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野大腦一片空白地踩着車來到學校,人站在籃球館門口了,才發現自己來得太早,籃球館連門都沒開。
他去學校便利店随便買了一個面包,坐在窗邊慢慢吃完,腦袋裡完全木掉的那些東西才一點點蘇醒了。
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全都記起來了。
那幾罐啤酒喝光之後,他本想趁着自己還沒醉徹底,把塗牽牽送回房間休息,誰知塗牽牽留意到那瓶打開了還沒怎麼喝的紅酒,硬是說不能浪費,喝完了才能上樓。
于是從來不會拒絕她的自己又被她連哄帶騙喝了人生第一次紅酒,還是連喝了滿滿三杯,四舍五入就是一整瓶,最後整個人都飄了,背她回房間那段路走走停停起碼有十分鐘吧,才終于把她穩妥放到床上。
然後呢,他覺得暈得實在站不住了,看到她蜷在床邊那麼小的一團,他醺醺然地想着,他就躺下緩一緩,也許隻要幾分鐘,等他稍微清醒一點了,可以支撐他回到自己房間就好。
結果他躺下之後再醒過來就是被塗牽牽帶着小鬧鐘翻身摔到地上吵醒的。
他們就這樣在同一張床上睡了整整一夜。
聞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懊惱了。
鹿鳴懷裡抱着兩瓶牛奶和兩個飯團,站在旁邊盯着聞野看了快要五分鐘,見他始終保持兩手抱頭的姿勢一動不動,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他終于忍不住輕輕地咳了一聲:“大哥,你别吓我,你是野神的雕像嗎?雕像也該擺在籃球館,不能擺在便利店啊。”
聞野的胳膊動了動,終于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幾點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訓練了。”鹿鳴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你怕不是在這裡坐了一夜吧?你跟牽牽姐吵架了?”
“沒。”聞野起身撈起自己的背包走了,徑直去了籃球館。
他心道,這種事情怕是比吵架嚴重多了。
今天的訓練時間過得飛快,以緻于聞野還沒想好回家後該怎麼面對塗牽牽,或者說,他是不是應該找個借口不回家了,表盤的指針就轉到了五點半。
付闖做完例行總結後在群裡發了一張表格,是剛出來的下周分區賽西北賽區小組名單。
如所有人預料,他們與安北隊分别被放在了a組和b組,也就意味着他們兩隊在前期不會遇上,比賽隻打一場,要麼半決賽,要麼總決賽。
無一例外,兩種情況都是生死場。
付闖交代完分組事宜後就率先離開了,池漾一路目送他出了籃球館,又神秘兮兮地吹着口哨把大家喊回來:“我覺得就這樣,反正闖哥也說了,我們打小組賽穩赢,我們幹脆就想辦法讓野神得分好了,要不然最後面對安北隊一分不拿也說不過去啊,前面多拿點分,最後個人平均分還能再拉高一點。”
鹿鳴無語了:“我發現你就是在說廢話,我們其他戰術本身就是讓野神負責拿分啊,除了面對安北隊是一換一。”
池漾警告性地瞪他一眼:“我的意思是在原有基礎上讓野神拿到球的機會再多一點!”
周執有點為難:“還是不要打亂……”
“不用。”聞野上前一步,掌心在池漾肩膀上壓了一下,“沒關系,按照教練定好的戰術走。”
他說完就離開隊伍徑自去了更衣室。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所有的走向都開始以一種蠻不講理的姿态偏離了他既定的軌道,無論是有塗牽牽的這條線,還是關于這幫隊友。
他其實沒想過跟誰産生這麼多糾葛的,因為情感真的是一種很複雜,具有雙面性的危險品,他一直都無比清楚自己是最不擅長處理這些關系的。但是怎麼辦呢,剛剛池漾突然說出那個提議的時候,他的心髒被輕輕地刺了一下,那是一種很細微、同時于他而言卻也無法忽略的觸動。
——
聞野回家的時候在玄關看到了塗牽牽平日裡在家都會穿的那雙棉拖鞋。
她沒在家。
聞野愣了愣,心裡竄上來一種很強烈的不安。他放下背包徑直往庫房走,人站在門外,手往門把手上按了按,卻發現庫房的門被鎖住了。
幾乎是瞬間,聞野整個人就被鋪天蓋地壓下來的失重感包裹住了,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好像被生硬地抽離掉,突然就空了,空到發冷,空到心慌。
他貼着牆慢慢地坐到地上,把臉埋進膝蓋裡,一點點抱緊了自己。
他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是麼?塗牽牽已經不想看到他,所以在用這種方式委婉地示意他離開麼?
他多想現在就轉身幹幹脆脆地走掉,就像這個暑假背着行李跨出家門時一樣決絕。他可以做到的,就像徐素棉說的那樣,他很自私,很冷血,他早該習慣了這些收留和抛棄,或者說,他應該是麻木的,連一絲一毫的失落都不需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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