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兄妹之前,在某些方面極為相似,脾氣是一樣的天大,也一樣的吃不得虧,受不得委屈,看到蕭钺竟然敢對揚起巴掌,心中的怒燒已然将僅有的理智燃燒殆盡,她想都不想,索性先下手為強,揚起手中馬鞭,就對準蕭钺就抽去。
蕭儀在極怒之下,根本沒有絲毫留手,“啪!”的一聲,蕭钺的下颌脖頸處就浮現一條血紅色鞭痕,隻幾瞬間,紅痕就開始發紅腫脹起來,等抽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幹了什麼,看着蕭钺臉色越來越陰沉,好像要吃人的眼神,蕭儀總算知道害怕了,她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跑,在蕭钺反應過來之後,小混蛋已然爬上馬跑的沒了蹤影。
蕭钺:…………
蕭儀這人的性格怎麼說呢,說好聽點就是識時務,說難聽點就是關鍵時刻容易犯慫,所以,把蕭钺徹底惹火後,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跑路,好在,這些天騎術沒白練,,她一口氣跑了一炷香的時間,仍然适應良好,隻是,等蕭儀冷靜下來,準備想辦法解決這事時,才發現,自己迷路了。
湯泉山雖被稱作山,實際上這裡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山腳是面積廣闊的森林,這裡植被豐茂,氣候适宜,山脈深處時常有大型野生動物出沒,甚至夜裡,很多時候都能聽見連綿起伏的狼嚎聲,蕭儀開始并沒有太慌張,她自問方向感還不錯,隻要順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想必一定能回去。
一炷香,兩炷香……直到時間過去兩個時辰,天際開始慢慢變暗,甚至坐下的馬都開始焦躁起來,她才真的恐懼起來,湯泉山實在太大了,遮天蓋日的古樹植被,叫她根本辨不清方向,很多時候,她甚至分不清走的方向是回程的路,還是伸向山脈腹地的路,天光越來越暗,整片大地陷入了沉睡,深林裡的動靜卻愈發清晰起來,偶爾的鳥叫聲,蟲鳴聲,還有小動物跑過落葉的刷刷聲,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時刻挑戰着蕭儀的神經,終于,一道清晰嘹亮的狼嚎聲,徹底擊潰了蕭儀的心裡防線。
聽到狼嚎聲,腳下的馬兒也開始躁動起來,蕭儀使勁兒抹了把眼淚,用力拉緊缰繩将馬兒控制住,她舉目四望,終于尋到一顆粗壯結實的大樹,她現将馬兒拴在樹下,确保不會掙脫後,才撩開衣裙,沒有任何淑女形象的爬樹。
蕭儀有些苦中作樂的想,幸好今天穿的是騎馬裝,不然她肯定被絆個狗吃屎,事實證明,人在極端境況下,是會被激發出巨大潛力的,在此前,蕭儀從未爬過樹,但生命的威脅懸在頭頂,在嘗試了幾次後,掌心和大腿内側都被磨破後,她總算成功爬了上去。
狼嚎聲越來越清晰了,蕭儀深吸一口氣,繼續向樹梢方向爬,老虎與狼不會上樹,但花豹卻是爬樹的行家,為了确保安全,她隻能盡量朝那些更加纖細的枝丫爬去,隻有這樣,她才有更大把握在來人找到自己前保全自己,蕭儀尋到合适的枝杈,将身子縮進去,為了防止自己昏睡掉下去,她又用腰帶将自己和樹枝牢牢捆在一起,做完這些之後,她雙臂抱住自己,看着樹下焦躁不安的馬兒,漠然的扭過頭不去看它。
馬兒啊馬兒,你看,我就是這麼壞,明明就已經躲上樹了,卻仍不願放你離開尋一條生路,蕭儀有些怔然的想,忽然之間,她好像理解了裴煜的做法,能在權勢與皇權的縫隙裡掙紮出一條路來,該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她想,裴煜也許并不願意拿自己去當賭注,估計,他是再沒其他的辦法了吧。
……
裴煜忽的一陣心悸,繼而滿頭冷汗的從夢中驚坐而起,開陽忙小跑進來:“大爺,您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裴煜沒有理會開陽,而是聽了聽外面動靜,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鬧哄?”
聽裴煜問起,開陽也沒瞞着,苦着一張臉道:“哎,是八公主,八公主丢了,陛下和太子徹底慌了手腳,如今正在調集人馬進山找人呢。”
開陽并不知道,他這話帶給裴煜的震蕩有多大,裴煜腦中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日弘一和尚的話,師叔早已圓寂,我是沒本事再造一枚的,如今,我能做的也隻有寬慰一二,金牌遺失雖對她身體雖已無礙,至于其他連我也是拿不準的,弘一和尚憂愁無奈的面容不斷在他眼前浮現,裴煜再也坐不住了,他猛的跳下床,就要朝殿外而去。
“大爺,大……爺,”開陽被吓的一縮脖子,心裡無來由的一陣心悸,他伺候大爺多年,自問還算了解,卻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大爺這樣的眼神,冷靜,急切,眼底仿佛燃燒着一團烈焰,開陽隻覺得那雙略顯詭異的眸子裡,好像封印着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而現在,那個不得了的東西,馬上就要沖破封印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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