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因坦歎口氣。他可是剛剛才重複了一遍的。他伸手一刮她下巴颏兒,抽了她手中的鋼筆就在病曆上填着剩下的信息。他在她下巴上刮那一下,完全是無意識的,比蜻蜓點水還要輕,索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臉紅不隻是因為彭因坦這輕薄的舉動,還因為從護士站裡側的門内,恰好出來兩個醫生往這邊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正是李亞鑫。李亞鑫風風火火地招手就問護士,傷員到了沒有。索鎖想李醫生或者根本就沒注意到她這個人的存在。“走吧。”彭因坦見索鎖的臉紅成那樣,一下子想起自己剛剛那無意識的舉動,啊了一聲。剛要解釋,又覺得沒意思,看着索鎖。索鎖拿起他填好的病例看了看,見他都尴尬了,幹脆當沒那回事。回身問了護士該去哪間診室,揪着彭因坦的胳膊就走。“喂,我又沒占着什麼便宜,你下這種毒手。”彭因坦臉都白了。索鎖氣的眉都要燒起來了,低聲說:“我不是成心的!你正經點兒啊。”“我哪兒不正經了。我正兒八經地疼着呢。”彭因坦擡了擡手臂。索鎖就不吭聲了,也擡手輕輕撫了撫他的手臂。彭因坦差點兒笑出來,索鎖就敲了敲診室的門。醫生在裡頭說了聲“進來吧”,她推着彭因坦進去。醫生看着他們倆問:“誰看?”“他。”索鎖指着彭因坦說。手機響了,她沒管,先去把彭因坦的病例放在醫生面前,說:“麻煩您給看看,他傷的怎麼樣了。”彭因坦坐到醫生對面,轉臉對她說:“出去接電話吧。我這沒事。”索鎖看看醫生,心想大禹那邊也得交待一聲。就說我兩分鐘就回來,就在門口。出去的時候還聽彭因坦和醫生在閑聊。醫生問這是女朋友吧,彭因坦笑着說是我媳婦兒,難道不像?正文孤單的心(九)醫生說了什麼,索鎖沒聽清,彭因坦的笑聲倒是挺清楚的。這帶着惡作劇意味的笑聲,跟貓爪一樣撓着人心尖兒……她咬了咬牙心想彭因坦這是皮癢了。她剛要撥回去,大禹電話又進來了。她想說今天晚上就算了吧,不能過去了。而且她想,要是彭因坦傷的實在嚴重,她這幾天都不能過去的。雖然彭因坦這人實在是……她默默歎口氣。大禹沒等她開口呢,先說都已經到了,你什麼時間能來呢?她聽了這話,問還有誰呢。大禹告訴她說他跟岑老闆借了場地,修任遠和他一起正在場地内檢驗呢。他們是希望能等她過去的時候,場地情況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了。而且上回索鎖跟修任遠提出的那幾處改動,修任遠也已經處理過了。索鎖停了一會兒,大禹問她這會兒是不是有事。她說是的。大禹也停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們再等等你吧,不成你說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這場地難得岑老闆肯借。索鎖答應着說好。她想等會兒彭因坦的傷情也就明了了,也許她還是可以空出時間來的。難得大禹對這事兒這麼上心。他們已經忙了這麼久,不好隻因為她就取消了……但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安。以前她去賽車,總是說去就去。這一次不知為何想起來就會覺得哪裡不對。或者是姥姥長期以來對她潛默移化的訓誡起了作用?她看看時間。她忽然聽到外頭救護車聲音大作,護士和醫生急匆匆地往外跑。她看過去,發現跑在最前頭的就是李亞鑫——也許是有嚴重的傷員送來了。聽着車聲,還不止一輛……她突然間心跳就加速了,想快點進診室腿腳卻有點發麻。急診部門開了,傷員被很快推進來。她看到被固定在移動病床上的傷者……臉上全是血,身上被用淺藍色的毛毯覆着,愈加顯得臉上的血迹觸目驚心。她就覺得頭暈和反胃。她往後退了退,背靠在牆上。“喲,你怎麼了?”彭因坦一隻手拿着單據要準備去拍片子的,看到索鎖臉色發灰地站在門口,馬上就擡手臂撐了她,還開玩笑說:“别這樣啊,您可是來照顧傷員的。别傷員還挺着呢,您自個兒先倒了。”他想扶索鎖到椅子上一坐。索鎖轉臉看他,說:“不用……醫生怎麼說?”“要拍個片子确定。他說可能傷到骨頭了。我覺得的那倒也不至于。”彭因坦說着,就把索鎖拖過去,讓她坐在椅子上了。“哦。”索鎖點頭。“你在這等着吧。”彭因坦拿着單子的手拍拍她的後腦勺,“你要暈了我可顧不了你。”“扯。”索鎖說。她就是一時腳軟,哪能在這家夥面前露了怯?她定定神,一把抓過單據來,說了聲你在這等着我去交錢。彭因坦忙拉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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