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呢,我也笑一下。”計誠調侃她們。
“沒!沒,就計老師說的東西讓我夢回文學史考試。”其中一個教語文的姑娘趕緊道。
話題扯開後聊的東西就多了,趙如鶴隻是聽着不說話,計誠給她們指點了一下哪幾個老師的有空的時候可以去聽聽,就又回去做ppt。
在趙如鶴的幫助下計誠敲定了最終使用的模闆,拿出教案和草稿紙,開始确定這次大賽的題目,這一忙就是第三節晚自習下課。趙如鶴上完課後回來看到計誠還在伏案寫着什麼,用教案背輕輕在他桌上敲了敲。
計誠擡頭見是趙如鶴,低頭接着寫:“怎麼了?”
“第三節都下了,還不回去嗎?”趙如鶴溫聲道。
計誠有些驚訝,看了眼手表:“這麼遲了嗎?”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右手按在脖子上捏了捏:“沒看時間,走吧……你還有别的事嗎?沒有就一起。”
“沒了,要不要歇會兒再走?”見計誠熟稔地給自己捏脖子放松肩膀,手法頗為專業,趙如鶴提議。
“不用不用,路上伸展一下就可以了。”計誠道,“你要是累我倒是可以給你捏捏。”
趙如鶴失笑:“下次吧,你這都要累成工傷了,快點回去睡覺。”
他這句快點回去睡覺說得又低又快,聽在耳中有種仿佛是在哄人的錯覺,計誠被說得一愣,聽得心上耳根都熱起來。看來心上人說什麼都能自帶饴糖,計誠在心裡把這段話咂摸了一下,自覺“心上人”這個措辭用得精準而巧妙,值得閱卷老師給自己打個本題滿分。
兩人收拾完東西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今夜天有薄雲,輕雲蔽月,月亮隐在淺灰色的雲後,将雲間縫隙照得清亮,仿佛從神女指縫灑下的清輝,照着這片大地上的某一隅。
自從趙如鶴來了,計誠很少有機會自己一個人走這條回公寓的路,有些路一個人覺得長,兩人走覺得短,和趙如鶴并肩行走聊天,跨越整個學校的距離仿佛幾步就走完了。
春日終于遲來地露出一些迹象,人工湖畔的新柳冒出新芽,白日看去頗有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意思,晚上更是瞧不見。細長的柳條輕撫着人工湖的堤岸,像少女側頭浣洗長發。
兩人安靜地吹着晚風一路走到公寓樓下,卻看到趙如鶴住的公寓樓下圍了一圈老師。計誠随手找了個相熟的老師一打聽,得知是這棟宿舍的門禁系統不知道壞了,現在不論從裡面還是外面都打不開。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校工又回了家,據說現在正在開車趕來的路上,也不知道要多久。
H校的教師公寓一共有三棟,其中前兩棟是較早時間建的,計誠就住在那邊,這邊這棟去年才修完,搬過來的老師和新老師都安排在這。
老師們都上了一天的課,站在下面多少有些脾氣不好,沒說幾句就朝計誠抱怨起來。趙如鶴無奈地看着樓下面的人,按亮手機打開微信,工作群裡已經将這個消息反應上去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時候能修好。
計誠拍拍談話老師的肩膀,轉身朝趙如鶴走來,趙如鶴問:“怎麼說?”
“說是懸,校工今天下午是請假回去的,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趙如鶴無奈了,臨時出這種事隻能說是倒黴。本市有房的老師已經在拼車決定回家去睡,隔壁兩棟老師也有聽到消息下來的,喊相熟的老師去自己那邊休息,至少先坐坐。
趙如鶴決定再等一會,畢竟等會要是修不好,這個點出去找旅館也來得及,便朝計誠道:“你還有早自習,先回去吧。”
計誠手單手揣在口袋裡,拿着手機翻了會消息,公寓樓下的香樟樹是新栽的,纏在樹上的繩子和支撐用的竹竿還未拆,計誠剛好站在樹下那幾米的陰影裡,看不清表情。
趙如鶴以為他沒聽見,又叫了他一聲,計誠卻突然回過頭來。
“趙老師。”他叫了趙如鶴一聲,轉身的瞬間樹幹陰影從他臉上褪下,滑向他肩頭。他眼底倒映着操場上那盞高而明亮的燈,白光高懸,灑下的光輝沉在他眸中,像沉下來的星子。計誠看着他,沒有在笑,但表情也沒有很嚴肅,如果要趙如鶴說……那更多像是一種剖心一般的誠懇。
計誠說:“趙老師,你要不要去我那裡睡。”
第十章
趙如鶴在這一瞬間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隔着胸口的血肉,在胸腔裡咚咚作響,撞得人心慌。他張口剛想回答,人群那邊傳來一陣喧鬧聲。
“來了來了!”老師們喊起來。
一個滿頭大汗騎着電動車的男人停下車,顧不上擦汗就去看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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