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狂風越發疾烈,陣陣呼嘯聲而來,吹得縣衙大門叮咣作響,當值衙役睡眼惺忪地走出班房,神情頗為不耐,師爺他們搞那麼多錢也不知道修一修。
唰~
一道白影閃過,就好像風一般順着被吹開的大門掠過衙役面前,但他隻是輕輕揉了揉眼睛,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就繼續奔着大門而去。
咣當!
縣衙大門重重合上,然後衙役又将橫木給加固了上去,這樣就再也不會吹開了。
數息後,當值衙役又重新回到了班房中,重新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白影見此一幕才繼續挪動腳步,繼續往縣衙深處探去。
此時縣衙後堂亮通通的,仔細一看,窗戶紙上剪映出兩道模糊的身影,其中一人來回走動,似乎非常不安,看來裡面的人并未休息。
細聽之下卻發現,裡面并不是縣令在辦公,而是師爺和捕頭正在說悄悄話。
“胡捕頭,你說那個小賤人能躲哪裡去呢?”
師爺陰鸷如毒蛇般的眸子緊緊盯着面前這位“面容憨厚”的同僚,似乎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蛛絲馬迹,他可不信對方會放過那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胡捕頭聽聞此言卻是急了,雖然他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這師爺的眼神太毒了,他可不想成為對方的目标,于是他急急說道,
“師爺明鑒,張家老闆在本鎮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怎敢故意放過他家姑娘啊。”
“但當時我搜遍了他家的角角落落,就是沒找到啊!”
他見師爺的眸光依舊狠狠盯着自己,于是一咬牙直直舉起右手發誓到,
“師爺,你信我啊,我真的沒找到!”
胡捕頭瞪着一雙牛眼,兩頰的大胡子更是一抖一抖的,他賭咒發誓的樣子真的是情真意切。
師爺似乎是被說服了,他無力地坐到了一旁,繼續開口,
“要不是張家人不識好歹,想要搬離長生鎮先不說,就說他非要去那勞什子的府城遞狀紙。”
“府城那是什麼地方,能是他去的嘛,那裡的大人可是要吃人的!”
這話似是在自語,又似是在征求胡捕頭的認可,而此屋就他們二人,胡捕頭當然得接住這個包袱,他以後還得指望着師爺繼續發财呢,
“師爺說得對,那張老闆太不識擡舉了,自己找死又怨得了誰?”
這話一說完,他便眼巴巴地看着師爺,張家破了,财貨都擺在了桌案上,他此時還等在這裡不就是等着分贓呢麼。
師爺兩撇八字胡,兩頰薄似猴腮,下巴尖能破紙,正是一副薄恩寡義的小人之像。
但這面相,此時在胡捕頭看來,這就是他的财神爺。
胡捕頭原本隻是鎮上的一名殺豬匠,按理講,他這種賤籍是入不得公職的。
但奈何長生鎮并不是縣令在做主,而是對方的幕僚師爺在執政,所以他就使了大量财貨,終于在師爺門下讨到了捕頭這個威風的職位。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注意一點兒影響,并沒有欺男霸女的行為,但随着巴結他的人越來越多,而師爺又開始向他索要錢貨,于是他才走向了罪惡的道路,又因為他頭頂有師爺罩着,所以橫行霸市了數年竟能平安無事。
但今夜,胡捕頭卻是第一次明目張膽的殺人,面上對着師爺雖然表露着惶恐,但心底深處卻非常暢快。
也許這是他身為屠夫的天性,對于生命沒有任何敬畏之心。
至于什麼因果報應,他可不信這個,更彷徨誓言裡的鬼神之說。
……
此二人的對話可謂是一字不漏地被窗外的白影聽了去,他自然是一身粗布麻衣,已然悄悄闖入府衙裡的蘇介世。
此時他好不容易在這大院裡摸到縣衙後堂所在,書房廊閣之下,然後就聽到了如此無恥的言論,氣得他後槽牙差點兒沒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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