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聽了馬上提議:“那小真你開車送你朋友回去吧,反正你正好也要回去上班,别在這耽誤時間了。”
陸驿遠一副受寵若驚這怎敢當的模樣。
宋真說:“他能自己回去的,而且我車子也開來了要開回去的,學校那邊我會請假……”
宋真還沒說完,就被宋母嚴厲打斷:“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一點不懂事,人家小陸幫了我們家這麼大一個忙。你車子下禮拜再來取。”說着宋母看向陸驿遠,眼神熱切,“小陸你也來,我們家得請你吃個飯,你一定要來。”
宋父此刻很虛,仍舊心有餘悸中,不然他能更加言辭說教一頓宋真。宋父隻是歎了口氣說:“小真你媽媽說得對,你先送你朋友回去,下回再一起來吃個飯,不然這麼大的人情,爸爸晚上也睡不好覺。”
宋真無語,根本拗不過兩老,就隻能同意。
停車場。
陸驿遠在遠處就按了解鎖鍵,宋真一言不發走在前頭,打開車門就上車。
一下秒陸驿遠按住了宋真将要關上的車門,他的手掌撐在車門的頂部。
宋真擡頭疑惑地望着他。
陸驿遠說:“下車。”
宋真說:“不是說好要我給你開麼?”
陸驿遠手伸進車裡把遮陽闆掰下,鏡子沖着宋真。他說:“看看你的臉,我還不想在高速上出車禍英年早逝。”
鏡子裡的宋真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面色慘白,精神看上去差到了極點。
宋真一聲不吭地下車,自覺坐到了副駕駛上。
初秋的天氣很涼爽,陸驿遠卻在車裡開着空調,使勁燒着油錢,車内放着克羅地亞第三狂想曲。
宋真一夜未睡,昏昏沉沉,鋼琴彈奏出的純音樂像節奏感十足的鼓點打在宋真的神經末梢上,宋真還是想不通陸驿遠為什麼要提出和他交往,這場交往看上去輕率得像兒戲,有所得的又像是交易。
“禮拜五我生日。”陸驿遠忽然開口。
宋真沒有講話,陸驿遠接着說:“你要給我準備禮物。阿仁到時候也會來,怎麼樣,要見到老情人了有沒有很激動。”他餘光瞥了眼宋真,“有想過報複計劃麼?我可以配合你。”
“無聊。”宋真靠着窗戶,“他不是你朋友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陸驿遠哼笑了聲:“我不需要朋友,我隻信我自己,隻有愚蠢和能力低下的人才喜歡抱團取暖。”
宋真身子動了一下,直言不諱:“人是高級群居動物,你這樣離群索居,是個可憐又悲哀的怪人。”
“啧,有你這麼說你救命恩人的麼?”陸驿遠打了個方向盤,“但你看我離群索居了麼?有的是人要求着巴上我。你是不是還盼着我孤獨終老啊,别擔心,這不是還有你麼。”
宋真徹底閉嘴了,對方簡直是個狂妄自大又臉皮極厚的人。
宋真半眯着眼,窗外片片廣袤的農田和無垠的藍天相接,橫掠過視線,最後穿梭成無數根毫無意義的灰色線條,宋真再也支撐不住,阖眼睡去。
陸驿遠按掉了車内的音樂。
第17章
陸驿遠晚上回了那個位于市中心大别墅的家。
他風塵仆仆地推開紅木大門,上來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保姆,仔細收過陸驿遠手上的西服外套和公文包。
一扇木雕屏風後是正在用着晚餐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陸驿遠的父親聽到大兒子進門的聲音,他放下筷子:“阿遠,坐下來一同吃飯,一天到晚不回家,像什麼樣子。”
陸父很是蒼老了,他會定期去染黑發,此刻兩鬓叢生的白發顯得尤為突兀,強行挽留歲月的流逝是件捉襟見肘的事,垂垂老去的生命形态會在你身上每一處都昭然若揭。
陸驿遠走到大長方桌前,望着一家人低頭共餐的美好畫面,背景是地上鑲嵌的大理石都閃着金光的奢華的家,他仿佛在欣賞一幅華麗的油畫,他扯出疏遠虛僞的笑容:“我在外面吃過了。”
這時坐在陸父身邊的陳姨擰着兩道細細的眉頭,翹着蘭花指舀動着小碗裡的湯,眼睛隻看着湯裡的滑蝦:“哎呀你爸爸身體不好,這做兒子的呢,回來多看看長輩總是人之常理。”
陸父略為尴尬地笑:“阿遠是忙。”
陳姨扔下手中攪動的瓷勺,勺子在碗壁上碰出清脆的一聲:“那我們阿封也忙啊,他怎麼天天回來陪你。”
陸父并沒有搭理陳姨,他言辭中帶了嚴厲地對陸驿遠說:“在外面玩歸玩,不要太過了落人口舌,你已經是而立之年,也該收收心想想成家的事。”
陸父身寬體胖,穿着毛線背心,早年殘留的上位者的氣息已經無法震懾到陸驿遠,此時的父親對陸驿遠來說就是頭暮年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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