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很近,近到他們所處的這一塊車内空間都因為兩人交纏的呼吸而變熱,沈甯怎麼可能承認,黑亮的眼睛有些濕濕的水汽蒙在上面似的,不敢與裴矜對視,搖了搖頭:“沒有。”,聲音怯生生的,叫裴矜十分不高興,跟撒嬌一樣。
“阿甯真的沒有偷看嗎?”,裴矜壓低聲音,手指順着耳朵摸到沈甯側頸,又問一遍。
沈甯這次沒有應答,隻是搖頭,裴矜的信息素因為情緒的變化濃烈了許多,沈甯覺得自己都要舉不起給裴矜揉太陽穴手的力氣,裴矜這個壞蛋卻還執着于這個問題,沈甯是委屈的,但他又不敢表露,一時隻能不和裴矜講話,可是裴矜卻在他搖頭的瞬間,食指落在沈甯後頸的腺體,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沈甯擡起的手瞬間垂下,眼眶和鼻尖亦瞬間紅起來,濕潤的水汽在眼中凝結,化作溫熱的濕意落下,叫沈甯的視線模糊起來,但這已經不重要,alpha的信息素從後頸的腺體一絲一縷地侵占,沈甯整個人都變得混沌,不明白他現在貼着裴矜胸口,隻會手足無措地流眼淚這件事,甚至,車内還響着他壓抑而甜膩的哽咽聲。
裴矜看着懷中沈甯通紅的耳朵,感受着胸前微燙的濡濕感,一時也有些楞,但是很快性格裡惡劣性就浮現出來,摟着沈甯的腰讓他完全坐在自己腿上,語調戲谑而輕佻:“原來阿甯後頸的腺體是不可以碰的嗎?一碰就要哭的嗎?”,沈甯的眼淚和無措完全取悅了他,裴矜瞬間覺得太陽穴也不漲了。
沈甯一時委屈也氣極了,手指伸進裴矜衣服裡掐裴矜,他以為自己使了勁兒,可是這是被alpha侵占後的錯誤估計,他掐裴矜的力氣跟摸差不多,裴矜看着自己衣服下擺沈甯露出的白皙的一截手臂,出手握住,聲音有笑意:“現在再問阿甯一邊,阿甯到底有沒有偷看我呢?”
沈甯被他欺負得一時也隻能哭,擡起洇紅濕潤的眼睛看着裴矜,犟着嘴,語調又倔又可憐:“沒有,就是沒有。”
裴矜已經明白沈甯後頸的腺體被揉弄對沈甯會有什麼影響,也不說話,沉默着食指就碰到沈甯的腺體,他都還沒使勁兒,沈甯眼裡頭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有些洩氣似的在裴矜胸口蹭,哽咽的聲音又悶又軟:“不可以碰??????不可以碰腺體??????”
裴矜的手還懸空着,腦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沈甯又在跟他撒嬌了,昨晚的事情他其實記得。
不過現下的情況不容許他細想,沈甯索性不管不顧,抱着他的腰,肩膀都有些輕顫,流着眼淚跟他說話:“待會兒還要上課??????”,真是實打實的委屈和慌張了,裴矜慢慢從自己心髒發緊,喉嚨發幹的身體反應中走出來,開始收斂他的信息素。
下車的時候,沈甯的臉和耳朵還紅着,眼睛也還紅紅的,倒是大着膽子跟裴矜生氣起來,沒有等他自己一個在前邊走,裴矜則籠罩着一身橘子味道的信息素,冷着臉邊走邊盯着沈甯的背影看,他覺得他需要換一套衣服。
沈甯揉着自己還在發熱的眼眶,腦中委屈又生氣地想,oga的腺體是給戀人碰的,裴矜又不喜歡他。
作者有話說:真香警告過幾章馬上安排!
追究警告!
當然這一天裴矜沒能換上衣服,他頂着一身的橘子味道上課,下午跟沈甯一起回家的時候,身上的橘子味道甚至沒有完全散去,不知是不是因為早上的事,裴矜無心再捉弄沈甯,在車上的一路都很安靜,一到家裴矜就上了三樓房間,晚飯都沒有下樓吃,打電話讓傭人送上樓去,沈甯對于裴矜的生氣,總是來得快也去得快的,喜歡這種心緒左右着沈甯對裴矜的心情,放大他對裴矜的寬容,他的房間就在裴矜隔壁,洗完澡後的沈甯站在柔軟的地毯上,甚至屏住呼吸聽周遭的動靜,可是裴矜的房間很安靜,沈甯站了一會兒就懊惱地躺到床上,在被下悶悶地說:“做錯事情不道歉也不理人的壞家夥。”
這座城市快要下初雪的時候,裴矜與裴伯清鬧了一些不愉快,原因出在裴矜房間抽屜的照片上,事情發生地突然,當時沈甯正和沈荷待在客廳,裴矜從學校回來進了裴伯清一樓的書房,即便書房的房門緊閉,母子兩人還是聽到裡頭争吵的動靜聲,裴矜低沉而又飽含怒氣的聲音不清晰地傳入沈甯耳朵的一瞬間,沈甯就擡起了頭,他很清楚這種聲音,這表明裴矜生氣極了。
沈荷卻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吹着自己剛塗上指甲油的指甲,低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沈甯聞聲擡頭看向她,看向這個養育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母親,她沒有看沈甯,也不關心書房裴矜父子倆的争吵,因為手指上漂亮鮮豔的指甲油顔色而愉悅,沈甯低下了頭,低聲應她:“嗯。”
沈甯知道裴矜為什麼生氣,他書房抽屜的照片不見了,大概是沈甯在學校跟他生氣的第五天,他晚上十點敲響沈甯的屋門,房間裡的沈甯都要準備睡了,聽見敲門聲後穿着厚睡衣下床開門,屋門外的裴矜顯得不耐,冷臉看着沈甯,直接問道:“是你拿了我房間抽屜的照片嗎?”
沈甯一愣,明白裴矜意思的瞬間,握在門邊的手指攥緊,聲音都有些發顫:“你覺得我拿了嗎?”
裴矜沒有那麼多功夫回答他的問題,語氣中添了幾分輕蔑:“怎麼?反問我?我問你你就回答,你是覺得你反問我,我就會回答你嗎?”
随着他話音落下的,是沈甯攥着門邊的泛白手指,他在與裴矜的對峙下敗下陣來,擡起眼睛與裴矜輕蔑的目光對視,裴矜是了解他的,他知道眼前的這個oga心中的委屈到了頂點,馬上就要哭了,于是他為沈甯這份委屈添磚加瓦,嗤笑着道:“好啊,我回答你,我就是懷疑你拿了照片,所以你到底拿沒拿?”,他的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顯得很兇,很不耐煩。
沈甯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同時也狼狽的低下頭去,聲音帶些悶悶的鼻音,很低:“沒有。”
裴矜知道沈甯沒有拿他抽屜裡的照片,但他可以作為自己發現照片丢失後壞心情的宣洩人,所以裴矜敲響他的房門,聽到沈甯話裡的悶悶鼻音,裴矜唇角瞬間噙起笑意,他去攬沈甯的腰,手指捏着沈甯的下巴,逼迫沈甯與他對視,鼻腔嗅到沈甯潮濕而微熱的oga信息素,話裡的厭惡顯露無疑:“上次我讓你拿糖的時候,你不是看見了嗎?我母親的照片。”
沈甯在他懷中的身體一僵,随即微不可察地輕顫起來,裴矜十分滿意于他的這一反應,低低地笑了起來:“怎麼樣?我母親和沈荷比不差吧,可是裴伯清還是和沈荷滾上了床,還有了你。”,他的目光如刀,叫沈甯無處可躲。
“對不起,對不起??????”,沈甯卑微的道歉聲響在安靜的空間裡,怕裴矜聽不清,又哽着聲音說了一遍:“我替她,替她跟你道歉??????對不起??????”,沈甯話裡的哭腔已經濃到壓不住的地步,語調斷續可憐,在洩入屋中的皎白月光下,裴矜能夠看見他眼裡懸着的溫熱眼淚。
“呵,你有什麼資格提她道歉呢?”,裴矜嗤笑,捏着沈甯的下巴力道有些重,在沈甯眼眶中的淚将要流下之際,将他眼尾的淚吮去,食指摸着沈甯微紅的眼尾,語調冷而沉:“如果裴伯清不是我的父親,我不會放過他,但是我既然追究不了他。”,他看着沈甯的臉,語調變得稍稍溫和些,卻刺耳低沉,像鞭尾纏住沈甯的心,“那就追究你的母親,還有你。”
話音剛落,他松開對沈甯鉗制,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沈甯抓着門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下來,被裴矜捏過的下巴隐隐泛起疼來,沈甯沒有去揉,轉身進了房間,揉了一把眼尾微涼的濕意,他知道裴矜不喜歡他,現在不過是知道得更清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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