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聞言,抱着他的手臂随即一緊,厲忻覺得被勒得胸口悶悶地疼,他不回頭都知道對方臉上一定是惱怒的神色,畢竟耳邊傳來的是文遠低沉的笑聲。
“我有大哥你,還需要娶什麼親,成什麼家,或者大哥想穿一次鳳冠霞帔,那我着人置辦就是。”
厲忻被對方冷酷的語氣所攝,這文遠,是越來越不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了。
“莫要說玩笑話,男人怎麼能穿鳳冠霞帔。”
“那直接洞房花燭夜,也是不錯的。”
厲忻是真覺得這文遠就上了他一次,這就迷了心智,說出這麼多糊塗話,人生百年這般長,他怎麼可能和自己這樣一個老男人共度餘生。
“你不過一時迷惑…我又不是什麼清白身世,怎麼配和你洞房花燭。”厲忻是真覺得,自己便真是國色天香,那過往經曆說出來,怕是聞者都要掩鼻而去。
“配得配不上,也是我說了算。”
雲斂吻了吻厲忻的耳廓,眼睛随意朝着江畔瞟了一眼,他方才就覺得奇怪了,這客棧外停的畫舫從昨夜他們下榻客棧就有了,今日怎麼也沒有劃走。
話說,夜裡也沒有聽有歌姬吹拉彈唱,但看着确實是有女子在船頭梳洗打扮的。
畫舫裡的男人看到雲斂瞟過來的眼神,便放下了方才一直拉起半面的簾子,其實簾子不放下來也沒關系,畢竟還有一層雕花的窗戶隔着,岸上的人隔這麼遠,怎麼能看到他呢。
他知道厲忻和雲斂下榻這家客棧後就一直派人盯着,昨夜怎麼也心緒難平,就坐上這艘畫舫停泊在江畔,想着或許遠遠看上幾眼,能夠解他心中疑惑。
為了掩人耳目,還在畫舫上留了幾個歌姬,隻是沒什麼玩樂的興緻,昨夜便隻是一個人獨飲,今日剛睡醒不久,便看見那二人在大庭廣衆下拉拉扯扯,舉止親昵。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歌姬端着果盤進來擺在桌子上,眼睛盈盈望向這位儀表堂堂又面帶愁容的男人,小聲道:“駱爺,您現在需要人伺候嗎?”
是的,這船内的男人就是駱雲。
自殲滅魔教一戰後,他是第一次這麼清楚看到厲忻,眼前的男人和當初在醉浮居看到的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記憶裡俊美無雙的相貌,氣質也中正溫和,但感覺缺了點豔麗的色澤,就像暗夜裡的星子被雲霧蒙了一層灰。
但如果仔細端詳對方,注意對方的一颦一笑,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很快就浮上腦海,眼前此人确實是厲忻,他隻是…沒有那種特别迷醉誘惑的氣質了,但還是他印象裡的那個忍辱負重又矢志不渝的厲忻。
看着雲斂親吻在厲忻的耳朵上,他就覺得氣都喘不順了,明明是他最先認識了厲忻,怎麼能被這個瘋子搶了先。
但現下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厲忻,畢竟對方看着是不想沉淪過往的樣子,便是雲斂都要易容成另一個人,用虛假的身份才能留在男人身邊。
雲斂收回了看向畫舫的目光,他果然猜得不錯,駱雲那個莽夫真得跟蹤過來了,雖然隻是瞥了一眼,但他是誰啊,他是妙手醫仙,能隔着紗簾五步之外将牛毛細的銀針射到病人穴位上,講究的便是一個眼力勁兒,他隻看一眼就知道那隻敢藏在窗子後的男人的是駱雲。
駱雲平素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他的幹練在江湖上是聞名的,但不想兒女之情上顯得怯懦無比,自司徒初雪死後,也沒有娶妻納妾的心思,江湖倒傳言他喜歡處處留情,可這處處留情也還是落得孤家寡人一個啊。
“大哥,這江面上風大,我們走吧。”雲斂對厲忻說,随即拽着對方胳膊就匆匆返回到了客棧。
雲斂左想右想,都覺得應該盡快從駱雲的監視下溜出去,這男人遲早要露面,到時候說不定他的身份也暴露了。
他正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逃出去,厲忻卻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江面,随即發出一聲歎息。
雲斂忙匆匆走到窗邊,正巧看見駱雲站在畫舫的船頭,舉着一杯酒遙遙敬了過來,他敬的就是厲忻。
這人何時如此果決,雲斂心中發慌,也沒注意聽厲忻說話。
男人憂心忡忡地對他說:“你先行一步,我随後就到。”說着就要下樓去。
雲斂呆滞了一下,轉瞬反應過來厲忻的意思,拽住了對方的手:“厲……”他差點把對方的真名說出來,所幸對方給他的化名也是一個發音。
“李大哥,你認識那個人?”雲斂急忙改口道。
厲忻神色暗沉,他點了點頭,拍了拍雲斂的肩膀,錯身而過:“一個舊交,文弟你呆在樓上,我去去就來。”
雲斂心思流轉,幾步緊随厲忻而上:“是敵是友?大哥你的臉色可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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