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卻是有些不耐煩了,又與謝璧共同抵擋了一招,氣息都亂了,咬着銀牙,“若你們誰認為自己功夫比我好,那就留下。不然快滾,别留下來添亂!”
秋暝與阮清也追了上來,兩柄長劍再次纏上薛無涯。阮清見那些綠蘿弟子還有猶豫,立刻呵斥道:“還在啰嗦什麼?眼下局勢太亂,不是人越多就越好的,你們先走,若是有誰傷着了,我們也不好和柳掌門交代的。”
到底是長輩,阮清的話比柳寒煙管用,綠蘿女弟子不好再猶豫,連忙将那十個新婦簇擁在中間,自己則結成劍陣,催促道:“各位姑娘,快把蓋頭掀了,跟着我們走吧,莫要害怕。”
秋暝一劍把正要追上去的薛無涯逼了回去,忙裡偷閑,“無瑕,還有韓姑娘、蕭少俠、嶽少俠、葉公子……你們也護着幾位姑娘走,湧波山莊人多勢衆,多幾個人也安全些。”
沈望舒倒是巴不得趕緊走,畢竟他留在這兒,萬一薛無涯一個激動叫破他身份,那便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秋暝一人便能和薛無涯戰作平手,現在多了個阮清,肯定是無礙的。
隻是謝璧又不知道哪根筋擰巴了,說什麼也不願意走,因為不能讓師父犯險。而蕭煥一直在想靈位之事,還想趁機再把那幾個翻倒在地的靈位撿起來看看究竟是哪些人,自然也不願走。
謝璧倒還好說,對于他這種喜歡以身犯險的蠢家夥沈望舒都不愛搭理,要是嫌自己命長那就盡管作去。
但蕭煥又不一樣。
且不說自己那該死的斬不斷的情愫,便是為了自己如今這殘損的身子,也不該讓蕭煥這麼輕易地喪于他人之手。自己不願報仇那是他沈望舒自己的事,但蕭煥這一條命,還輪不到旁人來做主。
“你杵着做什麼?難道覺得自己比秋居士阮居士更能耐?”沈望舒又騰挪到蕭煥身邊,躲過他一記未曾看清敵我的玉箫橫掃,反手牽住半幅雪白的衣袖,将人往自己身邊一拉。
蕭煥連忙把箫管夾在指尖一旋,止住去勢,然後急道:“你快走啊,傷勢未愈,你不可留下來硬拼。”
說得好像你自己沒傷似的。沈望舒抑制住翻白眼的沖動,問道:“你還想做什麼?”
“看看地上的靈位,我想知道他是……九神中的哪一個。”蕭煥見秋暝與阮清又聯手将薛無涯制住,便幹脆利落地一個鹞子翻身,摸到了靈位散落的地方,擡手就要撿起一個來看。
嗖——
一道寒芒破空而來,蕭煥連忙縮手,而後,一柄小巧的分水峨嵋刺便被重重地擲入地磚之中,沒柄而入。若是蕭煥反應慢了半分,現在被釘透在地上的,也就是他的手掌了。
“你不配碰!”薛無涯雙目赤紅,表情猙獰兇狠,仿佛披了畫皮的野獸,隻待蕭煥做了什麼不合他心意的事,便會立刻毫不猶豫地撕去人皮,露出鋒利獠牙,将他生吞活剝了去。
就算秋暝和阮清一點線索都沒有,可薛無涯的行止太過反常,他們也不至于全無猜測。于是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身形一錯,雙雙站定,劍尖指地,卻擺好了起手式,“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擄掠人口劫掠船隻?”
薛無涯并沒有答話的意思,而是怒喝一聲:“馮羿!”
正在竭力阻攔綠蘿弟子與松風弟子救人的那位羿先生立刻跳出戰圈,恭敬地道:“主人請吩咐。”
“你放的信号呢?”薛無涯有些煩躁。
馮羿更加小心了,“剛剛發現有人來鬧便放出去了,隻是……一直未曾有過回應。”
薛無涯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沒有回應?沒有回應是什麼意思?”
馮羿沒有回答,但沈望舒大概猜出來了,他應當是見着自己不敵,便想召喚自己那個神秘的同伴來幫忙。可是那位同伴,如今卻想袖手旁觀了。
如此淡漠,似乎與九嶷宮舊人之間的那種手足之情大相徑庭,大約那人……并不是?可若不是九嶷宮之人,還有誰會同時開罪過嶽正亭與沈千峰呢?
蕭煥一聽薛無涯開口喊馮羿,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了個想法。
馮羿,諧音馮夷,而在上古神話傳說中,河神便以此為名。
這麼一想,忽然一切都有了根據。
方才江上吹的那一曲,隐隐想起了幾句詞——與女遊兮九河,沖風起兮水揚波;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骖螭……
兵器是分水峨嵋刺,說明此人其實非常擅長水戰。不過九神之中也能找出好幾個,比如湘君、湘夫人、河伯,包括沈望舒這個大司命的“兒子”也擅于此道,不能排除其他人也是如此。
最重要的是,此人一年一娶婦,不早不晚,恰在秋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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