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小魚兒慢慢地滑到青蛙夫人的身邊。
“青蛙媽媽,您說,小魚兒聽着呢。”
“小魚兒,我看來真的是不行了,我要把你帶領我們蛙族大勝蛇怪的消息告訴你的青蛙伯伯。”小魚兒聽着,淚就不打一處來。
聽到小魚兒的抽泣聲,青蛙夫人說:“别哭孩子,别哭。”她繼續說,“你的媽媽是愛你的,小魚兒。”
“嗚嗚——”
“你的媽媽有來看過你。可她不敢來與你相認,因為你長得有點不像你們的族人,你媽媽怕把你帶回去會遭到族人們的噴怒,以至于影響到你的成長。”
“多少次,”青蛙夫人繼續說,“你的媽媽躲在角落裡看你,看你和你的青蛙兄弟一起玩耍,她流着幸福的淚,每次都是對你的不舍。”
小魚兒說:“青蛙媽媽您别說了,我知道我媽媽是愛我的,就像您愛我的青蛙兄弟一樣的。誰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青蛙夫人說:“過兩天,你就去找你的媽媽吧。”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找到她啊?”
“你媽媽是泾河裡最尊貴的魚類,在魚族裡享有很高的威望,隻要你找到泾河最清澈的地方,在那裡,就能找到你的媽媽了。”
正說着,缸缸濤濤兄弟們蹦蹦跳跳地來了,圍在青蛙夫人的身邊。
青蛙夫人說:“别傷心了,每個生命都會有盡頭的,我也平安地走到了盡頭。”她把目光轉向缸缸和濤濤,說:“缸缸,濤濤。等我們這邊的事忙完了,你們兩個就陪小魚兒去找小魚兒的媽媽吧,他也應該回家了。”
“我不回去,”小魚兒叫着,“我要跟你們在一起,我不要您離開我們!”
青蛙夫人勉強地笑了,說了聲:“傻孩子。”
缸缸說:“媽媽您放心吧,我們會幫着小魚兒哥哥找到他的媽媽的。”
青蛙夫人細微地說:“那我就……放……心……啦……”
“啦”還沒有發出聲,青蛙夫人就斷了氣。缸缸濤濤兄弟們在岸上圍着青蛙夫人的屍身痛哭流涕。
對青蛙夫人按蛙族的傳統實行水葬後,青蛙兄弟們個個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岩石下的家裡。
小魚兒的行動跟青蛙兄弟們比起來多有不便。他目前還不能上岸,隻能在岸邊跳躍着,遠遠地看看青蛙們在陸地上蹦蹦跳跳。
說起小魚兒的媽媽,小魚兒現在卻不想再尋了。
可是缸缸和濤濤這些青蛙兄弟受了青蛙夫人離世前的遺願,一定要陪着小魚兒找媽媽。小魚兒說:“我就想在這裡和大家一起玩,有你們這幫兄弟,我哪裡也不去。”
秋後的泾河雨水特别的多。
大雨連續下了一個多月,天氣陰沉沉着沒有半點生氣。
小魚兒在水面上跳來跳去,不過可苦了青蛙兄弟們了。下着雨他們隻能躲在岩石下不能出去覓食。幾個兄弟們靜靜地看着一條小蟲子爬進他們的視線,趁蟲子不備,閃電般地伸了舌頭,将那蟲子卷進自己的肚子裡。
天氣終于在蛙族和人們的抱怨聲中放晴了。
太陽像往常一樣的露出了笑臉。山上的洪水也漸漸地消退。蛙族們呱呱地叫着,伸着懶腰一個一個地手抱着後腦勺,在陽下暴曬着自己發白的肚皮。
缸缸和濤濤兄弟倆曬了一會,感覺到秋日的陽光還是和夏日一樣的刺眼,躺了一會兒就蹦蹦跳跳地鍛煉身體去了。
在岸邊的一個深水潭裡,他們發現了一隻長得有點像小魚兒的“魚”。
缸缸在原地守着,并且用自己長長的雙腿找通一條深水潭通向泾河的渠道。
濤濤跑到岸上邊叫小魚兒。小魚兒應聲而來,那隻灰色的“小魚”已經奄奄一息了。
“兄弟——”小魚兒通過缸缸剛才用雙腿打通的渠道遊到“小魚”的身邊,大聲地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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