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道驚雷劈下來砸遆景頭上。
他顫了顫。
弟,弟媳?叫的也太順口了吧!
遆景突兀的就立在了那,否決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尤潔朝尤瑕遞了個壞笑,尤潔無奈起身,比了個“别鬧他”的口型,拉着遆景出去,“别在這兒獻殷勤了,我姐不吃這套。”
“哦哦。”遆景木木的被拉回去。
坐到沙發上一會,遆景魂不守舍,坐立難安的模樣,“瑕哥,你掐掐我。”
尤潔往廚房看了眼,按着沙發椅貼過來,在他唇上落了個吻,身子往後撤,平視他笑:“信了嗎?”
遆景眼眸顫了顫,呐呐點了下頭。
尤瑕心裡一緊,安撫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知道遆景的不安,焦躁,害怕和擔心,遆景雖然沒怎麼說過他那個家,但是那個家庭給遆景施壓過多大的壓力,隻需他害怕尤潔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他們的恐懼就能知道。
遆景對原來的家庭太失望,以至于他放縱自己徹底離開,他不想讓尤瑕和他面臨同樣的處境,況且,尤潔對尤瑕意味着什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尤潔的态度,讓他像一直堵塞的毛孔陡然張開,舒服且放松,他不一定要别人的看好和祝福,但是不能不在乎尤瑕在乎的那些人。
尤瑕憐惜的摸着遆景有些冷的臉,“别委屈了啊校帝,真成小媳婦了?還是真想做我的小媳婦啊。”
他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舒緩他的情緒,眨了下眼,頗有點不倫不類的wink,但是他這舉動,一下就踏實了遆景。
遆景眼裡濃黑的霧因他的體貼和逗弄慢慢劃開,撥雲見日般,又是校帝的從容自信和不羁,“小媳婦就小媳婦,反正外面是外面,媳婦你怎麼樣都是我的。”
尤瑕哼笑了一聲,遆景抱着他攬進懷裡,一個大沙發兩人又擠到了一團,才抱住他的腰,遆景看了眼廚房的方向,想把他推開,被尤瑕按住手又抱了回去。
“那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少被塞狗糧,這些年光我被虐了,你就别想着注意什麼形象了。”
“好。”遆景說是這麼說,手卻虛虛攏着,十分老實的哪裡有平時的不正經模樣,尤瑕看着有趣,故意逗了他一會,在尤潔喊他端菜的時候才起來,遆景幾不可聞的籲了口氣,被尤瑕直接放聲取笑了一下。
遆景咳了咳,有些無奈的瞪他一眼,也跟着他起身端飯。
一桌豐盛的菜,鄒高翰也是個廚房能手,不僅安撫了尤瑕從山裡出來後就不滿的胃口,四個人吃的也都挺歡快,鄒高翰和尤瑕話少,但擱不住遆景真熱情和尤潔的“獨家給弟媳捧場”,氣氛自然融洽,說的話也很瑣碎,沒什麼具體内容,但就是讓尤瑕從山裡出來後那點浮萍飄蕩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吃完飯,鄒高翰收拾碗筷,遆景要幫忙,尤潔說:“小瑕,你進去幫忙吧。”
尤瑕瞧了遆景一眼,說好,幫鄒高翰拿着東西進了廚房。
兩人一走,尤潔說遆景,“你好像很怕我啊,小景,我們生疏了嗎?”
尤潔用一種故意傷心又帶着笑的語氣問。
遆景哪敢說不是生疏,是偷了寶貝的心虛。
遆景總有種摘了人家好花偷藏在口袋裡的感覺,不踏實,雖然主人也說了這花要交給他,但是他就是得摸着口袋一遍遍确認着,小心又害怕,然後再看尤潔,總怕她覺得花太好後知後覺又不舍得交出來了,能不小心客氣着嗎。
“尤姐,你要是生氣或是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告訴我。”遆景認真說,“這都是我該接受的,我也想你是真的相信我和尤瑕,我們不是一時的魯莽和沖動,未來怎麼樣,我不敢保證,但是我絕不會丢下尤瑕。”
尤潔沒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會,然後說:“和我去尤瑕的房間看看吧。”
雖然尤瑕很少來,但是這裡也有他的房間。
尤潔推開門,站在門口,示意他先進去。
遆景心裡緊了一下,想到尤瑕以前的過往,邁進去的腳步不自覺就有些沉重。
從他認識尤瑕,他的行動範圍就是标準的三點一線,學校、酒店和醫院。
他居無定所,甚至讓人懷疑姐姐出了院,學校放了假,他依舊隻會住在酒店,睡着劣質的白色被單,在一個又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周圍充斥着消毒水和難以掩蓋的空蕩。
在和他剛認識的時候,遆景隻覺得這是行事不羁,畢竟女裝在酒店更方便一點,但是時間久了,他知道尤瑕心裡沒有歸屬感。
他不是不想來這裡,而是太寶貴,他不舍得。
而他現在,要走進的是尤瑕最在意卻躲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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