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過冷靜,他知道,着急歸着急,這事情卻高調不得。
餘仲是個好學生,“好”在接到老師命令,他會放棄吃飯,先來老師辦公室見老師。
餘仲穿着厚厚的黑外套,不是羽絨服,是價格更劃算的棉服。走到501辦公室門口,門開着,沒等敲門,已經看到徐伯镛老師示意他進去。
“冷麼?”徐伯镛先問,他看着餘仲厚重的外套。
“不冷。”餘仲答。
徐伯镛似乎看出餘仲緊張,故意開玩笑:“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一個在北方寒夜裡四季如春,一個在南方豔陽裡大雪紛飛。冬天有暖氣的地方,都不冷。”聲音不大,語速稍快。
這樣的徐伯镛和上課時的老師,在餘仲眼裡看來,仿佛是兩個人。經過今天的兩堂課,徐伯镛給他印象是刻闆、教條、冷硬,但博學多才,知識淵博,很專業等印象,現在卻是有點溫度,有點平易近人,讓人有點親切的感覺。
餘仲不喜歡親切這種感覺,他下意識規範自己思維,保持師生之間更大距離——心理距離。
相看不識親
“嗯。”餘仲答,禮貌又帶着些許小心。
沒有聽到冷笑話的開心,也沒有不開心,但,是好學生态度。
徐伯镛微微有些頭疼,餘仲這樣的好學生态度,好到能當成标兵,放在幼兒園,他作為老師,現在應該給餘仲胸前佩戴上小紅花才行,但這談話氛圍越來越緊張。
而且,師生之間界限讓餘仲劃得更清。
徐伯镛站起來,移動一個凳子在餘仲身邊,擺着手勢讓餘仲坐下,“還适應H城的氣候麼?”
餘仲看着老師動作,沒有就着徐伯镛移動過來的凳子坐下,而是問道:“不用了,老師,您有什麼要我做的麼?”他沒回答徐伯镛問題。
餘仲做學委已經有三年,大一大二時候,有些老師留試卷作業,他負責收發。後來專業課,多是用電腦來完成的作業,他負責收集齊,根據學号編号整理好郵件發給老師。
一般專業課老師找餘仲,都是談論作業收發事情,需要他幫忙做事,所以,他這樣問徐伯镛。
徐伯镛頭更疼一些,眼前學生神經緊懸,一點能放松聊天的意思沒有,更有除學習其他事我不聊的明确,這哪行?
徐伯镛心理殷切,他很希望打開餘仲的嘴,聊聊餘仲的出身,來确定餘仲是否是一直在找的弟弟。
“中午沒吃飯呢吧,走,一起去吃個飯。”徐伯镛提議到,邊吃邊聊會讓人放松。
“不了,老師,您沒事我先走了。”餘仲答。
這回答,一點毛病沒有,師生之間隻有一堂課的緣分,哪裡能到一起吃飯的關系,可徐伯镛頭更疼了,他發現,餘仲話少嘴嚴并且難接近,他對他自帶防守狀态。
徐伯镛很多時候,有着西方男人說話習慣。比如聊天習慣從聊天氣開始,比如在學術或者處理問題方面,往往都是直擊問題,一針見血,說話方式也是女生常說的“直男”。
徐伯镛說話中的風趣幽默和冷笑話,也是他受西方文化影響,後來形成的習慣。
但現在,得了,話少嘴嚴人面前,幽默是件尴尬事,誰也沒有自找尴尬的喜好,而再不聊正題,餘仲防禦心理更重,并且徐伯镛也着急确認餘仲身份。
“看你學籍資料,怎麼隻寫了父親?”徐伯镛問,很直接,一如他做學問和處理事情的利落,更沒想過隐瞞私下看餘仲學籍的事情。
餘仲皺眉,很明顯,徐伯镛背後調查過他,至少看過他學籍資料。
任何人被背後調查都會不愉快,更何況餘仲這樣背後故事在他心理留下重重傷疤的人。
餘仲心理更加拒絕眼前的老師,但出于多年養成的壓制習慣和對老師尊重,餘仲緩了緩,依舊禮貌回答:“生我時候難産,去世了。”
一句話,打破徐伯镛所有幻想,餘仲有父有母,母親生養他時候難産去世,明确他和父母之間血緣關系,不是抱養的孩子。
“他不是弟弟”徐伯镛心裡暗歎:“弟弟也不知道是被人抱養,還是在福利院長大,還是有了不測。”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弟弟有了不測,或者再也找不到弟弟怎麼辦?媽媽還能不能承受住越來越重的心理悔恨?
以前也有抱着希望卻被人否定,他找錯人的情況,但這次被餘仲否定,徐伯镛莫名的更加失望,更加擔心弟弟有不測。
心理落差太大,一股急切湧上徐伯镛心頭:“弟弟,你在哪裡?還好麼?”他默默祈禱,弟弟千萬别有不測。
辦公室裡短暫的靜息,徐伯镛心中急流百轉,但也熟練的恢複平靜。熟練,因為太多次确認弟弟人選卻被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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