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隻是覺得她的珈珈姐姐真的好漂亮。
果不其然,在寂靜了幾秒後,方純離已經準備張口嘴巴哇一聲哭出來,林南珈一個上前在方純離哭出來之前緊緊将她抱在胸前,并大聲說着:“停!離妹你别哭!”
可是林南珈的厲聲是沒有底氣的,她自己很快也忍不住小聲啜泣着,另一隻手一直拉着顧臨初讓他想辦法哄住方純離。
在林南珈放開方純離後,顧臨初一下子捧起方純離的還帶着嬰兒肥的小臉,假裝嚴厲地說:“我們離妹都是小學生了,怎麼能說哭就哭,羞不羞?”
方純離拼命止住自己的淚水,隻是實在忍不住不斷抽噎着。
林南珈在後面一把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将随身帶來的大箱子推到二人面前,努力大笑着說:“看看,我都給你們帶了什麼,以後都是你們的啦!”
那天晚上他們大概九點多才各回各家,方純離無精打采地回到家,坐在正廳的左手邊其中一張紅木太師椅上,雙手抱膝蜷縮着,眼淚不止地流着。
那天方源不在家,白明書看到這情形,走到方純離面前,讓方純離起身後坐到她腿上。白明書抱着瘦瘦小小的方純離,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讓她抽噎的時候舒服點。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林家就開始往租來的大卡車上搬東西,林南珈坐在屋裡靠窗的椅子上,手臂中是熟睡的林開楊,陳君梅和林耀在手忙腳亂地将箱箱櫃櫃搬到貨車上。
顧臨初和方純離一向有點害怕陳君梅,所以兩個人隻敢在林家屋子的側窗敲了敲。
林南珈回頭看到他們,一邊将食指放到嘴前示意小聲些,一邊偷偷摸摸地一邊看着爸媽一邊将弟弟放到椅子上,蓋好小被子,就溜到側窗。
方純離雙眼止不住又流出淚水,卻壓下聲音,小聲地說:“珈珈姐姐……”
她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陳君梅從客廳裡大聲罵到:“林南珈!你又跑到哪裡去了,我就讓你看着弟弟,别的都不用你幫忙了你又跑開,你說你昨晚不幫忙收拾東西就算了,現在你又死哪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那個野孩子待在一起,難怪你成績一直掉!你能不能生性一點……”
顧臨初聽到了後連忙拉着方純離跑開。
陳君梅的罵聲像風一樣飄進了方純離的耳朵裡,她呆住了。
原來她是個野孩子。
原來珈珈搬走,是因為她的媽媽不喜歡她。
顧臨初看穿了方純離的心思,跑到巷尾停下來後,顧臨初蹲在一臉茫然的方純離面前,摸摸方純離的頭,柔聲說:“離妹不要把珈珈媽媽的話放在心上,她說離妹是野孩子,野孩子是說小孩子貪玩好動,活潑開朗,你說說看,我們離妹是不是這樣的小孩?”
“為什麼活潑開朗,也會被人讨厭?”方純離臉上的淚水被風吹幹,隻留下兩道痕迹。
“因為我們都隻是人啊。就像我喜歡藍色,珈珈也喜歡藍色,可我們離妹喜歡粉紅色一樣,喜歡和讨厭,都是因為我們是不同的人,再加上阿姨沒有不喜歡離妹,隻是阿姨對珈珈上心,而且搬家是件煩心事,阿姨着急了,所以才會這樣說話。”
炎炎夏日,顧臨初的話語聲卻像春風一樣輕拂在方純離的心上一樣,盡管顧臨初心裡對一切事情理解的通透,他對陳君梅沒有任何一點好感,但是他總是會用最合适的方式保護着方純離,保護着方純離的世界裡沒有壞人。
二人在大榕樹後默默看着林南珈的離開,不帶走一絲塵埃。
方純離還是沒忍住一直在小聲哭泣。
顧臨初心裡百感交集。
“我對離妹是不放心,我對你是不舍得,我搬走之後呀,你要記得好好保護好她。”林南珈和顧臨初并排坐在學校天台邊上,林南珈對着萬裡長空,裝作十分灑脫地說。
“你自己也要保護好自己。”顧臨初沒有了一向的微笑,臉上盡是肅穆。
“你擔心我?誰敢欺負我林南珈?”
“珈珈,我們一起考齊緻吧。”
“那齊緻見,你一定帶上離妹來齊緻見我。”
“我一定帶着離妹去齊緻等你。”
九一盛暑
林南珈的離開讓方純離的情緒跌到了谷底。
蘇家怡回憶起來,那段不懂的修飾情緒的年幼時光是多麼的誠摯和直白。
盡管是暑假,但是方純離根本提不起一點興緻,每天早上睡到十一點多,給白明書打麻将的聲音吵醒才揉着雙眼走出客廳,奶奶的雀友看到穿着四嬸自己縫制的小吊帶裙雙眼眯松地走出來,都笑着說:“喲,太陽都照屁股咯,我們離妹才起來。”
奶奶總是瞥她一眼後,雙眼又回到麻将桌上,口中說着:“都小學生了,還懶得跟蟲似的。給你留了點白糖糕和豆漿放在廚房,自己去拿。”然後又對着坐着一旁太師椅上撿着剛買回來的通菜,看到方純離挪出來後正想站起來給她拿吃的的四嬸說:“阿四你别管她,讓她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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