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任萊康的總經理,阮肅任副總經理,兩人水火不相容,鬥來鬥去其樂無窮,他們都姓阮,卻不是親兄弟,關系遠了十萬八千裡,萊康是一個家族性企業,阮廷的爺爺和阮肅的爺爺倒是從一個娘胎裡生出來的,無論在任何方面阮肅一直被阮廷以壓倒性的優勢碾壓,但阮肅認為一切源于阮廷出生時自帶的光環和buff,畢竟這麼些年他爹阮耀一直穩坐萊康第一把椅子,于是阮肅對阮廷關注有加,常常針鋒相對,阮廷對他卻蠻不在意,陪玩多年。
沒有财富是原罪。
聽到挑釁的話,阮肅的臉色登時變了,整張臉垮了下來,他終于轉頭阮廷說:“你以為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一定是你的嗎?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董事長直到現在還沒有把公司的股權轉給你分毫,最近我耳邊有些傳言,真假不論,但阮總要多想想啊,沒有财富是原罪,說得難聽點,沒有楚少爺的身份,你是誰?”
阮廷眸光一轉,電梯停到他的樓層,叮的一聲,他直直擦着阮肅的胳膊走了出去,沒再給他一個眼神,看上去絲毫未受影響,臨走時還語氣輕松的扔下一句話。
“沒有能力也是原罪。”
楚家在房地産行業一直做得風生水起,聲名赫赫,萊康因房地産賺得盆滿缽滿之後,又相繼開發和投資了一系列産業和企業,其中最出名也最成功的投資在奢侈家具産業。
阮耀的辦公室門口有一張奢華典雅的全身鏡,阮廷在進去之前先立在那裡打量了自己好幾眼。
阮家人雖然都富得流油,但蒼天有眼,讓他們一個個也都醜的可以,唯獨阮廷是個例外,像家族裡的變異物種,窄腰長腿,行走衣架,眉眼飒爽,皮相精緻,骨相貴氣,但凡有點笑意,半張側臉要命的浮起一個酒窩,讓人不喝自醉。
阮廷看着鏡子裡的男人對視半晌,走了進去。
離開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阮廷的臉繃得很緊,薄薄的唇也抿得很緊,他快步穿過公司環形的回廊,留下一陣帶着古龍水香味的風,走廊的盡頭,是月亮清澈的流光。
阮廷邊走邊把自己錢包裡的各種卡都掏了出來,一張一張往外抽的利索幹脆,他隻給自己留了一張刻有自己名字的卡,然後把其餘的卡全掰斷扔到了垃圾桶裡。
方才去找阮耀的畫面在他腦子裡不間斷放映,阮耀鼻子上架着老花眼鏡,端正身子,專心緻志地看着最新的經濟周報,連眼皮都沒掀一下,隻是對他說:“怎麼突然回來了。”
阮廷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地答:“聽聞最近您身體不太好,無大礙吧。”
阮耀翻了一頁報紙,眉頭擰的又深又緊,他一推鼻梁上的眼鏡,露出看似商人獨有的“奸滑狡詐”神色:“關心我?是為了遺囑吧?”
一方開門見山,另一方也直言不諱,“您真的愛我嗎?”
空氣凝滞了。
“我不放心将公司交給你,如果你沒有阮氏的背景,你還會是現在的阮廷嗎?”阮耀後仰到椅背上,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後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不叛逆卻也不乖順的男孩。
“其實我挺會賺錢的——”
“其實你挺會玩的——”
阮耀把報紙上的娛樂花邊新聞展示給阮廷看。
“好好對妍伊,她們家可不好惹。好了,這些話你不想聽,說點你想聽的話,我最近身體也不好了,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你全憑自己,還能買得起腳下的那塊磚,我才放心把我半生的心血交給你。”
全靠自己,不花阮家的一分錢,過三個月。
阮耀的話在阮廷耳邊來回遊走,把他的思緒切割成混亂的碎片,他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一直往南開。
直到城市的盡頭,再不能往前走。
下了出租車,阮廷頓覺去了另一個世界。
這一小方天地喧嘩吵鬧,混亂不堪,汽車站旁邊的房屋建築像佝偻的直不起腰的老者,街上可見被随手丢棄的垃圾,四處都是灰蒙蒙的,四周空曠,微風四起,昏暗模糊的光影把小巷割據成四分五裂的樣子,什麼都是舊的。
眼前沸反盈天,眼前一派蕭條。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啦,歡迎收藏和評論~随機掉落red包~
第2章
阮廷站在這個熱鬧而破敗的小世界中央,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反複摸着兜裡的一千塊人民币,這是他最後的身家,剛剛打車已經被他花掉一百多,剩下的錢将作為他未來三個月生活的原始資金。
阮廷陷入了無法想象的境況。
他首先給自己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作為一個非常事兒的上司,阮廷曾創下一年換八個助理的記錄,現在留任的這一個可謂曆經非人考驗,在層層魔鬼選拔中脫穎而出,個人和職業素養奇高,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等着接阮廷的電話。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炮灰小女配的修仙日常 追鹿 我是真玉貴妃!你卻是假芈月! 太極少女 糟糕!我把校霸渣了 穿書之末世修仙系統 誘吻玫瑰 穿成反派大師兄 不太好的戀愛運 你的時空 藥劑師的獨白 山村風流小傻醫 快穿之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我重生後渣攻從良了 崩壞:糟了,反派紮堆來報恩怎麼 校草撩且甜 初陽宿雨 姑娘,别怕愛會受傷,勇敢去愛 選我當禦史,李世民你哭什麼 末世植寵帶我當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