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年級了,還沒個正經嗎?”甘蔗說話在蘇家怡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你們以前怎樣子我不管你們,現在我是你們班主任,都給我規矩點。”
甘蔗說起這話來,并沒有用着罵人的語氣,而是就像平時跟你講話,卻字字鋒利如刀一般,蘇家怡甯願她放開來罵一頓。
甘蔗又環視一圈,又說:“座位先按上學期的坐着,過一段時間我再給你們換。”
蘇家怡聽到這話,瞬間高興起來,連忙轉頭看去吳珊,恰巧吳珊也看向她,二人相視一笑。
作為班上一個從來無人問津的小不點,蘇家怡過去經曆過的事情從來沒有人知道。
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和過去兩年不同,以前上課愛發呆,現在也還是愛發呆;以前做操排隊伍最後,現在也還是排在隊伍最尾;有點不同的,是以前成績不上不下,夠不着老師表揚的高度,也沒到老師批評的低點,可是上了三年級,沒有了以前老師們的着重關愛,加上蘇家怡不适應新的教學方法,情緒也沒有很好的調整過來,在第一次的測試便栽倒在山谷,接下來從來沒有爬起來過。
甘蔗找過她去談話,翻了翻上一年的成績,卻看見蘇家怡沒有參加期末考,問她為什麼,蘇家怡隻是看着甘蔗桌面上的卷子不說話,讓蘇家怡意外的是,甘蔗居然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讓蘇家怡有不懂就要去問,上課不要發呆什麼的,說完就讓她走了。
蘇家怡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忽然跑到了操場花壇旁的一個小角落裡小聲啜泣,慢慢變成大嚎啕大哭。
原來沒有了方源的拜托和寄托,沒了顧臨初林南珈的光環籠罩,辦公室裡的老師們再也不會對她上心,不會再對她有關懷和照顧,她就是一枚棄子。
她不過就是一個被上天扔到花壇角落的一株小草。
要是顧臨初他們在就好了,他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給到她最大的呵護。
要是爸爸在也好,隻要爸爸在,她背後就算是萬丈遠,也還有倚靠。
放學後蘇家怡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沒留神,竟然是走向了如意巷的方向,她看着道路兩旁熟悉的商鋪街道,甚至來來往往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她鼻子忽然又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猛然回頭,正想逃走,卻一下子撞到身後一輛正緊急刹車的單車上。
蘇家怡瞬間忘記了哀愁,正想着如何慌張道歉,猛地定眼一看,眼前的不是祁嘉還能是誰。
“怎麼去哪都能見到你!”蘇家怡一下子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病的不輕啊!你自己撞到我的單車上還罵人!”祁嘉也被蘇家怡惹毛了,可是話語剛落,他卻留意到蘇家怡的眼圈紅腫,甚至還有淚水殘留在眼裡,他的氣勢瞬間降低了一半,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你……你沒事兒吧?”
蘇家怡用手背擦擦眼,說:“要你管。”說完便往逢陽街走去。
“喂!”祁嘉連忙轉身叫住蘇家怡。
“幹嘛啊?”蘇家怡沒好氣地回頭。
“我成績還行,你不懂問我。”
“神經病,誰要問你。”
蘇家怡說完就離開。
祁嘉還停在原地,一直看着蘇家怡的漸漸變小的背影,落日璀璨的金光照射在他新的單車的車架上,反射到他臉上。
“蠻不講理。”
祁嘉低聲罵了一句後,騎着單車,一溜煙似的也離開了。
哀莫心死
蘇家怡後來跟祁嘉談論起吳珊時,祁嘉總是滿嘴憤懑,而蘇家怡每次都意味深長地笑着伸出食指左右擺兩下,說:“吳珊的離開是最有責任感的,起碼是提前讓我知道了,和其他的不同。”
而祁嘉每次都翻着白眼怼回去:“你這個人就是缺心眼兒。”
現在的蘇家怡可以若無其事的談論起這件事,可是當時的她卻不能雲淡風輕的面對吳珊的離開。
不僅僅是因為吳珊是她小學最好的朋友,更因為她離開這件事的緣由竟然是因為她自己。
那年1994,蘇家怡十歲。
泯江隧道已經通車了一年,沛城的國防大廈終于竣工,屹立在一大片田野之中顯得有些突兀。
年僅十歲的蘇家怡得知這些消息都是全靠着同叔叔隔三差五來家裡幫忙,邊跟奶奶讨論着這些時代的變化。
那時候仿佛還不能意識到是時代的變化,在蘇家怡小小的腦袋裡也隻是匆匆一掠過,可當她後來在翻閱着過去沛城舊照時才發現,原來這些當時在她眼裡是雞皮蒜毛的身外事,竟是自己伴随沛城成長的印記。
正好是一月份,四年級的第一學期期末考完便是家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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