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郁郁蔥蔥的林木,她身下的土地更是散發着帶着些腥氣的清新。金璨坐起身來,肩頭和腰間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禁皺起了眉。她輕輕地活動了下四肢,感覺還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然後撩開衣裳,看清肩腰兩處各是紅腫一片,想來明天定會發展成好大一團青紫,不過好在都是皮肉之傷,筋骨似乎沒什麼問題。她扯着身邊的藤蔓和樹幹,緩緩站起身來,猛然發覺落在如今這個處境的前因後果,自己已經……想不太起來了!金璨仔細回憶了一番,最終不由哀嚎一聲:好像隻清楚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和怎麼沒的……原來的我究竟是有多沒用!現在首要問題是離開這片林子并求救回家,真沒工夫跟自己生悶氣,金璨揉了揉太陽穴,這一揉不要緊,指尖傳來黏答答的觸感,讓她不得不用尚算幹淨的裡衣擦淨手指,并小心翼翼地向額頭探去‐‐左邊額角果然開了個口子。不過額頭這塊兒皮膚很薄,毛細血管雖豐富,隻要傷口不是非常嚴重,出血卻不會太多。保險起見,金璨拔下腦後的金簪,拆下裡衣一大截袖子草草将額頭包裹了下,就迎着太陽的方向一直前行。不過還沒走出多遠,她就看見七八個人沖着自己狂奔過來,領頭之人是個中年帥大叔,跑到金璨眼前第一件事兒就是按住她包着布頭的額頭,另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仔細切起脈來。金璨認真回想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想起此人名姓,便平靜開口,&ldo;陳叔,先給我額頭上點藥吧。究竟怎麼回事,咱們邊走邊說。&rdo;至于肩腰上的傷她壓根就沒提,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勢,難道還要在荒郊野外一群男性随從面前,脫衣裳上藥嗎?陳叔大名陳绮,聽見金璨所言,不由一怔:多少年了,少主終于肯叫再我陳叔,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條理清晰!果然是因禍得福,就此開了竅嗎!這一刻陳叔隻想趕緊回家給老太爺、老爺和太太上柱香,好好禀告一番‐‐陳家在老金家還沒發迹時便已是備受信賴的家臣,之後更是代代都輔佐家主,還有資格參與和知悉金家核心機密。當年,金璨老爹還在時,陳琦便是他的心腹,更在金家眼見不保之時,受命照顧并侍奉年幼的金璨,以期能有一天重建金家并報此大仇。玉面大叔聞言,從随從處拿來傷藥和藥布,手法娴熟地替自己包紮,其間一言不發但臉色逐漸紅潤,眼眶處更是紅得尤為明顯;幾位随從也無需明言,自發地圍成一個圓圈兒,手按劍柄時刻戒備着四周。處理好傷口,金璨隻覺額頭陣陣沁涼,連帶着頭腦也似乎清醒了幾分,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帥大叔,&ldo;陳叔?&rdo;陳绮躬身一揖,&ldo;少主恕罪,屬下救援來遲。&rdo;雖然想不起來龍去脈,但金璨十分清楚原先的自己究竟有多蠢多任性,&ldo;親身涉險錯謬在我,于卿何幹?&rdo;此言一出,陳叔又是半晌無言,直至他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眼角……金璨越看越覺得内疚,有心勸慰又不知從何說起‐‐原先的自己辦的糊塗事兒根本都數不過來!恰在此時,有個伶俐的随從上前請示道:&ldo;少主,可要備辇?&rdo;金璨擺手道:&ldo;不必。可有馬車?&rdo;如果這群人是來接她,不可能不帶步辇前來……看着随從們皆是侍衛打扮,身側佩劍,小腿一側還挂着匕首,足見他們是為搏鬥或抓捕而來,遇見她純粹是意外之喜。陳叔此時也接道:&ldo;正等在官道上。&rdo;金璨道:&ldo;不必麻煩,咱們走過去吧。&rdo;她傷的是額頭,雙腿可什麼事兒都沒有。陳叔略一點頭,随從們得令便四散開來。身前身後各有兩人拱衛,陳叔才低聲道:&ldo;碧珠耐不住拷打,說少主您得了仇家的消息才斥退随從侍衛,她要跟着,也被您趕走,隻好眼睜睜地看着您被歹人劫走。&rdo;一邊說一邊關注他家少主的神情。碧珠可是&ldo;之前的她&rdo;最信任和倚重的大丫頭,也正是因為這丫頭的挑唆,自己竟疏遠了那些真正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為己着想的仆從們,陳叔也在此列,思及此處金璨呵呵一笑,&ldo;這丫頭誰送來的?&rdo;陳叔肅然,以為少主在明知故問,&ldo;是小王爺的人薦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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