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燕爾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幫她奪回錢袋子的男子走到跟前,她才發現竟是去年在如意閣有過一面之緣的閑王趙煜。
‘臣婦’二字在嘴裡打了個轉,陸燕爾心思百轉千回,迅速改了口,俯身行禮道:“民婦見過閑王爺。”
娉婷袅娜,裙踞生香。
“夫人不必多禮!”
趙煜心神意動,上前一步,伸手去扶她,陸燕爾惶恐之餘,側身避開他的碰觸,應聲而起,蹁跹的衣裙佛過他的指尖,似震入他的心底。
陸燕爾退後三步,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見趙煜沒有交還錢袋的意思,陸燕爾小聲道:“王爺見義勇為,民婦感激不盡,不知王爺可否将錢袋子還給民婦?”
視線移至手上,趙煜才發現姑娘家的錢袋子極為精緻,繡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聞之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不知是衣裳的熏香,還是女兒家自帶的體香?
這哪兒像是裝着銅臭味的銀錢袋子,倒像是女兒家貼身佩戴的香囊。
不自覺攥緊了些許,趙煜心生不舍,不情不願地遞給她:“夫人點一下銀子,可少了?”
裡面有一些碎銀子,還有一張數額較小的銀票,陸燕爾拉開錢袋子瞥了一眼,除了幾塊碎石子哪兒還有銀子,當即收攏錢袋,輕勾唇角:“回王爺,銀子沒少,數目正好對得上。”
趙煜端手于前,颔首道:“夫人日後定要小心些。”
陸燕爾笑着點點頭。
眼前的女子分明已為人婦,可不知為何,趙煜打心底裡就是不願意承認,總覺得她是待字閨中的姑娘該有多好。
他一定上門求娶,三媒六聘,風光聘娶她。
可事實上,她嫁的夫君絲毫都不差,自己連撿漏的可能性都無。
“你……我……”
趙煜動了動唇,想說我們真有緣,京城這麼大的地方竟教他遇上了兩次,可這話對有夫之婦來說,未免太過失禮,既是單相思,又何必徒增她人煩惱呢。
“民婦對王爺兩次出手相幫心存感恩,若王爺不嫌棄的話,民婦回府後派人給王爺送一幅水墨丹青畫,聊表謝意。”
陸燕爾心裡惴惴,有心想走,可趙煜始終不發話,隻好硬着頭皮獻畫,試圖以畫報了他兩次相救之恩。
她在他面前表現的拘謹,可在流江街上,她巧笑倚靠在樓君炎身側,笑靥如花,是他難見的最美麗的笑容。
趙煜看了陸燕爾一眼:“畫是否出自夫人之手?”
陸燕爾眸光微動,垂眸道:“民婦粗鄙之人,不擅作畫,府中珍藏的那幅水墨丹青畫是甄道遠的封筆之作。”
這麼珍貴的畫,足以還清人情,今日銀錢實乃小事,可上次他替她擋了公主的馬鞭,免她毀容,當真是比較大的恩情。
趙煜哼了哼,琴棋書畫乃是大家閨秀必備的才藝,她十指嫩白,不沾洋蔥水,唯食指上輕微有些薄繭,必是經常執筆書寫,不會作畫多半是推脫,他可看不出她哪裡粗鄙了。
“本王素來不喜甄道遠的作品,還是免了。”
語落,轉身就走。
“老七,這是誰家的夫人,你不給姑姑介紹一番?”德清長公主剛從食藥居出來,不經巧就看見了這麼一幕,趙煜似乎看上了一個有夫之婦。
趙煜一愣,趕緊轉身行禮道:“皇姑姑,侄兒豈會認識這般粗陋的夫人,不過是方才撞見了一個當街搶劫的賊人,一時興起做了件好事罷了。”
“哦?”德清長公主揚了揚聲,眼神在陸燕爾和趙煜之間轉了一圈,意味深長地笑道,“俗話說的好哪,家花沒有野花香,妻不妾,妾不如妓,這偷的不如搶的,看來我們老七也未能免俗,覺得清清白白的姑娘沒這種嫁過人的有韻味兒吧?”
陸燕爾小臉煞白,粉拳微微握起,上前一步,斂去所有的心神,眸色平靜道:“長公主殿下,民婦與閑王……”
德清長公主打斷道:“你怎知本公主就是長公主?”
閑王的姑姑就那麼幾位,能對着小輩說出這般放浪形骸的話自然唯有德清長公主了。
陸燕爾:“長公主……”
趙煜忽然走到德清長公主前面,狀似無意地遮擋了她的視線,冷嗤道:“皇姑姑何必跟這種長于深閨沒見識的小家夫人計較一二,本王聽聞城西新來了一個戲班子,裡面的青衣小生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姑姑不如去欣賞一番,若有看上的,侄兒買下孝敬姑姑便是。”
雖不恥德清長公主的作風,趙煜卻深知這位皇姑姑是個睚眦必報的性子,相當記仇,他私心不喜歡自己好不容易心動的姑娘在皇姑姑心裡排上号。
德清長公主一笑:“還是我們家老七敬重姑姑呀,不過,這對待女人,就像是皇姑姑對待男人一樣,有的時候,你要狠得下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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