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誰?”有人問。
祝苗喉嚨幹澀,吞了口唾沫才啞着嗓子說道:“我找項澍……他在嗎?”
座位上坐着的衆人交換了個眼神,有人調侃道:“他好像在院子裡,郁凝也在。”
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小聲說道:“不會是什麼修羅場吧……”
祝苗連腳趾都蜷縮了,被人這樣一直肆無忌憚地打量讓他很不舒服,他幹巴巴地說道:“院子在哪兒?我有急事……”
有人給他指了指,祝苗連忙順着方向走過去,走的時候很小心,生怕自己的人字拖在木地闆上踩出“啪嗒啪嗒”的聲音,那可太丢人了。
房間的一面有一扇裝飾得很和風的推拉門,祝苗腦袋暈乎乎的,推了半天都沒推開。他尴尬極了,回頭看了一眼,雖然大家的都沒在看他,但他能感覺到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還在他身上,但就是沒人來幫他。
祝苗委屈極了,回頭來專心對付面前的門,好不容易才推動了。
門外是個小院子,曲徑通幽,有流水有植物,亮着燈。祝苗一眼就見到了項澍坐在不遠處的廊下,沒穿鞋,赤着腳,曲着一條腿,在抽煙。他旁邊坐着人,很面熟,祝苗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上次他給項澍送豆子的時候,那個精緻得像貓一樣的年輕男人。
郁凝在不住地和項澍說話,項澍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
祝苗看着他們,有點不敢叫。
倒是項澍一回頭看見了他。
項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郁凝很不高興,剛才他自顧自地說了這麼久,項澍都沒正眼看他,怎麼這一下子就去看這個傻小子了。
項澍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裡,站起來,赤腳踩在木質走廊上,說:“怎麼了?”
祝苗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低頭盯着自己的腳趾,好似喪失了語言表達能力,他看到自己的腳趾縮了起來,連腳趾甲都這麼不體面,剪得坑坑窪窪的。郁凝好像被侵犯了領地小貓,不高興地撇着嘴,去抱項澍的手臂,拖着聲音說道:“你走了嗎?這麼多天沒見,今晚去我那裡嗎?”
項澍沒理他,彎腰撿起煙灰缸拿在手裡往裡走,走過祝苗身邊的時候伸手帶了他一下,祝苗就聽話地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裡頭的人一見他們三人先後進來,都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有和項澍熟一些的,開口調侃他:“沒打擾你好事吧?”
項澍随口說道:“滾蛋。”
項澍穿上鞋子,對祝苗說道:“走吧。”
見項澍要跟着祝苗走,最先走的卻是郁凝,他面子上挂不住,重重地撞開正好擋住了門的祝苗,冷冷地“哼”了一聲,推門走了。祝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隻有腦袋重,被他撞了個趔趄,項澍伸手扶住他後背。
祝苗亦步亦趨,跟在項澍後面走出去。
會所外面,郁凝正好在路邊打了車,上車前還瞪了項澍他們一眼。項澍說:“小孩子,别和他計較。”
祝苗眨了眨眼,茫然,他和郁凝計較什麼,有什麼好計較的。他覺得難受極了,腦袋像要炸掉一樣,胃裡也一陣陣犯惡心,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感冒生病了,但他内心還有一個角落,委屈得快要瘋掉了。
見他不說話,項澍難得地有點着急,又問道:“到底怎麼了?”
祝苗鄉來覺得自己是個有點粗線條的人,平時雖然敏感,但從來不多把事情放在心上,如果事事都上心,那他都不用活了。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項澍沒有兇他,也沒有說什麼重話,就是這麼一個略帶着急的問句。
“到底”怎麼了。
祝苗覺得這好像是這些天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眼眶瞬間紅了,難堪地抓着衣服下擺,想說話,但洶湧的情緒全部湧上來堵住了他的喉嚨,他急促地抽噎喘氣,說不出話來。
項澍被他吓了一大跳,連忙走近兩步,輕拍祝苗的後背,安撫道:“沒事沒事……”
祝苗眼眶鼻子通紅,氣沒喘平,開始打嗝,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把、嗝——把鑰匙弄、弄丢了……嗝——”
項澍連忙牽着他走回會所裡,問前台要了杯溫水,讓祝苗緩緩喝下去。
還不等祝苗再說話,項澍突然皺了眉頭,問道:“你生病了?”
祝苗打嗝打得難受,眼眶裡淚水在打轉,鼻頭紅通通,項澍直接伸手,手掌覆蓋在他的額頭上,溫度燙得吓人。
“走,去醫院。”項澍果斷地說道。
祝苗隻覺得項澍摸在他額頭上的手涼涼的,手心的溫度讓他舒适得想歎氣。但一聽去醫院,他又急了,拽住項澍的手,說道:“鑰匙,鑰匙丢了!”
項澍反手圈住他的手腕,說道:“沒事,先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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