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婵沅心中一暖,原來她說的話,他果然都記在了心上。
“用膳就不必了,就當是婁側妃來拜會過了,這份情我領了。”
衛婵沅一直打量着婁汐月,前世他沒有和此人打過交道,甚至不記得此人,但這不要緊,她知道婁汐月無非就是想拉攏自己先對付薛玲玉,這種後宮之間短暫又虛僞的姐妹情誼,她不想要。
“文芯,送客。”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内殿。
得罪了薛玲玉,鬧了這麼一大場,文芯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十分不好意思的來到衛婵沅身旁,“娘子,我錯了,今後我不再呈口舌之快了。”
衛婵沅抓着文芯的手,“下次别再這樣了,我怕我總有一天護不住你。”
文芯點點頭,滴下淚來。
這天後,帝都又飄起了雪,大雪紛飛了三天三夜,整個冬宮銀裝素裹。
陳逾白這一趟被皇帝喊去也足足去了三天。
衛婵沅心情不錯想踩雪玩,被文芯攔住,說她重傷剛愈不能着涼,還時時刻刻都關注着,生怕她跑出去。三天後,雪小了一些,她待在房中實在憋悶,看着文芯在小廚房忙活就偷偷開了門,涼風吹來,她覺得一陣暢快。
踮着腳尖走到院落中,身後留下了一串串腳印,片刻間,青絲變了“白發”。
仰頭看着紛紛下落的雪花,她深深呼吸,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這幾日的憋悶瞬間清涼了起來。
忽然身上一重,她轉頭,看見陳逾白給自己披了件紅色的鬥篷,又輕輕拂去她頭上的白雪,将鬥篷後圍了一圈白毛的帽子罩在自己頭上,她身子一滞,剛要開口,就見面前多了一枚四季青葉。
“今日風光正好,是個聽曲的好日子。”
“……”衛婵沅看着這陰沉沉的雪天,不明白風光哪裡正好。
她遲疑的接過陳逾白手中溫熱的萬年青葉,把玩着。葉子被裁剪的大小适中,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的。
這萬年青她生前倒是養過幾盆,重新入了東宮後沒了吹曲的心思,也就沒養了。今日莫名的心情不錯,她搖搖手裡的葉子,“我怎麼不知殿下如此愛聽這葉子吹曲。”
陳逾白笑的溫柔,“之前不愛聽,自從你吹了,我才愛聽。”
在眼前晃着的葉子停了下來,衛婵沅一挑眉,聲音放低學着男子聲音笑着說道:“之前不愛聽,自從你彈了,我才愛聽。之前不愛看,自從你跳了,我才愛看。”
然後擡頭看陳逾白,“殿下,相同的話對薛側妃和婁側妃都說過吧。”
“阿沅,我沒有……”
“殿下不必多說,今日我心情不錯,看見這萬年青的葉子也想吹曲了。”衛婵沅直接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将葉子放在唇邊,清脆的音調伴着漫天雪花飄揚在寂靜的東宮,也飄過他早就濕透的肩頭。
今早天剛亮回到東宮,就聽到何六安所說之事,怕阿沅不開心,特意準備了萬年青的葉子。他早就想好了阿沅若願意吹就吹,不願意他就吹給她聽。
對,他去學了柳葉成曲,雖然算不上悠揚,但也肯定不是刺耳。
聽着熟悉的音律,他擡頭看漫天的細雪,再看看身旁吹曲的人,想起自己從天剛亮等到現在。
等你,終見你,風光怎能不正好。
從懷裡掏出玉笛,配合着《相思》的曲調吹奏起來。吹葉子他不在行,但吹笛子他确是在行的很。
衛婵沅聽見身後響起的笛聲,停了下來,驚訝于陳逾白的曲調,她吹得《相思》和原本的曲調有所不同,是自己改編的,她記得,陳逾白隻在大哥婚宴那日聽過一遍,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
陳逾白一邊吹一邊示意她繼續。
樂曲無罪,音調無辜,陳逾白的笛聲确實吹奏的婉轉悠揚,她亦有了合奏的心思。
重新将葉子放在唇邊吹奏了起來。原本占主調的笛聲,突然換了副調,為了配合她,節奏也慢了下來。
這葉笛和鳴的天衣無縫,葉聲純淨清晰,笛聲柔美舒緩,一時間引得清心殿内所有的宮人都站在廊檐下靜靜欣賞。
别說是院内了,就是清心殿院外也站了很多人,細細聆聽。
這聲音緩緩盤旋到整個東宮的上方,陰沉沉的天空仿佛放了晴,雪越來越小,最後竟是漸漸的停了。
曲畢,宮人們都不願離去,注視着院落中的一對人兒。男子身着玄色大氅,女子披着紅色鬥篷,真是好一對璧人。
“阿沅,你看雪停了。”
衛婵沅擡頭看見了放晴的天空,嘴角不由的微翹。
“我都說了今日是個聽曲的好日子。”陳逾白靠近一步,“阿沅,那些話我從沒對别人說過。”
“哪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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