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有自主行動力的小孩子洗澡絕對是災難,要麼孩子怕水,哭着吼着不要碰水,要麼愛水如命,宋良辰就是後者,别提多愛玩水了,宋子恒剛把他放進水盆裡,他的雙手雙腳就開始活蹦亂跳的壓水花,自個兒濺了一身水不說,把宋子恒臉上身上也濺濕了,自個兒還渾然不覺,直沖着蘇婉咧嘴笑。宋子恒不動聲色的調整了小家夥的位置,雙手瞬間固定住他的雙手雙腿,蘇婉這才坐下來,拿了帕子給他擦洗,小家夥腦袋動個不停,還在用盡全身力氣掙紮,宋子恒不敢用力,冷不丁就被他跳走了一條腿,小胖腿一擡一放,蘇婉毫無預兆的被他濺了一臉水花,伸手抹了一把臉,再睜開眼,就見到小家夥沖她笑得更開心了。蘇婉咬牙:&ldo;熊孩子!&rdo;幸好已經洗完了,宋子恒不顧小家夥的掙紮,冷酷無情直接将他從水盆裡抱起來,擦幹身子換上衣裳,蘇婉已經出去叫人打水給她洗澡了。夫妻倆都收拾停當,躺到床上時已經過了戍時,宋良辰早就呼呼大睡了,宋子恒熄了燈躺到床上,蘇婉這才問,&ldo;相公可有覺得今日一事,或許與于公子有關?&rdo;&ldo;還不清楚,不過長安兄似乎知道些什麼,那日與他商量提前支些銀兩出來時他便提了一句,不管支多少錢,地定要盡管多值些。&rdo;蘇婉想了想,&ldo;生意一事畢竟也與曾公子有關,該日有空相公直接問他便是,早些問清楚,也生得爹和二伯他們忐忑不安。&rdo;&ldo;我知道,後日我沐休,正巧長安兄也有空,到時請長安兄來家一聚。&rdo;宋子恒是每逢十日沐休一日,曾長安與他卻不一樣,他本來就是家中安排的閑職,混個日子而已,家中也不期望他幹出什麼事業來,一幹同僚也俱是遛狗摸雞的纨绔子,沒甚個上進心,上峰也睜隻眼閉隻眼,所以每日隻管去應個卯,事後自個兒想幹嘛便幹嘛,因此宋子恒才能斷定曾長安有空。蘇婉聞言點頭:&ldo;這都六月份,正巧也該商議分紅了。&rdo;宋子恒笑着輕拍蘇婉的背,&ldo;娘子睡罷,這些事自有我們去操心。&rdo;又過了一日,店裡的生意還未見降溫,蘇老爹也不知該激動還是該頭疼了,他這幾日在提醒掌櫃教好夥計,等限量的名頭推出來,鐵定有人不滿,到時夥計的态度須得比平日還好上幾分才行,甭管客人如何生氣,都得好聲好氣的将人安撫好送走。宋子恒沐休前一日,送了帖子去給安遠侯府,到第二日,不但曾長安來了,于衡遠竟然也有空過來,笑眯眯的問宋子恒:&ldo;聽聞子恒有事要問長安,我琢磨着問他倒不如問我。&rdo;曾長安也不賣關子,在一旁開門見山的道:&ldo;我知道你想問鋪裡的生意,是表哥的功勞,跟我沒關系。&rdo;宋子恒這才問:&ldo;不知衡遠兄做了什麼?&rdo;于衡遠眉目含笑,頗有些春風得意:&ldo;你猜?&rdo;這人一開始還端得一本正經,等劉媽得了蘇婉的吩咐,把宋良辰抱出來後,終于繃不住了。宋良辰一瞧見于衡遠便整個人撲了上去,倒不是記性好,而是于衡遠自從點破了自個兒的身份,來這裡便不像當初一般穿着簡樸低調‐‐其實相對他而言,以前确實是低調了。今日穿了一身華麗錦袍,更顯得眉目如畫,如何能不入宋良辰的眼。曾長安倒在一旁不是滋味:&ldo;良辰還記得表兄?&rdo;于衡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将人抱過來,小家夥摟着于衡遠就開始圖口水,笑容燦爛,眼裡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曾長安先前還有些不是滋味,這會兒已經為宋子恒點蠟了,良辰不記得自己沒關系,連親爹都沒瞧一眼,果然有對比才能出幸福感。不動聲色的将曾長安同情的眼神盡收眼底,宋子恒瞥了那頭親親熱熱好像親父子一般的兩人,溫和的笑道:&ldo;良辰,叫人啊。&rdo;于衡遠驚訝的反問:&ldo;良辰就會說話了?&rdo;仿佛是回答于衡遠的問題,他的話剛落音,小家夥便笑眯眯的沖他張口道:&ldo;娘!&rdo;于衡遠先前還笑顔如花的臉,瞬間就黑了,宋子恒臉色也有些不好,有種搬起石頭來砸自己腳的感覺,不過兩人還算淡定,最不淡定的反而是最置身事外的曾長安,他直接将剛剛含進嘴裡的茶全都噴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好幾聲,一邊咳一邊捧腹大笑。在宋子恒和于衡遠幽幽的視線中,曾長安漸漸把笑聲收了,隻是仍垂着頭忍笑,肩膀都在聳動。他表哥自來驕傲,最讨厭别人說他女氣,上回被小家夥的親娘明晃晃的暗示長得像女子一般漂亮,這回倒好,直接被小家夥當成娘了,他該說不愧是親生的嗎?被小家夥一打岔,等劉媽進來把人抱回去後,于衡遠也終于不再端着了,直接将來龍去脈和盤端出。事情還要從上次泡溫泉說起,聽了宋子恒的要求,曾長安靈光一現,不但吩咐下人記得每日給宋家送一桶泉水去,另外還要運兩桶回宮,孝敬太後和聖人‐‐這法子對别人不好使,宮裡戒備森嚴,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送進來的,不過于衡遠如今領職協理内務,下面的人正追捧着,運兩桶水也就不過是幾句話的事。也正是别人做不了的事,于衡遠做了,太後感動的忘乎所以,拉着聖人就道自個兒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果然沒叫她看走眼,都這般大了還是一顆赤誠之心,本是聖人給他的賞賜,他自個兒都沒享受,便隻想着拿回來孝敬他們了,整個宮裡除了老三,誰還有這樣的心意?聖人不完全贊同太後的話,他還有個四皇子,是心愛的貴妃所出,自來最得他喜愛,在他眼裡老四才是最好的,不過老三也不錯,畢竟成年了,如今又領了職,到底比底下的弟弟更穩重些,當然比他上頭的兩個哥哥更是好了千萬倍。于是外邊流傳不務正業、不思進取的三皇子,卻是不聲不響的越過兩個哥哥,成為聖人心頭第二大得意的兒子,雖然遠遠比不上四皇子,然年紀小也小的好處,四皇子還沒到出宮建府的年齡‐‐貴妃倒是想着讓四皇子早兩年出宮,也好早日領職,發展自個兒的勢力。本來正在積極謀劃中,卻被于衡遠忽然協理内務的消息震懵了,老三那個馬屁精,曾氏那賤人的手段他學了十成十,如今領了職還在宮裡繼續住着,她兒子卻出了宮,每日除了請安都不便進來見他父皇,如此一來豈不讓老三整日在聖人跟前谄媚?萬一聖人将老四抛在腦後了可怎麼辦?貴妃正左右不定,恰好聖人一句不舍幼子太早出宮,想再多留兩年,貴妃便安心叫兒子繼續在宮裡住着了,這正好如了于衡遠的意,四皇子越晚領職,他越能多撈點好處,畢竟聖人在寵老四,也隻是把老四當不懂事的孩子,真要有什麼事,還是交給他這個常伴身邊的成年兒子更靠譜。是以于衡遠如今春風得意,因着頗得聖人的信任,前些日子太後千秋,他專門為太後敬上的紅酒,連聖人都甚是給面子的喝了幾杯,連贊好幾聲好酒,可為日後宮中禦酒。也正是因為如此,蘇記酒鋪的春天來了。如此幫蘇記,于衡遠的解釋也很充分:&ldo;若非弟妹提醒,我也想不到這茬,如今權當感謝罷了,你們也别有負擔,好生受着便是。&rdo;在場都是聰明人,于衡遠為什麼這般做俱心知肚明,有些話不用點破,宋子恒和曾長安都點頭笑了笑,沒說話。于衡遠匆匆來了又走,走之前還要走了一件宋良辰的小衣裳,蘇婉不明所以,當時還好蘇太太就在屋裡,聞言趕緊起身去找了件小家夥貼身穿的肚兜,叫劉媽包了出去,坐下時才給蘇婉解惑:&ldo;有那一直不孕的,求了小男娃的衣裳夜裡睡時放到枕下,聽說這般便容易懷上,還能一舉得男。&rdo;蘇婉挑眉:&ldo;真的有用?&rdo;蘇太太戳了戳她的額頭:&ldo;你管人家有沒有用,于公子都親口求了,自然喜愛且相信咱們家良辰,不然誰家孩子的小衣裳不好求?若他家娘子能懷上,是咱們良辰帶去的福氣,若懷不上,也是他娘子沒這個命,你操什麼心。&rdo;蘇婉點頭,心裡想蘇太太還有些做神棍的天賦,于衡遠的&ldo;娘子&rdo;可不就沒這個命,别說兒子,女兒都沒生出一個來。不過即便如此,人家還是穩穩的當了幾十年皇後,未來最尊貴的女人,還輪不到她來同情。蘇老爹和宋有福回來之前,于衡遠曾長安他們已經走了,蘇老爹他們有些失望,不過連忙問宋子恒:&ldo;曾公子可知咱們家的生意為何突然這般紅火?&rdo;宋子恒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半真半假的道:&ldo;據說是前幾日太後千秋,聖人宴請群臣,席上三皇子為太後獻上咱們蘇記的紅酒,稱活血養身,再适合女子不過,太後甚喜,聖人見狀也品了幾口,當着群臣之面言此乃不凡之物,堪為皇家禦酒,連聖人對咱家的酒都如此評價,是以京裡的達官貴人都以喝咱們蘇家酒為榮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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