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和男人開房去了,他是真的和人随便開房去了。
不,不對,白林...不是一直很随便,在和人亂約麼,自己以前見過的啊。
他想起來了,确實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次。
甚至白林還有個心上人。
白林的心上人叫樊遙,他有跟着白林去找過幾次對方。樊遙為人很謙遜低調,和性格張揚的白林完全不同,他不上學時基本都會宅在家裡,養養花彈彈琴什麼的,整個人都有種超脫世俗的淡然。
而樊遙據說和白林打小就認識,兩人還是竹馬竹馬的關系,白林似乎很喜歡樊遙。
至少嘴上是很喜歡的,杜谧凡心想。
他在街邊找了個凳子緩緩坐了下來。
在感覺到白林的疏遠後,他有時也想過自己要不要答應了對方,畢竟兩人若真的在一起了,這些事是必然會發生的,可他就是不想,不願意,一想到要和白林做這種事,他就發自内心的抵觸,甚至隐隐犯着惡心。
而此時發現白林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去開房時,最初的驚詫過去他的内心竟是意外的很平靜。
杜谧凡沒有如别人那般沖進去捉奸。已經夜裡近兩點了,他揉了揉熬得發紅的眼睛,邊仰頭看天上的月亮星星,邊等着裡面兩人完事出來。
很少有人會被戴了綠帽子還這般淡定,杜谧凡也沒想到,可事實上他就是這般淡定。
路旁不時有男男女女的結伴而行從酒吧出來,一個長相可愛的女生挽着自己閨蜜胳膊數落她:“讓你别喝那麼多,看,喝多了吧。”
閨蜜是個畫着精緻妝容的女子,但此時許是太過傷心,又喝多了酒,走路搖搖晃晃,披頭散發,聞言咬牙切齒的怒罵:“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要殺了他!渣男!!!”
她面色難看的罵完,笑了兩聲,突然又開始哭了起來,眼淚小溪樣的順着臉頰緩緩流下,沖花了她精緻的妝容,又順着下巴流落下來打濕了衣衫。
“嗚嗚嗚...琳琳....我心裡好難受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明明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要這樣...嗚嗚嗚”
她一會哭一會笑的,長相可愛的女生被她攪得心頭酸澀不已,把人抱在懷裡輕撫着肩背,安慰道:“别難受了,不值得。你要實在氣不過我們去找他鬧上一鬧,讓他和那個小三再沒臉面見人,給你消氣。”
她本是這麼安慰一說,閨蜜聞言卻兀的擡起頭來,伸手抹了把臉,把好看的巴掌小臉抹得亂七八糟,和女鬼似的,打了個酒嗝,眼睛亮晶晶的:“這個主意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嗯!”可愛女生看對方心情變好松了口氣,點頭,回身就招手攔車。
杜谧凡坐在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圍觀了全程,看着兩女生親昵的手挽手很快攔了輛出租車遠去,他沉默了一會從兜裡掏出了手機,點開通訊錄那欄,挨個翻看着。
通訊錄裡人不算太少,近百個,杜谧凡手指挪動,從第一個翻到最後一個,又從最後一個翻看到第一個,須臾之後他面無表情的合上了手機。
通訊錄裡不是領導就是同事,不是久不聯系的老同學就是根本沒聯系過的老同學,最近幾天的通話記錄還是打給白林的。
他沒有朋友。
不,準确點來說,他沒有過朋友。
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爬山,一個人去看電影。
問:孤獨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千人千種答案。杜谧凡的答案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吃着自己包的各式餃子就着啤酒,放着自己買的煙花,獨自倚在沙發上看春晚,順帶翻看着各式群發的新年祝福短信,午夜過後,在空蕩靜寂的家裡,獨自一個人睡去。
酒喝多了,大年初一早上起來腸胃絞痛的難受,一個人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下樓去打車,一個人提着吊瓶去廁所難受的嘔吐,一個人去醫務室繳費,一個人住院。
最後再一個人出院,沒有人來接,沒有人來探望,一個人提着背包走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聽着自己的腳步聲在空間裡空洞的回蕩。
這麼一回想的話,他這一輩子,這一生活得是有多麼的失敗啊。
杜谧凡輕笑。感慨完繼續仰頭望天空,繁星點點,皓月當空,好美的夜色,大多人此時已經進入了夢鄉,而他卻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這等捉奸,連個聽他發牢騷的人都沒有。
要不回去得了?挺沒意思的。杜谧凡慢慢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坐了回去,不行,暫時還不能回去,得要個說法,揍完人回去也不晚。
再等等吧。
杜谧凡擡頭開始數星星,一顆,兩顆,三顆......
就在他仰着脖子數到第一千三百一十四顆星星的時候,白林攬着他的情人從酒店裡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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