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與本座何幹?”巫洪濤輕哼一聲,“你說是遠運船行的老闆所為,這老闆是個什麼人物,竟然驚動了松風劍派的弟子?”
來了,他真是設套了,蕭煥若是據實以告,便是新仇舊恨一起疊加,隻怕是不能善了;可若是他說謊,巫洪濤又不是不知道事實如何,下場隻怕會更慘。
蕭煥倒還是十分鎮定,“那老闆姓薛,名叫薛無涯。”
“既然查實薛無涯做下多番錯事,那你們把他怎樣了?”巫洪濤的音調仍是不緊不慢的,就像是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一旁的蘇聞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靜靜地聽着,不過他一直繃着一張俊俏的臉,似乎一直在壓着火氣。
“按照武林公義,做下此等惡事,自然是要送去公審的,由議事堂共同商議頂罪。不過晚輩等還不曾動手,那位薛老闆便死了。”蕭煥的語氣十分誠懇,不過沈望舒知道,這家話指不定怎麼在心底幸災樂禍呢。
巫洪濤的語氣這才有了點起伏,“哦?怎麼死的?莫不是他自盡?”
蕭煥淡淡一笑,“薛老闆的功夫可比在下等年輕小輩要強多了,若要出逃也不是難事,怎麼會犯得着自盡?”隻字不提關于秋暝與阮清相關之事,想來是不想把他們也牽扯進來,免得日後巫洪濤上門去尋仇。
蘇聞終于開口了,“既然不是你們動手的,也不是他自盡,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
誠如蕭煥不相信葉無咎回去之後沒有和巫洪濤交代事情始末一般,蕭煥更不信沈望舒一個字都沒和蘇聞說,沈望舒倒是十分敬重蘇聞的,二人之間也很有些師徒情誼,沈望舒不會騙他瞞他。蘇聞這樣問,大約也是存了一并算賬的心思。
不過蕭煥也不懼他,隻是從容地道:“這話便要從薛老闆擄掠人口一事說起了。薛老闆十分戀慕一位姑娘,可惜這位姑娘并不喜歡他,又早早辭世了,薛老闆十分遺憾,便每年都要娶親,專挑與那位姑娘有些神似的男女娶進門來,糟蹋之後殺人滅口。”
“荒唐!”大約是葉無咎覺得此事并不重要,也沒和巫洪濤細說,此番蕭煥一說,巫洪濤便怒不可遏,“又不是同一人,找再多回來又有何用?不過是為自己好色找借口罷了!”
沈望舒這才想起,巫洪濤的夫人早就辭世了,而他如今的身價地位,卻還一直不曾續弦,而巫嬌嬌也去了,葉無咎視他為親父,定然也是不會反對,巫洪濤至今還不曾娶親,定然是自己不願。
湘君與湘夫人本屬同門,他二人定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感情甚笃,故而巫洪濤對薛無涯這樣的行徑想必是格外鄙視的。
蕭煥也不置可否,隻是又若無其事地接着道:“那位薛老闆曾經糟蹋過的姑娘中,也并不全是無牽無挂的,總有個父母親友的。有一位姑娘與人訂過終身了,那人聽聞噩耗,驚痛不已,定是要為她報仇雪恨的,便悄悄潛至薛無涯身邊,漸漸成了他的心腹,最後一擊得手。”
“這人又是個什麼人?”蘇聞的模樣似乎是第一次知道這事,連驚訝與疑問都全然不似作僞。
蕭煥一攤手,“這晚輩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當着你們的面取了重要犯人的性命,你們就當沒看見麼?”蘇聞挑了挑眉,“你以為你在騙誰?”
嶽澄從進門以來就沒說過話,站得也十分規矩,但按照他的性子,忍耐到現在也是十分不易了,當即便開口:“我們為什麼要騙你?有這個必要麼?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值得我們這樣騙……唔!”
隻見蘇聞瞧也不瞧他,隻是輕輕一拂袖,嶽澄便捂着嘴跳了起來。
韓青溪大驚,連忙去查看。沈望舒隻恨在甬道之中無法随意轉身,不能看見嶽澄是個什麼情形。
“别大驚小怪的,不過是點讓他口舌發麻不能言語的藥粉罷了,兩個時辰過後自己便好了。”蘇聞冷哼一聲,“松風劍派少主很了不起麼?還敢在此口吐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韓青溪原本是想求情的,不過蘇聞這一手十分厲害,幾乎是瞬息之間,誰也沒有察覺,便知蘇聞的确不是個惹得起的人物,想了想也隻好把話換了一番,“師弟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前輩見諒。”
“年紀小?若是我沒記錯,嶽小公子今年也該加冠了吧?”蘇聞淡淡地說着,“我那四徒兒沈望舒,應該與嶽小公子是同年,卻從不見他在外頭亂說話。怎麼,堂堂松風劍派嶽掌門,連兒子也不會管教麼?”
這便是句極其侮辱人的話了。隻是韓青溪與蕭煥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嶽澄不服,就要上去與蘇聞理論,到底是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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