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思緒才晃晃悠悠晃了一圈,昨晚的記憶慢騰騰的回爐。
他記得任維那小兔崽子使了下作的手段坑自己,也記得自己和他打架,但唯獨對最後一個畫面不是很相信,總覺得在做夢。
方霍不是說回了S市嗎,怎麼會突然出現?怎麼可能哪裡都有他,在橘子的時候,有他,在紅岚,也有他?
他是天神降臨啊,還騎着祥雲的那種?
除了這個,還另有一些不是很真實的觸感——比如滿是泡沫的手扶在他腰上,那種溫溫熱熱的感覺;還有力道不輕不重的手指按摩自己頭皮的感覺;再比如,某種又韌又緊實的……肌肉?
眼看着腦子裡馬上要被不該有的畫面塞滿,那頭小組成員接起了電話:“喂,秋哥啊?”
秋陸立馬回神,道:“嗯,是我,那個小陳,我問你點事情,我今天早上睡過頭了……考勤的王姐沒說什麼吧?我回頭再給補個請假條行嗎?”
那頭窸窸窣窣幾聲,小陳疑惑道:“不是啊,你今天早上應該是請過了,老闆還親自過來跟我們說,說你今天有事不會來,讓我們小組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呢。”
秋陸比他更疑惑,但想也知道問他問不出什麼來了,于是便道:“哦……這樣啊,行吧,謝謝啊!”
“跟我客氣啥啊秋哥。”
挂上電話,秋陸揉了兩把自己的臉蛋,一個翻身下床,腿還是有點軟,又想起任維幹的好事,臉色便沉了幾分,不過一打開卧室門,就被一股豆腐湯的香味沖散了這股郁氣。
這味道從桌上的電飯煲蒸汽孔裡傳出來,無比熟悉,無比勾引人的味覺。
他扶着門框愣了很久,才邁着有些些機械的步子走過去,揭蓋拿碗,舀了一勺喝掉,果然還是最符合他口味的那種,連鹽的用量都分毫不差。
大概人的味覺和嗅覺都比大腦要更誠實,喜歡的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明明嘗到熟悉的、喜歡的,卻還嘴硬的告訴主人不記得、不好喝。
他默默無言的把一小鍋湯都喝完了,腿邊突然蹿過來一隻白影,他這才想起來家裡還供着一尊祖宗,這一天一夜的,連自己都餓成那副德行了,這家夥估計得發狂!
秋陸連忙蹲下去把貓抱起來順毛,“你餓了不咪咪,爹知道你餓了,走,給你拌小魚幹去!”
貓把一張毛臉扭了過去。
如果貓也有表情的話,那它現在這模樣肯定叫不屑。
秋陸給它特制了快手拌飯,恭恭敬敬端到它面前,這家夥卻依然看都不看一眼,脖子傲嬌的扭着,尾巴悠閑的一擺一擺。
秋陸薅了一把貓頭,催它,“吃啊,這不你的最愛嗎。”
貓依然不為所動。
秋陸這下奇了,這貓都不會餓的嗎?
他把貓留在原地,自己去客廳轉了一圈,發現了秘密——角落裡放着一個沒見過的貓碗,旁邊靠牆立着一個用封口夾夾起來的袋子,恰好是上回秋陸去寵物店見過的那一款想買又沒舍得買的貓糧。
秋陸掂着那貓糧看了一會兒,心想:某個人,又給人做飯,還幫人喂貓,再看看這客廳,好像也稍微收拾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田螺姑娘。
不過,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怕是在等着人乖乖送上門感謝呢。
秋陸覺得謝肯定是要謝的,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朝廚房的方向叫了一句,“咪咪,到這裡來!”
貓聞聲而動,蹿到他面前,秋陸歎一口氣,打開袋子上的封口夾,又倒了點出來在碗裡,它果然一伸頭就湊過去了,完全不見剛才嫌棄的樣子。
“就這一袋了啊,”他蹲在旁邊看着它吃,一邊道,“吃完以後就沒有了,你爹我窮知道嗎。”
貓擡頭掃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裡閃動着精光,沒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秋陸把貓的吃飯問題解決了,拍拍手站起身來,開始換衣服準備出門。
反正今天這假已經請了,索性就出門辦點事情,解決垃圾。
秋陸對昨晚的一些事情隻有些模糊的印象,剛才蹲在那裡等貓吃東西的時候也仔細捋了一遍——任維給他喝的肯定是某種見不得人的夜總會專用小零食,要不是昨晚田螺姑娘從天而降,自己說不準就真怎麼樣了。
他這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換以前要有人敢這麼坑他,他早拎着棍子找上門去了,但這裡是B市,不是C市;他也二十五了,不再是十五,不再有人會不管他做了什麼都給他兜底,他要揍人,也得先提前想想會不會有導緻一個月内兩次進局子的風險。
但不論怎麼想,這口氣他還是咽不下去,一想到那個小兔崽子把自己坑了之後還能逍遙自在,他心裡就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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