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李伯伯死在自己面前,他那時該有多痛。
翻遍了整座城,也沒有找到蕭清和的屍首,他開始堅信:他還活着。
一日,探子來報,在西北方向疑似有敵軍駐紮,軍旗有幾分似南斛。
這在他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他要去把清和接回來!于是他便在距離該處不遠的地方布了火把,再一一點燃,這一些舉動自然瞞不過秦白水将軍,秦将軍心知,如若放仍不管,事态發展必将無法控制,他不能再折了一員大将,有了秦白水的協助,他終于順利潛入南斛軍,穿梭了幾十個營帳,終于找到了他!
他驚喜得說不話來,忙不叠跑向他,待看清楚他的模樣之後卻是胸口一窒,心疼密密地絞上來,昔日意氣風發的蕭清和毀容了,那猙獰可怖的燒痕該有多痛,他被大火燒到臉龐的時候該有多痛!他這麼臭美的人,在知道自己毀了容之後,心該有多痛……
抱着暈過去的蕭清和,宗政遲告訴自己,以後要護着他,這人才答應了以後要與他在一起呢,自己再也不能讓他受傷了。
可是他現在又把人弄丢了。
……
蕭清和也不知過了多久,颠婆的馬兒終于停了下來,白行簡又掐着他的腋窩将他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清和,”白行簡仿佛又回到了他們下棋那一夜之前一般,溫柔如水,道:“我們到了。”
蕭清和譏諷地一笑,隻覺得多跟他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舌,順從的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帶他向前走。
白行簡将他安置在榻上坐好,蹲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輕聲問他:“餓了吧?我讓人弄些吃的過來。”
蕭清和恍若未聞,擡起一腳,沖着聲源的方向用力踹了一腳,在聽到一聲悶響之後,他摸索着将雙腳放在了榻上,而後合上了疲憊的雙眼。
此後白行簡還是與之前無異,每日都過來陪他說話,都是白行簡在說,隻是先前他說話時,蕭清和還會簡單回應幾句,現在卻成了他的獨角戲。
“啊,張嘴。”白行簡好像撕不掉這層溫柔的皮了,扮不厭似的,“清和,聽話,吃一口。”
蕭清和傀儡一般坐着,他看不到,随手一揮,手碰到了一個東西,便聽見了瓷碗落地破碎的聲響。
“清和!”白行簡一把抓過他的手,聲音有些焦急,“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蕭清和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開口說了這些天以來第一句話,他雙目無神,也不知在看哪裡,聲音冷得可怕,“白行簡,過家家好玩嗎?扮好人扮不厭嗎?”
周遭的空氣凝固了一般,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兒,他聽見白行簡笑了一聲,“不喜歡?那行!”
蕭清和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人!”
因禍得福,他現在耳力好了很多,甚至能通過腳步聲聽出進來的人是兩個。
“按住他!”
緊接着,他四肢就被縛住了,他奮力掙紮無果,兩頰一痛,下颌被人捏住,之前吃過的甜粥,一口一口的灌進他嘴裡。
先前白行簡哄他喝粥,他覺得粥很甜,現在,他隻覺得惡心反胃,想要吐出來,卻被人捏住下巴合不攏,被嗆得隻得吞下口中的粥。
“清和,我的耐心也是有盡頭的,你隻是個戰俘,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清和渾身一僵,猛然驚醒過來:他隻是一名落在敵人手裡的俘虜啊,而且還是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俘虜,階下囚而已,哪來的籌碼對人呼三喝四,冷嘲熱諷。
白行簡似乎對他的乖順十分滿意,替他擦幹淨到處都是的粥,又抱着他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這才輕柔地道:“清和,我拿來了棋盤,我們……”
他說到一半猛然頓住了,這才想起蕭清和是個瞎子似的。
蕭清和聽到了他吞咽唾液的聲音,“清和,我們可以玩……”
蕭清和沒說話,他想聽聽看白行簡能找出什麼瞎子可以把玩的物事來。
白行簡像是想了又想,最後果然說不下去,最後隻道:“我馬上讓大夫來替你治眼睛。”
蕭清和隻覺得好笑,可是他又笑不出,他們之間,是眼睛的問題嗎。
大夫很快就來了,把了脈,又在他身上幾處穴道按按,最後掀着他的眼皮看了看,道:“公子雙目為濃煙所傷,焚物之煙,毒性不小,本不至失明,但公子郁結在心,這才造成失明之象,公子唯有放下心魔,方有恢複之可能。”
“沒有别的辦法嗎?”白行簡問。
“有,”廢話大夫道:“公子失明多是刺激所緻,若再遇刺激,倒也有些恢複的可能,隻是公子脈搏極緩,郁結太深,這般心死如灰,隻怕再難遇到能刺激到公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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