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前後順序一調換,強調的重點也變了。
陸甯安的腳步一滞,有些無奈,“我一直在努力。”他突然回過頭,看向阮悠恬,“你不是說在某種時候你會和他産生共鳴嗎?如果可以的話,如果你願意的話,也請你幫幫他。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如果你能幫到他,我會很感激。”
阮悠恬從沒這樣受人之托過,一時之間想的不是拒絕,而是怕“忠人之事”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個僞命題,“我都不知道要做到什麼程度,連了解他的過去的資格都沒有,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陸甯安正色道:“剛才的談話一直都帶着冥冥中的味道,那我也選擇唯心一次。”
“你不怕我幫倒忙嗎?”
“不會,我不會讓他有任何被傷害到的可能,無論是主觀還是被動。”
阮悠恬點頭,“好,如果我和冷宵旸成了朋友,我會盡所能幫他。”
這雨下到午後兩點都沒放晴,練習室裡沒有窗子,就不會受到外界的幹擾。阮悠恬就在一邊看着他們一遍遍地不厭其煩地進行走位練習,MIRACLE的編舞在國内一直是領頭羊的水平,隊形變換需要精準的感知和配合,而為了這次演唱會,三分之一的歌曲都制作了新版本,相應地編舞也要根據舞台走位重置,就需要成員們有更充沛的百分百的精力和體能。
夏天的雨捉摸不定,有時纏綿得不像話,淅淅瀝瀝地下不停,有時候又是個暴脾氣,來得突然散得匆匆,之後的七八天,更是沒得着多少晴日,一直被陰雨籠罩。
不過值得開心的是,幾天的時間阮悠恬已經跟MIRACLE幾人很熟悉了,他漸漸不再拘謹,也會試着主動談起話題。
他是個慢熱的人,能在短期内發自内心地喜歡同别人困在一間屋子裡相處的生活,對他自己來說,實在稱得上一件自我突破的事情。阮悠恬也清楚,是MIRACLE給了他足夠的适應時間,讓他有足夠的餘地給自己做緩沖,也讓他這個觀察者和他們這批被觀察的參考對象好好磨合。
晚上回去的路上,其他人要麼聽音樂休息要麼在聊天,阮悠恬問坐在旁邊的冷宵旸,“不會覺得煩嗎?總是在做着重複的事情。”
冷宵旸先是沒回答,隻是說:“你看外面。”
“什麼?”
“這裡的景色每一天都是一樣的,從公司回宿舍都有固定的車程,如果選擇步行,也有一條被篩選出來的被印證為節省時間又能避開人流的小路。這條路,從練習生時期開始,我走了六年多,可是我還是喜歡看路邊的景色,那樣我能真得感覺到我過得每一天,都是真實的。”
“真實的?”阮悠恬在心裡掂量這個詞,喃喃道。
作者有話要說:阮悠恬:我,重任在肩。
第9章
真實這個詞不知怎的就讓阮悠恬激靈一下。
如果在漫畫裡,他的頭上一定會有一道帶着火花的閃電,引出顫栗的心思電轉,然後自我頓悟。
事實也差不多如此,冷宵旸接下來的話給了他更明晰的解答,“你會有那種感覺嗎?就是不知道奔頭在哪裡,但就必須要一直奔跑的感覺。我不能停下來,也不敢停下來,所以每天趕着看似不同實則一樣的通告,被閃光燈晃着眼睛,要時刻記得微笑。很多時候忙碌一整天下來回到房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麼。當然啦,我不能說不喜歡,畢竟賺了錢,否則就太矯情了,但既然還要一直這樣走下去,就更想要一種讓人有存在感的東西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也保持動力。”
冷宵旸看向阮悠恬,眼裡是窗外不斷變換的街景映襯的光,“每一次重複,對我來說都有意義。每一次重複,都讓我更有底氣上台,也讓我踏實。在練習室裡一起練習的時候,是最能将隊友的存在最大化的時候。我的底氣,一半是自己,一半是MIRACLE,他們是我不可或缺的二分之一。”
坐在後排一直沒出聲的陸甯安突然道:“雨停了。”
冷宵旸打開車窗,晚風裹着雨後濕潤的空氣,還含着混合着多種植物花朵的氣息,熱情地撲進了車裡。
阮悠恬微微側身往窗外看去,路上行人不多,等拐進小區就更是寥寥,馬路石階都被洗刷一新,枝丫搖曳間或甩下幾滴落單的雨水,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可忽略不計的花。
可正是因為這些數以萬計的“可忽略不計”,才使得每一次的重複都有着獨一無二的區别。
雨真的停了。
每一場雨後都沒什麼不同,但好像因為本身的随機不确定,又變得很不同。
阮悠恬也曾到其他的練習室門外觀察過,他那時也不是想要求證什麼,準确點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求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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