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突然笑起來,露出四顆貝齒,笑得甜美而帶着些許猙獰。眉間一點朱砂更是鮮紅如血。葉魁微微皺眉,右眼直跳。就見江珊一把推開邵絕,就朝門外跑去。邵絕自然比江珊快,反手扣住了江珊的手腕,江珊慣性一掙,就聽得輕微的手臂脫臼的聲音。葉魁在邵絕面上看到了後悔和心疼。“放開我!”“放開你讓你去找天奕嗎!”邵絕一把把江珊帶入懷中,死死地禁锢着人,這種瘋狂的占有欲讓葉魁心裡發堵。“對,我要去找他,難不成要留在你身邊嗎?”江珊去推邵絕,奈何一隻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氣,她的聲音尖銳而半點無平時風度。“不許!”“不許。可笑,一條咬了主人的狗還妄想囚禁主人嗎?”葉魁聽着江珊的話隻覺得分外刺耳,他上前一步,卻被邵絕以後背擋住。葉魁聽見邵絕無奈的隐忍着憤怒的聲:“江珊”“在你看來,我就是個為了報仇不擇手段的人”江珊用力掙紮,邵絕一時失了對人的禁锢,就被江珊脫開。葉魁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鐘情于這個人了,這個人身上确實有和他一樣的東西。邵絕兩步跟上江珊,一把又将人扯回來,單膝跪地。當葉魁以為邵絕是要回到以前做殺衛的模樣忏悔的時候。邵絕握住人的腳腕,一把卸了江珊的腳。“我不可能讓你走的”邵絕将人打橫抱起,“叮”的清脆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邵絕微一偏頭,就有人将地上的東西起呈在他的眼前。天奕令。葉魁一眼就認出來。天奕令令。上面有三條紋路兩條發黑,一條為赤金色。葉魁不知這是何意,天奕令鮮有人知,他也是接了從令才知道令令的模樣。邵絕卻好像知道這塊令牌,一時之間未發一言。“你滾”江珊伸手從殺衛手中搶過令牌,貼于胸口。邵絕抱着人放到床上,眼中微微泛着血色:“我不可能放過你,不可能讓你去找他求庇護,你就死心吧。葉魁,你先走,江珊受過驚,以後不要來打擾她”葉魁右眼一跳,他從不曾涉足江珊的居處,自然不知道邵絕愛的如此瘋狂,就像自己對他一樣。也不知道,邵絕會,對他這般冷淡。葉魁抿抿唇,也不想看二人的愛恨情仇,擺袖大步跨出門外。将要踏出院門時,他聽見裡面江珊的聲音。“你以為天奕為什麼要說移花接木在自己手裡,邵絕,你饒我一命,如今,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江珊的意思是,天奕宮說移花接木在他們手裡,是因為江珊用了天奕令?葉魁行至門邊微微皺了眉頭。這明顯和她最初的說法是相違背的。但天奕宮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有一種可能,她最初那麼說隻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可她要謀取什麼?葉魁擰眉大步前行,就聽得葉十二在身後道:“天奕令是老閣主傳給江珊小姐的,天殺閣以前有一枚天奕令”天奕和天殺相似的陳設,天奕令,葉魁覺得有什麼真相在眼前,但細想又會空掉,這令他十分暴躁。葉魁止步回身,想去江珊旁邊把事情搞明白,走了兩步,就聽見房内邵絕壓抑着的低沉的聲音。“葉魁是我的下屬,我自然相信他。但我心裡隻有你,你為何就……”葉魁腳下一頓,回身閃出了可聽到聲音的距離。下屬下屬,他應該清楚的。但是嘗多了慕天翊對他的關懷,他免不了會貪心。他葉魁至始至終享受的,不過就是對方為自己付出,眼中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模樣罷了。邵絕……要是能把你綁起來就好了,讓你眼中,隻有我一個人,再也想不起别人。不行,葉魁合上眼睛。溫水青蛙,細水長流。……“叫人再警告她一次,我賠了她兩個條件,她也必須遵從我的條件”“是,主人”“叛徒,殺了吧”“主人仁慈”“他是被人設計了,但是過錯就是過錯,你們皆不能犯”“謹遵主人教誨”“有人死亡嗎?”“不曾”“她若再犯,就拿了她的命吧。天奕令,不用理會了。”空蕩的大廳男人微微皺了眉頭,一身白衣似雪也不過是看到人會多看兩眼。“主人接下來……”“随我去曬曬太陽吧”“曬太陽?”黑衣人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不知道此為何意,還是恭敬答應了。“我白嗎?”“啊?”……葉魁回來的時候,慕天翊一身雲錦站在楠木長桌前翻書。修身如竹,不過分的腰肩比既有男人的剛氣又顯得人修長。翻書姿态優雅,隔一段時間修長白皙的手便會撫上後頸,墨發兩束穿插指尖,人用手指在後面輕輕揉按。葉魁享受過那手指的力度,當真銷魂。“怎麼站着?”慕天翊一驚,卻還是穩穩的回過身來,葉魁覺得人臉上有些蒼白,氣也有些弱,所以即使他靠近人都沒有發現他。“領了刑杖”慕天翊放下書本,嶄新的書本沒有皺褶,放在幹淨的桌面上,一切都顯得見解而有條理。葉魁本就不算愉快的心情再加一層陰霾,擰眉看着那面上雲淡風輕的人。書本碰觸桌面,慕天翊便轉過身來朝着葉魁走,葉魁看見人步子頓了頓,但還是朝着他走過來,步履款款。步步生蓮。葉魁想,也許這描述的并不是女子輕娆的體态,而是這份從容與極緻的優雅。慕天翊張了張嘴,深邃而久靜的瞳孔中似乎有葉魁可以感觸到的關切“你不開心嗎?”葉魁心中一動。他是在關心自己的心情?“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我?”葉魁伸手摩挲人色淡,此時完全蒼白的嘴唇,用勁捏着揉了揉,看人疼到忍不住輕輕蹙起眉頭,唇上卻依舊沒有血色。慕天翊卻隻是抓上了他的腕,沒有用力,沒有限制葉魁恣意淩虐着自己嘴唇的手,隻是在動作小了後清清淡淡的開口:“我有什麼大礙”“那我的心情就很重要了?”慕天翊好像身體僵直了一下,葉魁手腕一麻,就不由自主的縮回來,慕天翊隻是搖搖頭。這意思是不重要?葉魁剛要發作,就聽見人輕輕然然的聲音:“不要為無關的人生氣”葉魁一把拉住人的手腕,往懷裡一帶,人的下盤很穩,身體卻無力,穩穩的走了一步就貼入他的懷中,看起來就像是投懷送抱似的。葉魁抓着人的手腕舉到兩個人眼前,拇指在人腕上的一處硬骨按着上下搓動。這是上次他卸慕天翊手腕的那塊骨。“你的手法還真是獨特。”慕天翊面上開始發白,将視線從被禁锢的手腕上挪開。葉魁看着人面上那一圓并不明顯的白,覺得這塊人皮有些礙眼起來,就伸了另一隻空閑的手探到人耳後。摩挲無果。令人煩躁。但慕天翊又趕在他發作的前一刻有了動作,他自己摘下了那張面皮。即使見過多次,葉魁都依舊被這張面容驚豔。不可亵玩的絕世之貌如今微微發白,帶些屬于人氣兒的,卻很難察覺到的一種害怕,有些像獻祭的麋鹿。玲珑的鼻子,帶着大安王朝最溫潤的弧度,不似東夷人那般挺隆得紮眼,一貫平穩的唇蒼白得恍若下一刻就要羽化。葉魁隻想把手上的動作加重,看人表情更加明顯,看人驚惶絕望的表情,似乎這樣才可以拉進那種不可觸亦不可及的距離。但葉魁止住了,松了人的腕,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扇在人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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