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伯镛的示意下,病假條傳到講台,徐伯镛盯着校醫院開出的病假條問:“什麼時候去的醫院?”他還有點擔心,餘仲會不會得了急病。
“上午去的。”譚峥毫不猶豫的回答。
得,不用擔心了,徐伯镛心理放下緊張,隻剩下火氣。上午剛和餘仲見面,哪裡是去看病。這病假條,明晃晃的作假。
好學生餘仲,除了同學關系好有人幫忙逃課打掩護之外,徐伯镛還真是發現不了其他的好。
徐伯镛沒戳穿,隻是毫不客氣的在餘仲名字後面記錄缺席一次。
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敢犯錯誤,是因為犯錯誤代價太小,徐伯镛不信治不了餘仲。
***
餘仲上午從徐伯镛辦公室出來,是逃命般的速度,他腦中瘋狂湧入千萬種思緒,卻又宕機般表達不出任何一種思緒,隻想逃離。
這一中午,餘仲隻覺得大量情緒沖上來,無法發洩,所有情緒悶在他腦中、心頭、身體裡,憋得他無所适從,心亂如麻。
剪不斷,理還亂,别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于餘仲來說,這種滋味又苦又澀,辛酸又心酸,無情又涼薄。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們怎麼會為前途抛棄孩子,他是他們親生的啊,他們怎麼舍得?
這還是人麼?有人性麼?
徐伯镛說他們不小心有了他,換句話說,他就是他們激情下的産物,多餘的産物。
他餘仲姓餘,多餘的餘。
更諷刺的是,“徐”字少了雙人旁,少了人性,少了父母雙親的兩個人,就是“餘。”
在他們那,他是生來多餘的人。
餘仲逃離出學院辦公樓,恍恍惚惚經過校廣場,料峭春風擦拭着他的眼淚,乍暖還寒的冷流刺酸他鼻尖,整個人不知不覺晃蕩到寝室,躺在床上,深深的沉睡過去。
願被窩,能給他帶來點人世間的溫暖,那種不圖回報的溫暖。
餘仲自己不知,他是刺激過度而休克,所以睡的異常深沉,眩暈。
沒吃午飯,一中午的休息,人緩過來一些。
下午上課時候,同學叫醒他,餘仲兩眼無光的盯着帶着天花闆,輕說一句:“不去了,身體不舒服。”
室友還鬧着說:“你學壞了,肯定是被譚峥帶壞的”,“你不去上課?身體很嚴重麼,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餘仲渾身無力,一場逃離消耗了所有能量,他不想說任何一句話,但卻不願拂了别人好意,堅持張嘴說話:“不用,謝謝,有點累,再睡一覺就好了。”
也許是貧窮、窘迫、嘲諷、匮乏的過往,讓餘仲更加敏感,也更加珍惜對他善意的人,以至于别人對他有一點好意,他都感恩戴德。
但同時,他有拒絕别人對他更多的好意,隻要超出他報答能力範圍的好意,餘仲都會拒絕。
餘仲心理非常喜歡大學環境,更非常喜歡寝室同學。
他從小的生長環境,都是别人帶着異樣眼光看他,或對他品足論道、指指點點,或對他嘲諷,或對他展開感恩教育,隻有到了大學,餘仲感受到了輕松、自由、平等的環境。
尤其是寝室幾位室友,兄弟般的稱呼他,毫無保留的和他分享生活、遊戲,甚至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感受,即使這些餘仲不感興趣,但仍讓餘仲更加喜歡室友們。
和其他封閉的人不同,餘仲對室友的大條、邋遢接受度很高,沒有任何反感。加上餘仲不招事惹事性格,同學關系融洽,室友關系良好。
餘仲是好學生,如果不是出去打工或者重病,從沒耽誤過上課。但今天,餘仲一改往常,竟然逃課睡覺,連室友們都有些驚訝。
他因為一覺醒來,腦子裡一團麻,沒個頭緒,也不知道如何再面對徐伯镛,加上身體無力,所以逃課。
餘仲逃課逃的很徹底,甚至知道徐伯镛要點名時,餘仲依舊沒去。
他癱軟的躺在床上,想他可悲的命運,想餘家的養父堂姐,想以前對親生父母的期待,想後來對親生父母的失望,想在徐伯镛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
以前名字含有“仲”,餘仲還很感謝養父幫他保留一點親生父母的印記,現在卻非常讨厭自己叫“餘仲。”
大哥叫餘偉,大姐叫餘俐,他叫餘仁、餘億、餘你,餘他,餘任何都好,隻要不是餘仲就好。
思緒飄起來,想到他還有個小名,青山,此時感覺小名更加順耳順心。
***
徐伯镛完成教學任務,給餘仲電話。一是,餘仲作為男人,遇事逃避,徐伯镛很不滿;二是,餘仲作為學生,逃課做假病假條,徐伯镛也不滿;三是,和餘仲談談,明确弟弟身份,并約他周六和父親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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