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出門上車的路上忽然想到些什麼,扭頭問蔔芥道:“奸細如何會知道崔氏的身份,還特地在路上伏擊她?莫非是軍中仍有蠻族的細作?”
如果是這樣,那可要仔細徹查了,再出一個高良姜可不是開玩笑的。
蔔芥神經粗大沒注意白茯苓對崔珍怡的稱謂,唉聲歎氣道:“将軍夫人說是替将軍慰勞軍士、激勵士氣,所以帶了将軍府的儀仗車馬出門,一路也沒有隐瞞身份……”
白茯苓無語了,如果那些蠻族奸細中有刺殺楊珩那兇徒的手段,估計崔珍怡已經死了好幾遍了,這個女人顯擺也不分時候,不知道她是膽子太大還是天生的很傻很天真。
為安全起見,幾個白家丫鬟今日不再騎那些搶眼的白駱駝,全部改為坐車,坐的自然是白家的安全馬車,白阿十等護衛依然騎馬在外守護。
白果才坐到車上,就被紅曲拉到一邊嘀嘀咕咕:“那個女人真是沒事找事,好端端地跑出來出風頭,這不是找死嗎?”
白果哼哼道:“人家要做個賢内助嘛,搞不清楚形勢還不曉得掂掂自己的斤兩,啧啧!昨夜明明吓得要死,今天以為沒事了就急急跑出來裝模作樣。”車裡幾個丫鬟想起昨夜東廂房那邊的動靜與管家石韋繪聲繪色的描述就想笑。
在白果與丁香兩個不遺餘力的宣傳下,白家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崔珍怡的斑斑劣迹,把她作為圍觀鄙視的最佳典型。
“我看兩位參将大人吓得夠嗆,如果那個女人出事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向大将軍交代呢。”紅曲剛才在廳上看着蔔芥與單刀根兩個的狼狽相,很有幾分同情。
白果幸災樂禍道:“總之就是麻煩,不過她也真夠倒黴的。”
崔珍怡确實非常倒黴,從來到北關城起就處處碰壁,諸事不順,尤其是碰上白茯苓這個克星,更是沒又一次能讨得了好處的。所有計劃她總是想到了完美開頭,沒想到那意外的結局。
她昨夜吓得不輕,最後發現都隻是虛驚一場,再加上白茯苓等人出奇淡定的表現,綜合單、蔔兩位參将在白茯苓離開後拍胸膛表示北關城守得穩如泰山,蠻族絕對打不進來的強大自信,于是她對形勢的看法翻天覆地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她認為城裡十分安全,陸英三天内就要回來,而且正在戒嚴,治安狀況比起平常更好。
這麼一想什麼害怕都被丢到了九霄雲外,崔珍怡馬上就想到了陸英離開前,明言要她返京的事。現在四門緊閉她當然走不了了,但是陸英一回來,必會舊事重提,她當即決定抓緊時間着手實施她的計劃。
她想,如果陸英回來聽到鎮北軍上下對她一緻的交口稱贊推崇,知道她親自為守城出力,放下名門閨秀的架子纾尊降貴去與官兵們打交道,激勵他們的士氣,就算對她有再多的不喜,恐怕也無法再拉下臉趕她走。
崔珍怡特地把自己該以什麼形象現身在鎮北軍中,該對守城将士們說些什麼話最為得體,該做些什麼才能最大限度博得鎮北軍上下的認同都詳細考慮過了,然後才吩咐石韋準備鎮北将軍府的儀仗車駕,要親自到城樓上去慰問守城将士。
石韋與單刀根、蔔芥等聽了她的打算都大吃一驚,苦苦勸告攔阻,但是崔珍怡哪裡肯聽,這三人對白茯苓的态度有多親近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隻當他們都是與白茯苓一夥的,所以才這般推托阻撓,不肯讓她出門。
單刀根說城中可能尚有奸細潛伏,怕會對她不利,崔珍怡溫婉一笑道:“兩位大人剛才不是說北關城四門緊閉戒嚴,已經盡在掌握之中?敵軍再翻不出什麼大浪嗎?而且白小姐早前不也離了将軍府外出辦事?我這當嫂嫂的莫非倒還不如小姑?”
幾句話把單刀根的說辭堵得死死,單刀根雖然腦子比蔔芥那個大老粗靈活,但終究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要如何委婉地告訴她,白茯苓這些年來“威名遠播”,身邊高手如雲,而且對待敵人從來都是心黑手狠,就算是蠻族的奸細,等閑也不敢招惹?
他狠狠瞪了蔔芥一眼,都是這個家夥,好端端的吹噓什麼“一切盡在掌握”?!現在終于吹出問題來了!
單刀根憋了一陣終于憋出一番說辭:“大将軍夫人身份貴重,雖然外邊已經戒嚴,但畢竟是交戰期間,夫人要有個萬一,末将萬死莫贖。”别的不說,他如果是奸細,絕對挑個大人物下手,好制造混亂,有什麼人比鎮北大将軍的夫人更合适刺殺呢?
他這番話聽在崔珍怡耳中倒很是順耳,不過她依然不打算放棄計劃,堅持道:“兩位大人如果不放心,可以與妾身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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