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峰雖不知是何故,為何前面關于王宥的事聽得,後面的事卻聽不得,但他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太子,卻是依言走了出去。
“你早就知道那片山谷的村莊住着些什麼人,是你故意讓那名小女孩引本宮進去,發現沈家餘孽的事情。”太子忿忿道,“樓君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算計本宮?”
樓君炎眯眸:”可殿下卻并未将此事捅出去,殿下也認為沈家謀受了天大的冤屈,對嗎?”
“胡說!沈家已經蓋棺定論,他們是逆臣!”太子此言明顯底氣不足。
樓君炎默了默,鳳眸流轉的微光明暗不一,聲音低啞而沉重:“可我想同殿下聯手,重提沈家一事!”
太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低吼:“你瘋了!瘋子!”
重提沈家事,勢必要提及當年生埋于風嶺口的五萬無辜将士,被拱手讓西境軍射殺的整整五萬士兵。
如果沈家是冤枉的,那這無故慘死的五萬士兵又是出自誰人的手筆?
樓君炎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幽遠的天際:“我沒瘋,但人這一生,總要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孤勇和魄力,尤其是……未來君臨天下的新帝!”藏拙并非一味的懦弱無能。
太子如墜冰窖,隻覺手腳一片冰涼,可看着眼前樓君炎直如青松的背影,莫名的熱血頓生。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問道:“沈家一事是王宥做的?”
樓君炎回道:“是!”卻也不全是。
接着,太子又與樓君炎談了半個時辰,聽樓君炎說起關于沈家舊案的一些案宗證據,信心倍增,并驚訝樓君炎對沈家的事竟是了如指掌,這沒有幾年時間的查訪,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太子玩笑道:“樓大人,你不怕本宮走出去就把你給賣了?”
樓君炎挑眉:“彼此彼此,你若賣了臣,臣反賣了殿下便是,殿下總歸要比臣值錢的多。”
“哈哈哈,你們樓家果真是生意人,半點不吃虧!”
“承蒙誇贊!”樓君炎笑道,随即又将《清明山河圖》拿到太子跟前,将畫作的背面呈現給太子,“世人都道兩幅清明山河圖是一模一樣,卻不知兩幅畫實則有所差别,尤其是這畫的背面大有玄機。”
太子饒有興趣地問:“有何玄機?”
樓君炎點燃一根蠟燭,将燭火的光芒映襯在畫作背面,後面竟有字迹顯現。
“這後面是姬懷生所着的《江山志》,殿下所看到的是為君篇,而珍藏于皇宮中的則是為臣篇,合起來才是完整的江山志。”
“妙啊!這姬懷生真乃神人也,他所寫的為君篇完全不是本宮平日所學的為君之道,倒是夠新鮮,隻是不知實踐效果如何?”太子道。
“不如太子将此畫拿回去,慢慢思索?”
太子愣了愣,說:“這一幅《清明山河圖》,你先替本宮保管着,待到他日合适的時機,你再交與本宮!”就這樣拿回去,外人若揣摩此畫的來曆,勢必要扯到他與樓君炎的關系上,惹人猜忌非議。又若是父皇硬要占為己有,豈不是一眼都看不成了。
“如此也好,臣就先替殿下保管着。”樓君炎彎起唇角,心情甚是愉悅。
兩人相談甚歡,太子同杜青峰悄然離去後,卻不知樓君炎對着他遠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如釋負重的笑容。
“總算是忽悠成一半了!”
而當太子踏出這座私宅後,他們便沒有任何私交。
景昭帝自繼位以來,從未遵循祖制去過泰山封禅,因為他的皇位伴随着血腥與殺戮,甚至屠戮過皇族至親兄弟,自知不能亵渎天地神靈,深感自己不配,便一直沒去泰山之巅接受老天的洗禮。
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在位二十七年,在他的執政之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兵強馬壯,對外甚少有敗績,更是吞并了北漠讓大晉的疆域空前擴大。大肆興建水利工程,南水北調,徹底解決了困擾近百年之久的流江水患,造福無數子孫後代。雖然,流江水利的修建中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但會很快完成,屆時完美無瑕的流江水利将是他最值得驕傲的功績。
彼時的景昭帝已經有了去泰山封禅的資格,能夠坦然享受這無上的榮光,誰也無法拿他的過去說事,功過是非,對與錯,他所做對的事情已經足夠遮掩曾經的污點。
泰山封禅是今年的頭等大事,是景昭帝第一次封禅泰山,顯得尤為隆重,内閣六部的官員皆是忙碌不堪,尤其是禮部和兵部,禮部要核實大典的各項流程,保證大典順利進行,而并不則要負責景昭帝的人身安全。禮部由樓君炎分管,兵部由王宥管轄,兩部之間有相互沖突的地方,樓君炎和王宥兩人總是心平氣和好言好語地商量,兩人之間看似相當和諧,誰也無法察覺其間暗含的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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