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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頁(第1頁)

戒斷的第一階段持續約一周,最難熬的是前三天。程景森被關在特制的房間裡開始治療,為了防止他傷害自己,醫生給他用上了固定手腳的束縛衣。尹寒每天除了短暫的幾小時睡眠,其餘時間幾乎都守在門外。他總能聽到室内傳出暴躁的動靜,可他自己卻無能為力。程景森堅決不讓他進屋,即使在偶爾清醒時尹寒想進入探望,也總被強壯的護工攔在門外。可是每一次醫生出來轉達情況,都會告訴尹寒,“病人在心理上很依賴你,隻要他稍微醒着,都會要求看你的照片。”尹寒守了一天一夜,終于想到一個辦法。他讓饒晟給自己找來一張五米高的爬梯,倚靠在房間窗外。這扇窗戶用的是單面可見玻璃,程景森能夠從裡面看到他,他在外面卻看不清屋内情形。尹寒坐在爬梯頂端,把一張寫着字的紙貼在玻璃上。——Sean,我畫畫給你看好嗎。他在那把梯子上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筆下畫着程景森喜歡的中央公園的鸢尾花,也畫他自己的自畫像,或是程景森留在他記憶裡的樣子。有時候實在畫累了,他就偏頭靠着玻璃窗,在畫闆上手寫,“我好想你......”這張五米高的長梯看來搖搖欲墜,饒晟帶着人守在下面,也命人在四周的地面鋪上氣墊以防萬一。可是尹寒坐在上面總能堅持很長時間,仿佛他知道隻要程景森能轉頭看見自己就會好受一些。每一次饒晟擡頭看去,就見一個白衣少年靠窗坐着,風吹起他的頭發和衣衫,他低頭畫畫時神情認真,舉着畫闆給屋内展示時又是一臉溫柔。任是心腸冷硬如饒晟,也不由得感歎:這小孩平日不聲不顯,到了這樣患難見真情的時候竟是如此一往情深。-程景森熬過了最難的一周,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藥瘾慢慢淡了,每天還能有幾個小時活動自如。尹寒時時刻刻都陪着他,盡管經曆了那麼多磨難,他始終還是像孩子一樣有着那種無所畏懼的笑容——眼底盛着藍天和碧海,手裡緊緊抓着程景森的一隻手。這天程景森睡了一個午覺起來,發現尹寒坐在靠牆的沙發裡抱着觸屏電腦不知在看什麼。他走過去,尹寒見他靠近,就摘了耳機,和他解釋,“休斯說這部港片最近很火,我随便看看。”程景森跟着坐下,把耳機線從電腦裡取下,正巧一個女星沖入片中男主角的懷裡,甜膩地叫了一聲“老公”。程景森心念一動,想起一周前他和尹寒說過的婚後稱謂,于是将人摟過來,低着聲音哄他,“寶貝,來,叫一個。”尹寒一怔,還沒明白他讓自己叫什麼。程景森用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把那段場景重放一遍,笑着說,“喏,就叫這個。”尹寒一下臉紅了,睫毛撲閃,抿着唇覺得自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程景森很有耐心,低下頭湊過去輕緩地吻他,同時将他手裡的平闆電腦拿開,然後發力将尹寒抱坐到自己身上。男人剛剛睡醒,下面正硬着。尹寒瞬時感到那根尺寸巨大的分身頂在了自己腿根的位置,他伸手推着程景森的肩,說,“你這才恢複,我們修身養性過幾天吧......”程景森扣着他的腰,坐起來繼續吻他,吻得無比耐心又遊刃有餘,卻還不忘引導他說那兩個字,“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上,是不是應該有所鼓勵。乖,叫一個聽聽。”尹寒起先不應,後來連揉帶吻被程景森撩撥了一通,終于妥協了,附身貼在男人耳側,很軟地叫了一聲“老公”。程景森本來隻是起意逗他,沒想到聽見這兩個字的一瞬竟覺得熱血突然上湧,好像天籁入耳,手裡緊緊箍着尹寒,“再叫一次。”橫豎已經開了口,尹寒又順從叫了兩聲“老公”。程景森埋頭在他頸間,抱着他很久沒動。尹寒任他抱住,也帶着哄人的口氣,問,“怎麼了?叫得不滿意?”程景森沉默少傾,才說,“要叫一輩子,好嗎。”尹寒垂眼看着男人輪廓深邃的側顔,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微微有點紅了,才說,“好,你的一輩子有多長我的一輩子就有多長。”

PS:我承諾要發糖的...結果糖裡還是混了點玻璃渣...

第65章番外二我的視線一直追随着你

戒斷治療曆經兩個月後終于結束,程景森的身體已完全恢複。尹寒因為陪着他養病,丢了之前在畫廊的工作,索性決定自己出來單幹。這些年他憑着給人畫肖像畫,偶爾兼做藝術品的掮客,也攢了不少錢。于是在紐約東村一帶租下一間店鋪,開始着手經營自己的畫廊生意。程景森攔不住他,又怕他太累,在他籌備開張前的一個月裡不斷地給他介紹人手,甚至還提出,“要不我把奚遠派來幫你打點?”尹寒聽聞哭笑不得,心想奚遠怎麼也是一個獵頭公司争相挖取的金融奇才,真要被程景森下放到這麼一個四面漏風的店裡來幹些雞零狗碎的事情,隻怕要把自己掐死。他一面把程景森往店外推,一面說,“不要為難奚哥了。術業有專攻,他來畫廊也做不了什麼。”待到他們都走出店面,尹寒轉身鎖上門。程景森和他商量,“我的車停在前面。你把摩托留在這裡,一起回去吧。”尹寒應了好,和他走在暮色漸濃的街頭。東村這一帶曾是嬉皮士和窮困藝術家的聚集地,雖然如今一改往日的落魄成了潮流文化的中心,但街頭巷尾仍是年輕人的天堂。尹寒的長袖T恤上落着粉刷油漆後的斑痕,下身穿一條松散的休閑褲,已經再度留長的頭發随意束在腦後,活脫脫一位恣意随性的藝術家。程景森卻是一副西裝精英的做派,穿着傑尼亞的襯衣,一隻手裡拿着西服外套,一隻手插在褲袋裡,渾身的貴氣掩飾不住,一雙視線卻總是落在尹寒身上。——他看外物與世人皆眼色冷淡,唯獨注視身旁人時眉目似含情。他們外表看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物,偏偏在相伴之下散發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引得路上行人頻頻側目。尹寒跟着程景森不疾不徐走了七八分鐘,眼看着停車場就在十字路口對面,他的注意力突然被路邊便利店懸在玻璃牆上的一本八卦周刊分散,停下腳步認真看了看。那本印得眼花缭亂的雜志封面上引用了一句很扯眼球的話,“我最感興趣的男人類型就是SeanCheng!”——程景森的一個圓形小頭像也赫然在列。與之相稱的是一位近來風頭正盛的亞裔女星麗莎·周,她所飾演的一位超能力女特工的電視劇集正在Netflix熱播,且已提名金球獎的最佳女主角。尹寒一雙星眸微微眯起,聽得身後的男人突然緊張地解釋,“假的,為了炒作即将上映的電影。我也是投資方之一。”尹寒轉過頭,沖他露出微笑,“......怎麼沒聽程先生提過你和Lisa之間還有私交?”程景森聽他開口一聲程先生,便知大事不好,求生欲爆棚地一連三次否認,“我和她不熟,沒有單獨見過,更談不上私交。”說完,伸手去攬尹寒,放低聲音哄他,“寶貝這是吃醋了?回家我讓你檢查手機和郵件記錄?”尹寒倒也未必真生氣,可是看着一位矚目女星在記者會上抛出這種垂涎欲滴的言論,還被八卦周刊放在封首招搖過市,難免心裡有點膈應。回程路上他一聲不吭地開着車,漂亮的臉上神情晦暗不明,看得程景森坐在副駕心驚肉跳。直到奔馳車駛入地下車庫,尹寒拔出鑰匙要下車,被憋屈了一路的男人出手拽住。“這是...真生氣了...?明知道是假的還氣什麼?”程景森笑着去揉他的臉。尹寒偏頭看了程景森一眼,淡聲道,“......不如換你試試,看了類似的消息以後氣不氣?”說着,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幾下,翻出一條短信舉到男人面前。那是上周末一位客人發給他的文字信息:Iloveyourworkandwouldlovetogettoknowyoubetter.Wanttogetacoffee?尹寒當然沒有回複,但程景森隻是掃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把手機直接拿過來,退回收件箱又草草翻看一遍近期尹寒收到的信息。很好,他心想,這孩子收到的類似邀約還不少。約咖啡的,約酒吧的,就差沒直接約炮。而尹寒幾乎在他不由分說取走手機的同時就後悔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對自己的愚蠢感到無地自容。他為什麼要給程景森看這些短信!?他是不是傻?車裡的氣氛,瞬時有些凝固。程景森的笑容又勾起來時,已經不是先前那一種哄人的意思。他把手機往門邊的儲物格裡一扔,然後一把撈過尹寒,捏住了他的下颌。盡管尹寒知道程景森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還是難免心虛地聲辯,“你都看到了、我一條也沒回複。”程景森的力氣比他大得多,一下就将他抱過來,壓坐在自己腿上。“是、寶貝,你一條也沒回。同樣的我和Lisa也沒有交情是不是?”尹寒這時已不敢強辯邏輯,隻求速速脫身,連忙應承,“嗯,你們沒有。”程景森覺得他怯慫的樣子非常可愛,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探入他衣下順着光滑的背脊慢慢向上撫摸,繼續引導,“小寒,我那個八卦純屬捕風捉影,但你這個就不一樣了。七天收了八條約會信息,是不是有點多......”尹寒到底養在他身邊這麼些年,知道怎麼讓他消火。程景森話音未落,他已經主動吻了上去,一面在男人薄唇上厮磨,一面伸手去解他的襯衣扣子,很快就摸到了那枚挂在一條鉑金鍊上的結婚戒指,捏在自己指間,邊吻邊說,“已經結婚了...整個人都是你的,還在意這些細節做什麼?”尹寒的戒指是戴在手上的,洗澡睡覺幾乎都不取,程景森的卻挂在頸間——并非是男人刻意隐瞞關系,而是尹寒堅持不讓他公開。尹寒覺得他如今已是上市公司的CEO,坐擁着百億資産,結婚不是随心妄為的事,涉及到股份财産等方方面面,牽一發而動全身。尹寒不願受法律條款的束縛,更覺得自己和程景森之間不差那份契約。更奇異的是,當程景森在他的勉強下第一次把挂着戒指的項鍊戴在頸上時,尹寒覺得他看起來分外性感迷人。相較于尹寒所有的紋身耳環戒指等等綴飾,程景森身上除了手表,此外不戴任何多餘飾品。他是冷峻透徹那種男人,氣質就足以征服一切。鉑金項鍊墜在他頸間的一瞬,尹寒覺得那條鍊子仿佛自己伸出的手,一下子卡在了程景森最脆弱的部位,猶如一種緻命的控制。他喜歡這種感覺——将最慎重的誓言掩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就算外人都以為他們不過是金錢與美色的各取所需,暗地裡卻是一段以彼此性命為托付的關系。程景森那隻流連在他衣下的手已經舍不得離開,聽尹寒以笃定的口吻說着他們已婚的事,不由得摟緊了他開始更深地索取。“既然整個人都是我的,那我們就在車裡做一次......”說着,不安分的手已經從背脊滑下,開始往尹寒圓潤的臀部遊走。這種被男人帶有薄繭的手掌塞在自己休閑褲背腰處的感覺異常色情,尹寒扶着程景森的肩,很怕他真的在這裡要了自己,有點求饒地喘着,“坐上電梯就回家了....别在這裡,會被人撞見的......”程景森舔吻着他敏感的耳垂,手指駕輕就熟地塞入股縫間,以指腹的力度慢慢往裡厮磨,很快就感覺尹寒在自己懷裡微微發顫。他實在太愛他這種反應。這麼多年了,從尹寒的十七歲到二十四歲,盡管發生那麼多事,時間将仇恨磨平又換作一腔真愛,這個他一手調教起來的少年仍然是最貼合他身體和靈魂的伴侶。尹寒被他撩撥得快要哭了,這輛奔馳兩側的車窗貼了不可透視的膜,但車頭前方正對停車場牆壁的玻璃是雙面可見的。這時隻要有誰稍微好奇地探頭一看,就能發現他正衣衫不整坐在男人腿上,褲子也被扒了一半。“Sean、Sean...别的什麼我都答應你,你讓我回家再做好不好...?”尹寒渾身發軟,使不上勁,整個人都熱了起來。沒想到程景森竟然真的收住手,仿佛剛才那一通撩撥甚至揚言要來一場車震,都隻是為騙他下水做的前戲。“既然什麼都能答應,那就先放放你裝修畫廊的事,陪我去一趟緬因。”程景森抛出條件,一隻手從他内褲裡退出,另隻手揉了揉他軟顫的腰,“嗯?這就說定、同意去了?”尹寒如今與他是完全平等的感情關系。某種意義上程景森為他讓步的時候更多。所以一旦尹寒不願意陪他去那些迎來送往的社交場合,男人也不會勉強他。去緬因的事,程景森一周前提過一次,被尹寒以畫廊開業前期準備工作太忙給拒絕了。這時再提,尹寒雖然氣得咬牙,卻也不能再搖頭。他穿好衣服,準備翻回駕駛座時,被眼底帶笑的男人給摁住了。“生氣了?”——程景森明知故問。尹寒一雙漂亮的眼睛瞪着他,說,“程景森,你本質就是個流氓。”——每次他罵人時,就會無縫銜接轉換為中文。男人一點不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難掩寵溺地問,“之前都罵我混賬,現在改成了流氓。這麼說來流氓還是比混賬要好一點?”-尹寒有陣子沒陪程景森出席這種紙醉金迷的筵席。他不喜歡甜膩的香槟和脂粉氣,也不喜歡那些貼在臉上好像撕不下來的笑臉和逢迎。可是既然去了,他還是妥妥帖帖地收拾了自己。緬因這邊新建的賭場即将開始試營業期,合作人有意讨好程景森,給他們安排住在波特蘭最豪華酒店的海景套房裡,正對着滿山紅色和壯闊無邊的天水一色。程景森靠着陽台扶欄抽煙。尹寒從套房裡間走出來時,男人愣了愣。尹寒沒穿過去那些稍嫌豔麗的秀場服飾,改換了一身精悍筆挺的黑色襯衣西褲,曾被他刻意收斂過的淩厲氣質一下都在簡約衣飾的襯托下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他走到男人面前,嘴角微微勾起,“今晚程先生就别帶情人了,帶個保镖以防萬一吧,我替你擋酒,護你周全。”露台外就是一望無垠的山海。黑衣少年立在長風之中,眼底是幹淨而熱切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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