自清抱怨道。“承影不是去大理寺查探消息了嗎?怎麼還不回來。”
未到巳時他們就坐在這裡,現在已經快到午時了。
等了這麼長時間,蕭自清手邊的茶水也已經見底。他朝小二招了招手,吩咐他續上了茶水才道,“這件案子疑點太多,恐怕大理寺的人也不好外傳。去的久一點也是情理之中。”
或許是瓜子磕的太多,裴若雲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她順手拿起剛剛續上茶水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出了這麼大的事,想必大理寺也是壓力重重。皇上那邊還不知道會怎麼施壓呢。”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下面傳來了如雷般的掌聲。
裴若雲順着聲音朝樓下探了探頭,就瞧見一個身着灰色布衣的男子一手拿着驚堂木一手拿着把素面扇子走上了台。看樣子是個說書先生。
“今天給大家講一個遠在海外之國的故事……”那說書先生重重的拍了下手裡的驚堂木,一字一句道。
一模一樣的開頭,又是一個拿太子遇刺講故事的。裴若雲心裡腹诽道。
布衣百姓們雖然不敢直接議論皇家之事,但是像這樣含沙射影的也不少。隻要不涉及過多,皇上也睜一眼閉一眼。
就這一上午,這樣的開頭她聽了不下三四遍。不是說是海外小國就是說成天上宮廷。這版本也有四五個,有說是鄰國細作所為的,也有說是山賊土匪所做的,還有人說是被孤魂野鬼勾了性命的。
“話說那日正巧是中元節,馬車走在鄉野間,突然聽聞一聲嬰孩的啼哭……”
聽這個開頭,裴若雲就大概知道這個說書先生說的是之前鬼神的那一版。
就在裴若雲沾沾自喜的時候,那說書先生突然畫風一轉。竟然說起了前些日子小皇孫薨逝的事情。
“這位端明君做賊心虛。因為這幾個月前,他為奪自己哥哥的皇位,親手掐死了剛剛出生不久的親侄兒……”
裴若雲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這先生話裡話外都在影射小皇孫的死是太子所為。要知道,雖然朝中多有人懷疑但卻從沒有人敢這樣說。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這命就不知道報不報的住了。
裴若雲正為他捏了把汗就聽下面的這位先生依舊得意洋洋的說着,“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孩子心有怨氣化作了一個鬼嬰來索這端明君的命來了。”
蕭自清聽着下面的這位先生侃侃而談也皺了皺眉頭。他将白釉碟子裡的花生一一剝開放在裴若雲的面前。“這說書的先生恐怕是做不久了。”
裴若雲附和着點了點頭。當今聖上雖然不信鬼神,但是卻很厭惡民間的百姓把皇室和鬼神聯系在一起。尤其,他議論的事還涉及到兩位皇子。兄弟阋牆本就是家醜,何況這還是皇室的家醜。
“這說書先生膽子不小。”裴若雲将花生撚起放進了嘴裡。
蕭自清依舊低着頭耐心的将花生的紅衣去掉,“朝中大臣都不敢議論的事,平頭百姓有幾個敢如此說話的?恐怕這個說書先生也不是個簡單的。”
裴若雲将嘴裡的花生咽下去才道,“王爺的意思是,這先生是受人指使。”
“若不是受人指使,那就是自己在找死了。”蕭自清冷笑一聲。
裴若雲看着他眼中的寒意,隻覺得背後發涼,更是不敢去拿面前的那幾顆花生。
“若是如此,梁王就是首當其沖。”裴若雲看着台上的那個說書人又皺了皺眉頭,“可這是為何?若是在太子殒命之前還可以削弱民心,借機奪位。如今太子都已經死了,梁王這麼做原因是什麼?”
蕭自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的确,如今所有的行為都像是為時已晚。或許這些事從一開始就不是太子,梁王兩個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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