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常沂自己喊的話有點讨嫌。“老四……嶽羲和啊,你要是還沒死,就、就吭一聲呗!”
為了證明自己确實還活着,沈望舒迎着另外三人驚詫又有些譏诮的眼神,沉聲道:“大師兄,我在此處。”
衣衫破風之聲驟然響起,接着便是兩道人影落在了面前,卻是葉無咎與容緻。
容緻先前沒跟着下山去裹亂,壓根不認得松風劍派的人,隻顧得上去看沈望舒,“四師兄沒事吧?我聽大師兄說得十分兇險。”
“你四師兄的本事大着呢,何況還有松風劍派的幾位少俠襄助。”葉無咎似笑非笑,随意朝幾人拱了拱手,“真巧,又見面了。”
容緻一向聽話,一說起松風劍派,神色立刻就變了。
這家夥,就知道興風作浪。沈望舒瞪了葉無咎一眼,解釋道:“剛巧遇上的,先前聯手退敵的那是太華門少主。”
“嶽羲和你幾時又得罪太華門的弟子……”聽見人沒事,常沂又開始耍起威風來,剛剛又還離得遠,沒聽見這邊說話,忽然就和蕭煥打了個照面,吓得步子一頓,連嘴邊還沒說完的話也磕巴了一陣才勉強補完,“了……啊你什麼時候又跟松風劍派的人扯上關系了?師父說了什麼你不記得了是不是!”
嶽澄立刻嗤笑一聲,“喲,又見面了,手下敗将。”
為了避免雙方多說幾句又打起來,沈望舒隻能揉了揉額頭,揚聲道:“二師兄,大師兄有沒有和你說明白事情經過?是帶了藥箱來的吧?”
蘇慕平終于走了過來,先是不緊不慢地和松風劍派幾人打了招呼,然後才當他們根本不存在一般,拿下肩上的藥箱,“聽着十分兇險,能拿的都帶來了,人在何處?”
沈望舒往邊上的屍體上一指,“死了好一陣了,還能不能驗?”
“隻要還沒挫骨揚灰,就沒什麼不能的。”蘇慕平當即就開始擺工具,容緻與另外兩個師弟也連忙彎下腰去幫他。
常沂幫不上什麼忙,就這麼站在原地被葉無咎與嶽澄一左一右地看着,很是不舒服,便清了清嗓子開始沒事找事,“我剛剛聽蘇慕平說,不是不讓你來這兒嗎?你居然還好意思把我往這兒帶。我倒是不打緊,但是你兩位師弟,那可是第一次下山,年紀還這麼小,要是出了什麼岔子……”
“大師兄,驗毒的時候麻煩你噤聲。”蘇慕平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但他是不好與常沂頂嘴的,但容緻又不怕,他脾氣硬,也不是沒有和常沂杠過。
當着外人被師弟這麼搶白一通,常沂臉色非常不好看,偏偏容緻他們在做正事,他發作不得。
驗毒幫不上忙,又不敢高聲說話唯恐再被容緻呵斥,這幾個人面面相觑。沈望舒還好些,自覺坦坦蕩蕩,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葉無咎更是如此。可常沂就有些難受了,腳下不停地挪動,頗有些如坐針氈的模樣。
“你說這人之前還好好的,是忽然就發狂了?”蘇慕平驗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把裹在手上的布袋子小心翼翼地拆下來仔細包好,單獨拿了盒子裝。
“是,大師兄可以作證,這人跑過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還在向我們求助,忽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然後突然開始動手傷人。”沈望舒也嚴肅了起來,“二師兄,他這是病還是中毒了?”
“應當不是病,因為在他身上我驗到一些藥草的殘留,不過條件簡陋,時間也倉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蘇慕平示意容緻把先前驗過的幾樣東西收好,眉頭卻慢慢鎖在了一起,“不過真要是你們所說那樣,這藥未免也太過可怕,可以吧一個好好的人給折騰成那樣。”
等着蘇慕平交代完,蕭煥才客客氣氣地開口:“蘇公子驗完了?這屍體還有用處不曾?”
别說是蘇慕平他們了,就連嶽澄看着蕭煥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了。這話說得,也有些歧義了。
蘇慕平隻愣了一下,便笑了笑,“毒血采得也夠多了,等把手上這些驗完,屍體也該壞了。”言下之意便是他用不着了。
于是蕭煥便對嶽澄道:“阿澄,擡走。”
嶽澄當即跳了起來,“什、什麼?”
“這人無端出現在這兒,還知道跟人求助,應當不是自願在此的,隻怕也是那些失蹤人口中的一個,帶下去,就算咱們自己打聽不到也問問綠蘿坊,看看是誰家的孩子。”蕭煥有些不耐煩。
“哦……”嶽澄覺得不能反駁,但也不太能接受,目光都呆滞了。
沈望舒聽不下去了,“等等。先前你們不是還說燕驚寒與桑大娘說他兒子之事是不妥的,如今這又是做什麼?”
蕭煥向他笑了笑,目光還有些溫柔,“是啊。可如今這孩子已經死了,屍身總該入土為安吧?也總不能讓他的父母一直懸着心,卻什麼消息都等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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