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禾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扒着手指數着,終于到了最後一個,那個蹭宴席的夫人緊張的手一抖把勺子掉進碗裡,一聲脆響引起了全場人的注意。
梁雲禾挑起眉毛,就見一個身量瘦高的男子邁步進來。行了禮之後站在原地,神色淡淡,臉上并沒有讨好的神情。
蹭宴席夫人看他這樣子已經急了,猛地站起來想說什麼,被坐在她身邊的嫂子一拉,心不甘情不願的抿緊嘴坐下。
站着的男子行了禮之後就沉默下來,并沒有誇誇其談,似乎真的就是單純的來給主人家道謝。
喲,不一樣的小妖精,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梁雲禾來了幾分興緻,坐直身子看向他。
梁大娘子察覺到女兒的動作,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終于有個感興趣的。
誰料等男子剛開始自我介紹,梁雲禾聽到他的名字就渾身一抖,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夾起一顆龍井蝦仁扔進嘴裡慢慢嚼着。
梁大娘子差點爆發,心裡默念不生氣不生氣,臉上的笑卻也更勉強了。
蹭宴席夫人看着梁家母女倆的模樣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惴惴的看了一眼時已經收了見面禮告退的男人,頹然的坐下,任什麼山珍海味擺在眼前也沒了胃口。
秀男們終于走了一遍過場,梁雲禾長舒一口氣,感覺到自家親娘身上散發的若有若無的黑霧,吞了吞口水,慫乖慫乖的坐在那,心亂如麻,所有心思飄到了方才那男子的身上。
俗話說的好,每一個能占據相當篇幅的反派炮灰背後都有N個支持她的炮灰中的炮灰。
方才那個男人——趙景同,就是那個跟原身這個炮灰狼狽為奸,最後被男主一刀結果了的炮灰中的炮灰。
原身能躲開梁家三寶跑到京城去,這個趙景同可謂功不可沒,一路上也算是鞍前馬後把她照顧的好好的,甚至原主為了陷害女主下的藥都是他弄來的。
隻是狗血文裡并沒有寫原主與趙景同是什麼關系,說暧昧吧兩個人之間似乎又一丁點的感情戲都沒有,由此梁雲禾推斷大概率是為了錢。
宴席上的夫人們已經開始機敏的探起梁大娘子的口風,梁雲禾對這種說一句話都要九轉十八彎的場合真的是膩味的不行,這些人的腸子可能都比她長一大截,也不知道肚子會不會也更大些。
她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到了趙景同他娘那裡,趙夫人感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一直到梁家母女起身在門外送客她都沒回過神來。
她嫂子拉着她的胳膊走在衆夫人的身後,路過梁家母女的時候,趙夫人突然停住腳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抗拒了她嫂子,滿臉哀求的看了梁大娘子一眼,下一刻就被她嫂子狠拽一把,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梁雲禾皺着眉看着她的背影,悄聲問梁大娘子:“娘,這位夫人神情似有不對,出什麼事了?”
梁大娘子捶了捶勞累了一天的腰,回頭剜了她一眼:“正事不關心,淨想知道這些雜事。”
梁雲禾心道,還不是看起來她未來小弟家裡出事了,換别人她才不問呢。
梁大娘子看她一臉期待,納悶地想了想:“難不成你看上她家的兒子了?”
“不不不。娘你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一提什麼就扯到男人,咱們梁家的女兒怎麼能沉迷于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呵呵呵。”
冷漠的梁大娘子嗤笑一聲:“想知道什麼自己查去,家裡家外那麼多人供你使喚,什麼事都得找我,這把年紀了還得嚼爛了喂到你嘴裡不成?”
梁雲禾抖了抖嘴角敗下陣來,無奈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丫鬟們,挑了又挑還是問白墜:“咱們家想打探消息的人找誰。”
白墜沉穩答道:“回小姐,是安叔。”
......
她真傻,真的。
安叔這麼大個管家擺在這,她竟然沒想起來!
她本也就是好奇,讓粉珠跑去與安叔說一聲自己就帶着丫鬟們回了院子。
安叔聽到自家小姐竟然要打探今日來的趙公子家發生什麼事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屋中的屏風。
粉珠有些着急,催促他:“小姐說打探好了直接派人回禀小姐即可,我先回去了。”
安叔點點頭:“你讓小姐放心,最遲明日我便派人回禀。”
待粉珠走後,安叔拉開屏風,裡面赫然端坐着的竟是祁行周。他手中拿着一粒黑子,盯着眼前的棋盤,像是在認真研究那殘局。
安叔給自己倒了杯溫茶,看着不動聲色的祁行周,歎了口氣:“我看咱們小姐這回是有些上心。”
祁行周笑了一下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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