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老闆不能明白,大概是這位平時不愛以真面目示人的霸總,不喜歡被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或者說,霸總跑到咖啡館打工是一個很丢臉的行為,至少傳到盛清甯的圈子裡,大家覺得匪夷所思的同時,會把這個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直到他看到盛清甯一臉孤苦無依相地面向身邊一個窈窕佳人時,仿佛撥開雲霧見月明,什麼都懂了,也好像什麼都沒懂。
拆不拆穿,這是一個反複在死亡邊緣試探的難題,在老闆的心中盤旋許久。
聽程易明足足抱怨了數分鐘後,老闆終于不怕死地硬着頭皮看向盛清甯,面上作惱羞成怒狀,實際聲音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毫無殺傷力:“你……你說說這怎麼回事,怎麼能在客戶的咖啡裡放芥末呢?”
“這芥末咱們店裡沒有,你……你怎麼能從外面帶進來搞這種惡作劇呢?”
“還不快點給程先生賠不是?他可是咱們咖啡館裡的高級VIP用戶。”
“我知道你才過來上班沒多久,很多規矩不太懂,是調皮了一些,以後這些事下不為例,趕緊道歉吧。”
在旁邊聽老闆絮絮念叨的程易明,一時之間有點懵了。
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他叫老闆過來,是為了給自己做主,是為了讓老闆指責一下,怎麼可以招聘來這樣的員工。
聲色嚴厲的訓斥準是沒跑吧?但現在老闆待在這名小服務員的面前,更像是一個不敢胡亂伸爪撓他的紙老虎。
吃癟了程易明隻想嚎一句:你倆什麼意思,唱二人轉呢?我是受害者是受害者,拜托,能不能聽聽我的訴求,你倆擱那邊在扯什麼犢子呢?!
程易明:“……”
連舒文萱都陷入了一頭霧水中,正常情況不該是老闆直接談賠償,讓員工道歉,接着當着他們的面,立即辭退這名亂七八糟,顧客都敢得罪的員工嗎?
正規流程走的有點失敗,恕舒文萱越加看不懂。
不說他們兩人,一直“坐山觀虎鬥”的宋念念,也開始看不懂眼前狀況。
直到盛清甯垂下眼睑,那表情看起來是痛苦極了,遞出雙掌狠狠抓在老闆的肩上,仿佛接下來老闆不答應他的訴求,他将要長跪不起似的,特别可憐、特别委屈、特别無助地說道:“老闆,我接下來會加油好好幹,一定不會再給店裡添麻煩,求你不要真的把我趕走。我好不容易熟悉這邊的環境,和身邊的同事也終于能夠打成一片,家裡着急用錢,前面的工作出現了一點問題,不能再丢了這份工作了……”
再說下去,宋念念都快懷疑他聲情并茂的聲音裡,會出現隻有被殘害的小可憐才會“嘤嘤嘤”的聲音。
太可憐了,果然這個工作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工作,倘若丢了,他得重新找下一個。
家裡又是急用錢的狀态,自然不能把飯碗弄丢。
說到底,都是為了幫助她,才會導緻他陷入這種水深火熱的狀态。
宋念念越想越愧疚,越愧疚越想着。
雖然有些事情細細一品總覺得很奇怪,比如他出于什麼心态随身攜帶芥末,又出于什麼心态時機這麼恰到好處地用到了咖啡裡面?
到底是第二次幫助她,上一次還是差點被秦漣玷-污那件事上,幸虧他及時趕到,才沒釀成大禍。
宋念念欲言又止,在想這件事該如何開口。
便聽咖啡館老闆忽然嚴厲地低呵一聲:“你也知道你得罪了顧客?”
盛清甯緊抿着唇線,一句話不敢反駁。
老闆色厲荏苒,盡可能表現得更兇一點:“顧客是上帝,這句話我不止一次在培訓的時候和你們說過,面對他們要微笑服務,千萬不能做出一些讓顧客讨厭的事情來,可是你呢,你今天做了什麼你就不帶腦子想想嗎?還想求我将你繼續留下來?我知道你家裡很可憐,急用錢,當初聽了你的故事也是因為看在你不容易的份上,覺得小夥子長得也不錯,才把你留下來,否則我們咖啡館已經不招人了,你現在什麼意思?還沒幹幾天,翅膀都硬成這樣了?今天是程先生,明天還不知道給我惹出什麼禍,我看這邊你也用不着再幹了,明天幹脆就别來了!”
老闆手心直冒冷汗,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他,誰讓他接收到盛清甯的信号,必須要配合着演戲呢?
不演下去,他都快懷疑咖啡館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因為盛清甯會聯系施工隊,當天晚上就把他們的咖啡館給連土帶地基地鏟了。
盛清甯還想争取一下機會:“我真的會好好幹的……請您再給我一次……”
老闆倒吸一口氣,他現在不怕咖啡館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隻希望自己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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