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身後林子傳來的尖厲嚎叫聲與搏鬥聲,讓由洪遲疑了,他不停的回頭望去,臉上寫滿了憂慮不安。
“你回去吧!我自己騎馬跑,不會有事的!”禾杏看出了他的心思,拉起缰繩要自己掌控。
“不行!這是将軍的命令。”由洪奪回缰繩,繼續加快腳步,強迫自己不再回頭。
“他們的體力經不住沒完沒了的搏鬥,你回去讓他們想辦法跑吧!”禾杏耐心勸道,“這是壇森,你們得聽我的!”
“……”由洪不發一言,繼續往前拉着缰繩。
“你甯願看着大哥死在這裡,也不願違抗他的命令嗎?”
聽到這句話,由洪身子一僵,停下了腳步,他内心似乎還在争鬥着,并沒有馬上行動。
“由副将!”禾杏忍不住喊道。
“少夫人,你一直往北走,我們會盡快追上你的!”由洪終于下定決心,把手裡的缰繩遞給禾杏,眼裡透着一股堅定。他握緊了手裡的長刀,拔腿沒入身後的密林中,很快不見了蹤影。
勸走了由洪,禾杏不敢停留,雖然肩上的傷口還在陣痛,可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猛的踢了卷卷的馬腹,雙手拉緊缰繩,馬兒便加快速度小跑起來。林中盤根錯節的路上幾乎沒有一塊平坦地,馬兒隻能蜿蜒的尋找前進的空子,還要随時留意不被地上的藤蔓絆倒。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禾杏密切的留意周邊的環境,擔心會不會有野豬追上來,心裡不停的思量着應對方法。忽然,一抹藍色略過眼角,她立刻拉起缰繩,把馬兒停在原地。
禾杏回頭看去,那片雜草叢生的灌木裡面,竄出了一株妖媚的藍色植物,這株植物的根葉皆是藍色,在周圍綠色的枝葉中格外顯眼。
“呼……”禾杏眼裡泛出一絲驚喜,“天助我也!”她立刻從馬背上滑了下來,腳步一深一淺的往那邊跑去,把周圍茂密的灌木雜草撥開,露出了藍色植物的全貌。
這是名叫“拒獸草”的植物,枝葉花朵都是藍色的。正如其名,林中的動物都很讨厭這種植物,所以它附近的草木不會被野獸破壞,長勢極其茂盛。
禾宿人采回了“拒獸草”,通常會晾曬成幹,再搗制成粉末。等到入林采藥或者打獵,需要在野外過夜的時候,就地燃燒“拒獸草”的粉末,附近的蛇蟲鼠獸便會立即離開,一時半會都不會再回來了。
禾杏把“拒獸草”掐斷後,立刻對折着盤繞成一小撮。她從附近搜羅了一些幹燥的樹枝,把團好的“拒獸草”塞進裡面,這才騎上馬匆匆往回趕去。
逐漸靠近他們與野豬搏鬥的地方,那邊的嚎叫聲慢慢平息了,四周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禾杏不悅的皺緊雙眉,催促馬兒加速趕去。
到達目的地後,禾杏從卷卷身上下來,快步往前走去,眼前的一幕讓她暗暗吃了一驚。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頭奄奄一息的野豬,身上黝黑的鬃毛把血淋淋的傷口映襯得格外可怖,草叢裡随處可見一片血紅。身着黑衣的士兵們或坐下或側跪,把長刀插在地上,支撐着身體大口喘息着,經曆連翻搏鬥,他們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盡了。
秦恩站在人群中央,左手持着一把長劍,劍身布滿了殷紅的血迹,正點點滴滴往下流淌。身上的衣服染上了血污,冷峻的側臉有種難掩的狠厲之色,渾身上下散發着陰冷的殺氣。
“将軍……”身後的由洪低呼了一句,他看見不遠處正在抖動的草叢,幾聲毫不掩飾的低嚎聲音傳了過來,又有一波野豬群在逼近。即便神勇如他們,在體力耗盡的狀況下,也抵抗不住一輪又一輪的襲擊,壇森的野豬實在是太難纏了!
“将軍,你先走吧!我們先頂住!”由洪低聲勸道。
“将軍,快走吧!”一個士兵掙紮着站起身,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将軍,走吧!”
“是啊!這裡有屬下頂着……”
其他人紛紛勸說秦恩,希望他先離開。
“全給我閉嘴!”秦恩低吼道,他轉動了一下手腕,沉穩的黑眸折射出一種毋容置疑的鋒芒,“我乃全軍将領,生死關頭豈有退縮之理!誰再多言,回營後軍法處置!”
“是!屬下領命!”被秦恩呵斥以後,大夥自覺的站起身,握緊手中的兵器,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姿态。
拒獸草
秦恩看似在訓斥這些人,可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身為平炎軍的自信,極力的鼓舞了已經身心竭力的士兵們。
“打起精神來!誰都不許倒下!”秦恩大喝一聲,手裡的長劍緩緩的提了起來。
“是!”衆人嘹亮的呐喊聲蓋過了四周逼近的野獸嚎叫聲,一場艱苦的搏鬥再次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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