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君長夜不動聲色地透過衣料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墨玉挂件,一邊感受了一下其中不同尋常的熱度,一邊繼續怼道:
“其實有些時候,這裡,”他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眸中透出些許狡黠光彩,“比一雙可以透視的眼睛,更有用。畢竟,眼睛有時隻能看到别人想讓你看到的東西,不是麼?”
“哼,這些都不過是紙上談兵的猜測罷了,有本事你倒是說說,這三樣分别是什麼?”那聲音中帶了些吹胡子瞪眼的味道。
“長夜方才說了,長夜學識淺薄,不比前輩見多識廣,”君長夜微微一哂,搖頭道:“未曾親身實戰,自然隻會紙上談兵。不過,”
他話音一轉,帶上些許凝重意味:“想必這洗髓丹,就藏在水岫玉盒中。”
“我說你小子,”吹胡子瞪眼的老頭抓住他前半段話裡隐藏的挑釁意味,氣結道:“你才多大啊就跟個人精似的,這等長大了翅膀硬了還能得了?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你在小白那裡裝咩咩叫小羊羔的樣子。”
老頭兀自氣了半天,突然又正色道:“不對啊,你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誰學的?從小風子家的藏書樓?不可能啊,他們家一向不是隻喜歡簡單粗暴的舞弓弄箭嗎,難道過了一百來年開始注重學齡前典籍培養了?”
君長夜一愣。
不說他還沒注意到,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是有些自己之前并不熟知的東西,在看到那三隻盒子的瞬間極為順暢地出現在腦海中。若不是被人點出,竟自然地,好像本就知曉一般。
“不過就你這樣的,我倒還真不是第一個見,”好在老頭沒有追問下去,他很快轉移了話題,開始追憶自己逝去的似水年華:“想當年我跟小白那麼大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跟你很像的人,那時候我還是很風流倜傥一表人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就在君長夜暗暗思考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及這老前輩滔滔不絕描述自己年輕時的豐功偉績遲遲沒有講到那個跟他很像的人時,一圈展示已近結束,已有小厮前往一樓貴席和二樓包廂處收集各方答複。然而,很不幸的是,君小團子剛剛感覺到的熱度并不是幻覺,那自戴在身上以來一直冰涼似水的墨玉不知為何竟在這最後關頭發起熱來,且有不住升高趨勢,熱度自胸前蔓延開來,讓君長夜感到有些不适。
好在君長夜目前身量較小,又自小吃慣了苦頭,混在人群中即便有些微異樣也不容易讓人發覺。
可是,那母親留下的墨玉究竟是什麼?裡面隐藏着什麼秘密?
這喋喋不休偏偏又與墨玉有聯系的老前輩究竟是何人,與母親和自己又有什麼淵源?
謎團一個接着一個,偏偏此刻的一切未知都還隻是一團亂麻中浮在最表面的微小線頭,根本不知從何入手。
或許,這與自己未可知的身世,亦有一定的聯系?
不知母親芳名不知父親何人的君小團子自此陷入了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要在這裡的終極哲學問題沉思。
然而,他畢竟還是個八歲的小孩子,而這些問題對于小朋友而言還是太過深奧了,就在他苦思冥想而不得其解時,台上的良宵已集畢各方回複,并得出了最終結論。
“好遺憾呀各位,”良宵看着手中字條,抿了抿唇,一副頗為苦惱的樣子:“沒有一個人的答複符合這次的遊戲要求呢。”
她恍若不經意間擡眸望了一眼二樓某處,面上雖是一派遺憾,神色中,卻帶了些微不可察的笑意,昙花般轉瞬即逝。
“怎麼可能?”一樓貴席處一灰衣人有些不悅,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猜測不對,随即又急切道:“良宵姑娘快揭曉謎底吧,也别光吊着大家胃口。既然沒有人得到優先購買權,那大不了大夥一會公開競價,公平競争。”
聽那人說話中氣十足,恐怕絕非常人,但他身着灰色鬥篷,将身形面容都隐去大半,想必是刻意隐瞞身份,不願被人認出。
既然不願被認出,要麼說明這人在某一領域有些甚至很有名氣,要麼說明他今日想要獵獲之物為多方勢力觊觎,要出血本才能到手,而且即便到手也不願叫人知道是自己買了去,以此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良宵看他一眼,勾唇一笑,卻是輕輕搖了搖蔥白手指上懸帶的銀制指鈴。
霎時間,一道罩幕自花台上空迅速降落,恰恰将放置盒子的玉案處罩了個結實。
随後,那三方盒子像是被無形的手托起一般騰空而起,最終懸于玉案上方,如蓮花般綻成數瓣。
盒中盛着的珍寶,就端放于蓮蕊最中央的位置。
一丹,一草,一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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