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刻意調查過?自己似乎并沒有值得讓人耗費精力的地方。
不再多想,轉身正要離開京兆衙門,卻見儀門口已站了個錦衣長袍的男子,輪廓線條如刀削般硬挺,眉目爽朗,唇畔帶一抹笑意。
姜雲脫口而出,“陸無機!”
三人跪坐在大堂側面的小廳裡,小束腰的炕桌上擺了風爐、鍑、茶壺、茶盞一系列泡茶的器具,一個妾俾認真地沏好茶,送到三人手上。
人和器具都是甯王帶過來的。
姜雲沒有品茶的心思,随意喝下一口,急忙向陸無機問道:“你去大理寺可查到了那夥人的身份?”
陸無機搖了搖頭,“非但沒有,還差點被扣在大理寺。”
“後來呢?”
“是甯王殿下替我脫罪的。”
姜雲問道:“這段時間你為何不回宮家?”
“這也是甯王殿下的意思,那幾日姨夫的案子正在焦灼,我不便現身,以免吸引目光。”
“所以,這幾天你都在殿下府中?”
“正是如此。”
姜雲閉了口,不在說話。
陸無機笑道:“甯王殿下是值得相信之人,你勿須擔心。”
姜雲有些不自然,“甯王殿下怎會再意這些小事。”李澹卻似沒聽到般,隻自顧品茗。
陸無機笑道:“甯王殿下見解精妙,待人誠懇,與他相識真是快意。”
李澹對他舉了舉手中的茶杯,兩人會意一笑。
姜雲道:“玄衣銀甲不知是禁軍十衛中的哪一支?”想了想又問道,“掌管十衛禁軍的上将軍可是石之武?”
陸無機道:“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是這幾天刻意去了解過。”
陸無機誇贊道:“很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姜雲無奈道:“即便是戰,也要知道對手是誰才行吧。石之武此人可有了解?”
陸無機沉吟道:“石之武我接觸過幾次,是标準的武人,說話直爽,看起來心思不深。”
姜雲道:“有沒有可能他背後還有指使之人?”
陸無機道:“石之武乃正三品的将軍,直接受命于皇上,總不會是皇上授意的吧?”
這話不妥,姜雲忍不住又瞥向一直默然的李澹。
這次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淡淡道:“你若是實在不放心,本王這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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